时御寒在美国的第二天早上就醒了,因为还要做一系列的检查,所以时御寒现在还没有做手术。
时御寒看着白花花的床单,还有属于医院独特味道的消毒水味道,知道自己是在医院。
他刚刚身子一动,旁边就有人上前关切的问时御寒:“首长,你怎么样?是想要喝水吗?”
时御寒望去,因为长时间昏睡,导致他竟是眼睛有些模糊,使劲的眨了两下,才发现是王石。
“你怎么在这?”
时御寒说话的声音有些难受的苦涩。王石心里就不是滋味。
他从没有想过时御寒竟然会患癌症,而且还和因此和慕锦年分手,慕锦年还···
王石接到上级发来的任务的时候,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等到了美国看见年迈的时柏和雷玥的时候,才弄清楚慕锦年和时御寒之间的事情。
王石很想揍一顿时御寒,因为慕锦年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干姐姐,却是被时御寒这样对待。
但是看到时御寒躺在病床上的样子,王石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以前幻想过时御寒会以什么样的姿势过完这一辈子,或是他和慕锦年会有怎么美好的日子。
但是现实却让王石也跟着苦笑。
王石说:“是上级的任务。”
时御寒瞬间明白,过了一会儿,时柏和雷玥就进来了。
“哎呀,御寒,你醒了,快别动,躺下。”
雷玥搀扶着时柏慢慢走进来,最近时柏的身子越来越不好,但是时柏还是坚持留在医院里。
雷玥劝不听,甚至还和时柏吵了一架,时柏最后说:“这是我除了你最后一个至亲,你就不要在劝我了。”
一句话,就让雷玥苦笑的不在多说。
雷玥连忙上前,扶着时御寒慢慢躺下。
时柏后面跟着两个保镖,时御寒一眼就看出是国家级别的保镖,心里也就放心了许多。
“你醒了,就好好休息,现在医生已经研制出你的治疗方案,你就安心休息,没多久就要动手术了。”
时柏被人搀扶坐到椅子上,王石给他递去一杯热茶,却是被时柏一手放在一边。
时御寒这会儿已经缓过神老。
“我要去找锦年!”
时御寒忽然说,却是让在场的几人面色一变。
雷玥首先忍不住哭出来,一边擦眼泪,一边说:“你去找,怎么找?我和你爷爷今天早上去看了,那地方···没机会的。”
雷玥声音有些绝望和哀痛,就是王石心里最后的一丝期望也没了。
“我要去找她,我见不到她人,我是不会放弃得,我是不会相信的。”
时御寒虽然声音有些微弱,但是却让人一听就就知道这还是之前的那个威风凌凌的时御寒,他身上的倔强还在。
“你这是胡闹!”
时柏狠狠的跺了跺手中的拐杖,失望的看着时御寒,说:“你这是执迷不悟。”
时御寒却是对上时柏的眼神,认真的说:“我知道我之前做了很多对不起您二老的事情,但是我这一辈爱的是慕锦年,也只会爱她一个人,现在她下落不明,即便是尸体,我也要亲自找回来。”
他说的那样认真,就是雷玥都想忍不住的答应,王石甚至就等着时御寒的一句话,他就会义不容辞的去找慕锦年。
可是时柏却依旧态度坚定的说:“不可能!”
时御寒:“我回去。”
然后趁着时柏他们不注意,竟是一把抓住手上的针线扯掉,准备下床,谁知道他竟是滚下了床。
“快扶他起来!”
雷玥连忙上前让两个保镖去抚,却是被时御寒一把甩开。
时御寒不管雷玥的哀求声,心里愧疚,脸上却是一脸诚恳的说:“爷爷,让我去吧。”
他无力的靠在床头,脸上的那是绝望和希望就是时柏也是不忍。
时柏说:“你这是逼我。”
时御寒:“不,爷爷,我希望你能明白我。”
时柏却说:“你这是在逼我。”
两人忽然僵住,雷玥见时御寒高大的身子在地上实在是不像话,想要让时御寒起来,可是时御寒死活不起来。
雷玥气骂道:“你这是何必呢?我知道你心里对锦年有愧,但是你要把身子养好行不行?”
时御寒不为所动,慢慢的压住双腿,坐上,他实在是直不起身子,只能半靠在床边。
雷玥见时御寒丝毫不妥协的样子,心里就心软了,想要对时柏说些什么,就忽然见时柏也跪下。
“老时!”
“司令!”
病房里面引起一阵骚动,时御寒不饿可思议的睁大眼睛,他想要扶起面前的老人,可是他却是比自己还要倔强。
这么大年纪可,竟是跪在自己面前,时御寒当时就后悔了。
“爷爷!”
时御寒终于还是喊了出来。
时柏将拐杖放在一旁,不准任何人动,时柏听了听不在挺直的脊背,然后沉声呵斥:“你逼我,难倒我就不会逼你吗?要是你想要我这个老头这么早死的话,那你就去吧,反正你没了,我们两个老的或者有什么用?”
“当初你父母将你叫到我们手里的时候,我们就决定决定一定要好好教育你,可是你看看你现在,像是什么?你这样子就是锦年看见了也会失望了。”
时柏气的脸都涨红,他满脸的失望,他这一辈子先是是去儿子儿媳,现在孙媳妇也没了,要是孙子也跟着没了,那他们时家就真的完了。
时柏被时柏坚定的呵斥镇住了。
他满脸的痛苦之色,竟是满满的软了身子,直到他低下头,轻轻说了一个好字,旁边的人才将将两个人扶起来。
雷玥不禁骂起时柏:“你怎么大年纪何必呢?”
但也只是埋怨几句,因为她也知道时柏心里在想些什么,所以不能让时御寒离开。
时御寒重新躺回病床,然后护士被喊进来重新给他打针,时御寒什么表情也没有。
只是···
“我很想她啊!”
时御寒低声喃喃的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着,时柏几人却是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