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品,你给我出来!”白顺尧几步走到木箱子外面,他不相信这个事实,他宁愿白成平死于阴谋争斗中,也不想他这样窝囊地疯掉。
拐杖敲在箱子上哒哒响,福叔赶紧拦住他,“不刺激他,成品还是可以控制自己的,只要好好医,一定能恢复的。”
白顺尧停了手,直勾勾地盯着木箱,福叔又说:“老爷,白家只剩下成平了。”
以一句话无疑是惊天炸雷,将白顺尧嘴皮颤动了一下,白道川失踪,他也根本不把他当成白家人,而他的两个儿子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或者是背叛了他,只有一个白成平了,虽然疯了,但好歹是他的孙子啊。
白顺尧说:“你照顾好他。”
说完白老爷子就转身离开了,掬瘘的背影有些萧索,竟然是不提再见白成平了,恐怕是难以接受吧。
福叔摇了摇头,蹲下来揭开箱子,白成平应该是听到了外面的讲话,也平静了自己的情绪,盖子揭开的时候,他还抬起来头。
没有和福叔对视,他视线放在空茫茫地落到一处呢喃着重复:“秦晓,秦晓,是他是他在报复。”
福叔眼色一凝,知道白成平肯定知道什么,赶紧问:“秦晓是谁?”
白成平嘴巴张了张,沉默下来,福叔无可奈何,他知道白成平能明白自己的意思,耐着心解释说:“败家被人害成这个样子,你要是真的知道什么就说出来,我们会见一切解决好的。”
白成平眼神惊恐了一下,除了白道川施与的精神折磨,真正让他恐惧的就是秦晓,他想要借着秦晓的势力翻身的,结果差点连命都没有了,那种无助的恐惧,和在绝对力量面前的渺小,都让他心生恐惧,他抖着声音说:“逃,快逃。”
福叔记下了秦晓这个名字,正要起身找人去查,结果又听到白成品急促地说:“杀掉她!杀掉丁晓甜就逃!逃得远远的,杀掉她……”
看他情绪又开始激动了,福叔安慰说:“好好好,福叔找人帮你杀掉她,你冷静下来,乖乖和我走好不好?”
既然丁晓甜和白道川有过联系,那她也就死有余辜,一个女人而已,也想翻出风浪。
白成平点点头,任由福叔把他拉起来。
丁晓甜觉得最近有点奇怪,总是会有一种被窥探了的感觉,这是她在军营里的几年练出来的敏锐,不会出错的。
秦晓来的时候,她就把自己的猜想说出来了。
“不要担心,是白顺尧的人,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秦晓脸上一片温和,但是语气却冷肃异常。
丁晓甜知道他有安排,就放心下来,她上次告诉秦晓白成平的事,也不知道他查的怎么样,她有些担心地说:“狗急了也要跳墙,你最近注意安全。”
秦晓揉了下她的手指说:“放心,不会有事的。”
对方只有一群亡命之徒,要想做的除了拼命他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只不过他们把目标定成丁晓甜,那他就不能不给他们一个难忘的结果了。
秦晓眼色诡辩莫测,丁晓甜想着事也没有看他,病房被敲了一下推开了,热依扎抱着一束花进来,她今天的妆容很淡,头发也盘起来了,因为脸上带着笑,没有往日的攻击性,倒显得和善真诚几分。
“晓甜姐。”
她这一声把丁晓甜喊愣了,下意识地看向秦晓,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秦晓抬眼看了下她,神色冷淡,热依扎不在乎他们的态度,反而十分大方的把花放在台子上,拉了张椅子坐下,没有往秦晓身边凑。
“我一来是看样晓甜姐的,这二来是解释一下误会。”热依扎说完,苦笑了下,看着两人没反应,又自嘲地说:“其实也不算误会。”
丁晓甜疑惑地问:“你想说什么?”
热依扎看着她,下意识想压嘴角,但是还是被子里控制住了,她笑了下看着秦晓说:“我陪了晓哥差多不多五年了,我喜欢他。”
“我对你没想法。”秦晓飞快说,脸上没有表情,对热依扎冷漠到了骨子里。
热依扎下意识捏紧手,指甲抵着手心的手,她说:“我知道,你不用强调。”
“晓甜姐,你应该能感受到,我是讨厌你的,因为妒忌。”
热依扎看着丁晓甜,表情坦然。
这一瞬间丁晓甜都以为她已经想通了,她点了下头。
热依扎继续说:“嫉妒是最没有用的情绪,我让你们都不高兴了,对不起。”
她低着头,好像真的是在为自己的情绪道歉,不管她这番作态是真是假,丁晓甜都只能承下她的道歉。
“你不用这样说,秦晓值得任何人喜欢。”丁晓甜说完笑了下,拉着秦晓甜的手又说:“但是很遗憾,这辈子他选择了我。”
“不管几辈子都会选择你。”如果有轮回的话,秦晓认真地看着丁晓甜说道。
两人含情脉脉旁若无人地对视,热依扎舌尖抵了低后槽牙,压住有些躁动的情绪,打断他们说:“你们可以原谅我吗?”
“你没有做错什么,不需要我们的原谅。”丁晓甜笑着说。
热依扎笑得有些勉强,她忽然看着秦晓说:“晓哥,我以后不会再打扰你和晓甜姐,你可不可以还把我当妹妹。”
丁晓甜眯了下眼睛,原来在这儿等着呢,没有什么血缘关系,扯什么姐姐妹妹,哥哥弟弟都是耍暧昧,至少丁晓甜是这么认为的。
秦晓皱着眉看着热依扎,如果这几日热依扎给他的感觉不是这样的话,也许他还真能重新像以前一样对待她,可是感觉变了。
丁晓甜揉了下额头,打破了静默的气氛,她说:“我困了,想休息了,你们有事的话可以出去单独聊。”
热依扎杨眼底暗了暗,对丁晓甜打断很介意,不过秦晓要是单独和她聊一下,她相信他会回心转意的,但是热依扎没想到秦晓直接杜绝了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