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了狠心扒开他的手,丁晓甜飞快跑出了厕所,临走前还把厕所门给关上,把正在维修的牌子放在正门口。
杜浩一直在找丁晓甜,问了林瑜才知道她已经走了,正沮丧的时候就看见丁晓甜慌慌张张的跑过来。
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被丁晓甜拉着往前面跑,他问道:“怎么啦这是?”
丁晓甜一边跑一边解释说:“楚青河受了重伤,我一个人搬不动他。”
杜浩讶异地挑了挑眉,楚清河受伤他一点也不惊讶,凭那小子平时的态度,不被人套麻袋才怪,但是看丁晓甜关心的样子,杜浩也不会没眼色的说出来。
“怎么在厕所?”杜浩惊讶地说了一声,就跟在丁晓甜后面进去了。
看到楚青河的惨状,杜浩牙痛的咧了咧嘴说:“这谁干的呀?下手这么重,也不怕回头楚青河给报复回来,楚青河可不像吃了亏会闷在肚子里的人。”
丁晓甜皱着眉说:“赶紧搭把手,少说两句。”
看女神要生气了,杜浩赶紧缝了下自己的嘴,简单的检查了一下楚青河的身体。
“这些血应该是头上破了流下来的,其他伤口脱了衣服才能看。”
杜浩说完把人背起来,丁晓甜在后面扶着,两人先去了学校的医务室,简单的包扎一下就直接送去了医院。
“你们有没有病人家属的电话?”护士过来问道。
丁晓甜和杜浩对望了一眼摇了摇头,她问:“很严重吗?”
护士说:“失血过多需要输血,头上是最重的伤口,断了一根肋骨。请尽快通知病人家属吧,你们是他同学吗?”
“对我们是她同学。”杜浩回了一句。
那个护士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缴费单递给丁晓甜说:“先把费给缴了,或者通知你们的老师过来一趟。”
丁晓甜接了单子点了点头,杜浩刚想拉住护士,他们是学生哪来的钱去缴费,然而护士走得飞快,早就没影了。
“你在这等着,我去通知他的辅导员,辅导员比我们有钱让他先垫着。”杜浩站起来,无奈地说道。
丁晓甜点了点头说:“你快点去吧。 ”
等杜浩走了,丁晓甜才研究起这张缴费单,看着后面一串的零,恐怕人家老师一时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她叹了口气去前台把楚青河的钱给缴了,疲惫地坐在椅子上面歇了一下。
等楚青河的辅导员来了,丁晓甜简单的把事情交代了一下,辅导员也很年轻没遇到过这种恶劣的情况,眉头皱一堆,咬牙切齿的说要把打人的人给抓住。
又听到丁晓甜说钱已经交了,他表情明显松了一下。
“丁同学,这事还真是麻烦你了,等楚青河醒来我一定让他尽快把钱还给你。”
“不急,你让他好好养伤。”丁晓甜想了下还是说道:“还是尽快查一下是谁干的。”
年轻的辅导员有些窘迫地点了点头,毕竟自己学生受了伤,让高年级的同学一路照顾,最后叮嘱他抓人,怎么说他也是老师,怎么感觉现在位置颠倒了。
谁会伤害楚青河,丁晓甜只想到两拨人,一是上次和他起了冲突的篮球队,还有就是白家的人。
但是以白老爷子对楚青河的重视情况来看,不论是白家的谁要动楚青河,也要掂量一下被白老爷子察觉到的后果。
而且就算是要对楚青河出手,也是一击毙命,不会还留着一条命给他,那最大的可能就是上次去冲突的那伙人,才会叫人放松警惕得了手。
那伙人学校查到了顶多是开除,这要是被白家逮到,除了zi身难保,恐怕还要累及家人。
丁晓甜自认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但想到白家的手段,她还是不寒而栗。
丁晓甜不知道的是,深夜的时候白家就来人把楚青河接走了。
等到白道川来找她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他给丁晓甜一张银行卡。
丁晓甜眨了下眼睛问他什么意思。
白道川说:“楚青河的医药费还有白家的一点心意。”
“哦。”丁晓甜淡定地收了卡又问:“楚青河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白顺尧当宝一样把他供起来,再重的伤也能好起来。”
“我怎么发现你说话酸里酸气的,怎么还没有想通吗?”丁晓甜问道。
白道川摆了摆手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是谁伤了楚青河吗?”
“几个学生? ”丁晓甜反问道,语气倒是笃定。
“嗯,你知道的,我还不屑于对几个学生动手。”白道川说完神色又抑郁了几分。
“抓到人了?”丁晓甜问道,白道川点了点头脸色又难看几分。
他说:“你不会想知道他们的结局,我也没法救他们。”
丁晓甜抿了抿嘴,神色也有些不好,那几个学生虽然有错,但罪不至死,看白道川的样子,那几个人恐怕连死也不能有个痛快。
“楚青河醒了怎么说?”
白道川冷笑一声:“那就是个小狼崽子,本质上还真是个白家的人,你能期望他求个情?”
丁晓甜有些不相信,就冲楚青河帮何应康解围,还有每天早上在图书馆看书沉默安静,她就觉得楚青河只是不爱说话的内敛少年,本质上还是良善的。
没想到这会儿白道川的意思是楚青河任由白家折磨那几个人。
谈到这件事,两个人的心情都不算高。
白道川换个话题说:“最近你没有去上金阁吗?听下面的人告诉我,最近上金阁很猖狂怎么回事儿?”
丁晓甜回过神来,反问道:“你在害怕我把上金阁给败光吗?”
“我是怕你惹火烧身。”白道川淡淡解释了下。
“那你就不用担心了”丁晓甜沉吟了下说道:“这在我计划之内。”
白道川回过味来,有些不可思议地问:“这是要洗白上金阁?”
“我可是做正经生意的人,你们白家的东西我可不敢直接接手,总得洗一洗。”
白道川眼神有些幽怨,他苦恼地说:“你这一动,回头事发了,免不了我得找些理由帮你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