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记住了！你有今天是昆巴的半张脸换的！去他妈的秦晓！”阿让踩着凳子，面目狰狞地抓起地上人的头发说道。
被迫抬着头的人咬了咬牙，他原本愤怒的双眼开始闪躲，旁边的人赶紧劝了起来。
“阿让算了，被昆哥知道你又得挨骂了。”
阿让这才冷静下来，盯着地上的人警告地说：“你要是把今天的事告诉昆哥，你这条命我就先给昆哥收着了，听到没！”
那人才点了点头说：“听到了。”
贾古索的头号手下，毒蛇巴达，一个摸了很多头油的喜欢装作绅士的男人，比起裹了厚重羊绒衣的其他人，巴达里面的西装整整齐齐，外套着一件长至脚踝的黑色大衣，蹭亮的黑皮鞋一半被脏乱的乌木的土地玷污。
他在灰尘中一步步向秦晓走来，他的手下等在后面，他站盯在秦晓面前，笑容可掬地做了个伊斯兰的礼节。
“愿主保护你。”
秦晓面无表情地说：“我想你的主对我不屑一顾。”
“不，你错了。”巴达摆了下手严肃地说：“我主是博爱的。”
秦晓勾了下嘴角问：“你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的？”
巴达笑道：“当然不是，秦先生，贾大请你一叙。”
“我认为我和他并没有什么要谈。”
巴达一只手虚虚地靠在秦晓身后，一手往前伸了下做出请的动作，他说：“让我们边走边谈。”
秦晓斜了他一眼，巴达又说：“秦先生请相信，贾大如果想要你去方法有很多种，让我们和平一点，请相信巴达，你会毫无伤害的回来。”
秦晓说：“我可以和你们去，但是在此之前，昆巴必须知道我的动向。”
“你放心，昆巴的人就在远处。”巴达侧首一指。
秦晓转头，遥遥与阿让对望，距离太远，他看不清阿让的表情。
见秦晓没有答应，巴达轻笑了一声说：“那是昆巴的心腹，秦先生是不相信他们吗？”
面对巴达有意的试探，秦晓自己不能承认有内讧，一个宁愿被一个团伙赶走也不愿意加入贾古索的人，贾古索是不会留他性命的。
“你想多了。”秦晓迈开步子往前走。
巴达远远盯着阿让，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阿让，他们把秦晓带走了！”
阿让紧了紧手心一声不吭，他转开头说：“是吗？你怎么不说是秦晓自己跟他们走的呢。”
只要再等等，看秦晓会不会投靠贾古索，他要是倒戈了，他和昆巴会亲手取他头颅，要是他活着回来还是衷心昆巴，他阿让就服命！
每一次出拳都带走了身体的大部分力量，就算这样，她的破坏力还是太小。
“用力！”
丁晓甜甩了下头，汗水从额侧旁边流下去，她头有些重，自己的呼吸声好像在脑子里回放，她紧盯着面前的绿色靶子，捏紧拳头用力出击。
嘭的一声，拿靶的男人后退了一步，“行了！有进步了。”
丁晓甜没有放松自己攻击的姿势，她说：“再来！”
男人扯了靶，扔在旁边的垫子上，走过去用手卡住丁晓甜的肩膀，一用力，她痛呼了一声半跪在地上，他这才松了手。
“过犹不及，身体要紧，慢慢来，你已经很不错了。”
丁晓甜捂着自己的肩膀，半天都站不起来，还是他扯着手肘给拉起来了。
“谢谢你黄教官。”
“怎么还叫教官，直接喊我黄永波就是了。”
丁晓甜笑了一下说：“叫顺口了。”
“你是叫顺口了，我才听着别扭，走吧，先吃饭去。”
黄永波拿着毛巾边擦汗边说道。
“行吧。”
现在食堂不像以前那样男女泾渭分明，大概是这个赛制，很多女兵也像丁晓甜一样，找男兵训练格斗技能，但是能就体能这一块坚持下来的人就很少。
据丁晓甜知道的，在练格斗的女兵只有八十多个，再排除一些心思不明的女兵，剩下的没多少，真正进步的更少。
但是却有一个是丁晓甜努力追上的，程越，她有传统武术根底，丁晓甜不期望超过她，但是她必须缩短两人的差距。
在比赛之前，她得找程越来一场。
黄永波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不出所料，一个坐的笔挺的背影，他敲了下碗沿说：“要不你现在就找她打一场？”
“现在？”丁晓甜摇了摇头说：“现在我太弱了，打不过她。”
“人家那是从小的扎实功，你想打赢？别做梦了。”黄永波毫不留情地奚落她，又说：“我的意思是，你去试一下，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水平。”
“那你和我先打一场。”丁晓甜乘势说道。
她以前就提过，但是黄永波老是拿这样那样的理由推掉了，既然他今天先提的这茬，丁晓甜就不放过他了。
黄永波紧张地摆了摆手说：“不不不，我不和你打。”
“为什么！”
黄永波面色为难地说：“我…对着你下不了手。”
丁晓甜眉头一皱，她说：“你这样是不对的，不说上战场了，就是联赛的时候碰上女人你也不出手吗？”
“这能一样吗？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我和你打好像在欺负弱小，联赛那群，你是没看到过，以前我去越南那边遇到外国女兵，不脱裤子谁认得出是女人。”
丁晓甜不说话了，她是看出来了，非逼不得以，他是不会同意和自己切磋一下的。
程琳端着餐盘走过来了，黄永波给她递了个眼神，丁晓甜狠一狠心伸手拦了一下。
程琳垂眼盯着面前这只…有些漂亮的手，疑惑地转眼看着丁晓甜。
“什么事？”
丁晓甜站起来，她发现食堂里有很多人把注意力放在了她们两人身上，她也不再啰嗦，尽量让语气温和一点。
“程越同志，我想和你切磋一下。”
略有些紧张地说完，丁晓甜诚恳地看着程越。
程越拧了下眉，打量着丁晓甜，这人她也有点映象，平时挺训练挺拼的，但是她没有兴趣和比自己差的人比，没有意义。
她拒绝道：“对不起，我拒绝。”
这下不仅丁晓甜愣住了，连食堂里都好像静了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