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菜鸟,这个比喻很生动,何应康笑了下,侧头看着丁晓甜,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好像灰暗的生活突然打进来一束光,突然被幸运之神眷顾。
图书馆一行并没有成功,因为没过多久,就有人来找丁晓甜。
来人语焉不详,大概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丁晓甜却猜到了七八分。
何应康关心地问:“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丁晓甜回绝了。
出了校门就看见一边的车子,只不过没有放上警车的鸣笛,想来是不想引起注意。
车窗摇了下来,是上次那个领头的警官。
“上车。”
丁晓甜依言坐上去了,末了道了声谢,他诧异地望了下丁晓甜,看她指了下自己的衣服,反应过来,笑道:“应该的,你又不是犯人。”
对方穿的是便意,考虑的很周到,念及丁晓甜是学生,要是被警察堂而皇之地找上门,总会影响不好。
“还没有正式介绍,我叫陈思明。”
“陈警官好。”丁晓甜系好安全带,又问:“上金阁的事要怎么解决?”
看出她神色间的忐忑,陈思明宽慰她说:“我问过白氏那边,那边派了律师过来,说是上金阁已经转让给你了,和他们没有关系,介于你接管时间短,而且原来的负责人吴建沧意外死亡,所以这个责任主要还是那几个员工。”
丁晓甜点了点头,莫名地问道:“吴建沧怎么死的?”
“酒驾,车子开到了河里。”陈思明很意外丁晓甜居然不知道。
“那上金阁还会被查封吗?”
说道这儿陈思明脸色有些复杂,像上金阁这种地方大家都知道有龌龊,好不容易逮到证据就该查封,但是那天抓到的人以后都供认是私人行为,上金阁并不知情,再深的联系一点也没找到。
“查封是不大可能,但是勒令停业整顿是必须的。”
丁晓甜轻微勾了下嘴角,在她意料之中,她说:“应该的,上金阁确实该整顿了。”
陈思明看了她一眼,想问她打算怎么经营上金阁,但是两人关系好像并不太熟悉。
到了警局,丁晓甜签了字,又被人告知有人要叫她。
陈思明说:“你可以拒绝。”
“好歹是以前的员工,不见不太好。”丁晓甜说道。
见她坚持,陈思明也不勉强了虽然他不是很明白上任几天的老板和以前的旧员工有什么话可说。
要见她的任达,以前吴建沧的得力手下,不过他没有参与到刺杀白道川的计划中,所以留了条小命,他同彼得想的一样,以为吴建沧死了,白成平会把他提上去,没想到白成平去了云南,这边成了白道川坐镇,还塞进来个丁晓甜。
李彼得就是利用他想挤走丁晓甜的心思稍加挑拨引导,任达就开始大力笼络几个客人,进的货自然比平时多,而且不是白家的路子,这破绽就被人抓到了。
他不敢攀扯白家和客人,只好认了。
不过现在他好像回过味来了。
“丁小姐,没想到我任达也有看错人的时候。”
隔着玻璃窗,任达穿着囚服,手被拷住了,他怒目瞪着丁晓甜,里面的仇恨不加掩饰。
丁晓甜手指绕着电话线,她说:“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任达突然站起来带倒了凳子,后面的警察立马上前把人按住,玻璃被他敲得震了几下。
丁晓甜放下电话,冷眼看着他被拖走,嘴角噙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任达张口大声说着什么,丁晓甜听不到,不过从他划脖子的手势猜出他的意思了。
想出来杀了她,那也得有命出来才是。
从警局离开后,丁晓甜去了自己的住处,打了一通电话给以太集团的负责人,让他推荐一个装潢师,拿到了号码,丁晓甜没有立即拨过去。
一个礼拜而已,等彼得回来让他去做,丁晓甜打算在大学期间当个甩手掌柜。
上午丁晓甜才和何应康说找时间聚一下,结果晚上他就把人带过来了,丁晓甜看着面前戴眼镜的小个子男生,头发遮住了镜片,身形单薄,看起来阴郁内向。
不太像是块律师的料……
但是人不可貌相,丁晓甜还是伸出手友好地自我介绍说:“你好我叫丁晓甜。”
他瘦巴巴的搭过来,又飞快缩回去,声音倒是清悦:“毛戈平。”
丁晓甜看了下何应康,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出门前再三警告过毛戈平,让他表现得活跃点,没想到左耳进,右耳出,见了人还是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要不是了解他,何应康也不相信这个人是学法律的。
“老大,你别看着小子这样,他鬼精着呢,属于平时不吭声,出声就搞事的那种。”何应康拍着毛戈平的背,眼镜都给人家震滑了下来,毛戈平暼了何应康一眼,淡定地把眼镜推上去。
丁晓甜却被何应康这声老大叫的脸红,她摸了下有些发烫的脸,安慰自己说人家这是为了拉近关系,不能拒绝,不然再好的气氛也给弄僵了。
“好了好了,说吧,去哪儿聚?”
“老大决定。”毛戈平一本正经地说道。
丁晓甜感觉自己好像混黑的,莫名羞耻,何应康也在等她做决定。
“那就,梅姐炒菜?”
“可以,那个咕噜肉挺好吃的。”何应康砸了砸嘴,“可惜就跟着室友去蹭过一次,念念不忘,以后我要是有钱了,顿顿吃咕噜肉。”
毛戈平推了下眼镜鄙视的说:“等你有钱了,龙肝凤胆恐怕都不过瘾。”
“哎,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是富贵了会忘本的人一样。”何应康龇牙勾住他的胳膊,两人打打闹闹走到了前面。
前几天何应康在自己面前还有些拘束,今天大概有相熟的人,连本性都暴露了几分,丁晓甜看到了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
至于忘本这件事,丁晓甜不可置否的笑了笑,何应康算是少数的不忘初心的人,江湖人称建校狂魔,依他的话来讲,读书才能出头,教育得从娃娃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