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依扎紧紧盯着阮向天,等着他的答复。
仅仅是出神了一刻,阮向天就回过神来,手上动作不停,白色的纱布在他手上乖顺地绕在伤口上,看得热依扎频频皱眉。
又见阮向天似笑非笑地说:“你为什么要杀她?”
“这不用你管。”热依扎脸色难看起来,究其原因不过是为了男人争风吃醋而已,说出来脸上难看。
阮向天笑了一声,不去看她,“那我得犹豫一下了。”
热依扎紧了紧眉头,她开出了那么诱人的条件都不能让他一口答应下来吗?
“我认为你没有犹豫的必要。”热依扎又坐了回去,手随意地搭在前面,一副谈判的架势。
“丁晓甜背景不够看,只要没有了秦晓的庇护,杀她很容易,这是个一本万利的买卖。”
表面上确实是这样,不过是一条命而已,要是其他人,阮向天还真没放在心上,不过如果是丁晓甜的话,他就要考虑一下了。
他系好绑带说:“照你说的,你自己做不就行了吗?或者找其他人,怎么都比找我划算。”
“我要的不是划算,是百分百的成功。”热依扎眼中狠色闪过,直盯着阮向天说道。
“哦,那成功之后呢?”阮向天斜眺着她说:“或者,失败了之后呢?”
热依扎沉默地看着他,缓慢地说:“我这儿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拿,凡事你得付出代价才能成功。”
“对,就是这个代价有点大,我要是接下来了,恐怕下半辈子只能东躲西藏,警防被秦晓报复。”阮向天摇了摇头,手指扣了下桌边,“我拒绝,毕竟丧家之犬我已经不想做了。”
出乎意料的答案,热依扎以为他在端着,想要和她讨价还价,争取更多的利息,但是从他兴趣缺缺的脸上,热依扎明白,他是真的不想做。
“我可以再加……”热依扎咬了咬牙说道,她就不信这世上还有和钱过不去的人。
阮向天犹豫了下,真是个大饼,他盯着林清半白的脸,视线从他脖子再滑到下面,太过安静专注了,热依扎不悦地咳了一下,提醒阮向天现在在做什么。
“抱歉,走神了。”他挪开视线笑了下,没什么诚意,接着又说:“不好意思,我拒绝。”
热依扎捏着椅子的扶手,被气地一口气没有提上来,她冷笑了一声说:“没想到也有你阮向天怕的人。”
上次金周桥的时候,因为生意,热依扎和这伙人接触才认识的阮向天,一个无所顾忌的人,如果不是先认识了秦晓,热依扎想她可能会对他感兴趣。
她计划了很久,能不怕秦晓,愿意动手,且执行能力高的人,事后不会被抓到牵连她的人,合适的只有阮向天了,所以她愿意付出高价,但没有想到,十拿九稳的事,却突然告诉她一点可能性也没有。
如果热依扎知道阮向天为了和马东阳断绝联系连经营了五年的势力也拱手让人了,或许她就不会有今天的自信走上来,找阮向天。
她的激将法并没有用,阮向天顺着她的话说:“说对了,我还真是怕秦晓,那样的人我可不想结为仇家。”
“管三,送客。”热依扎还想说什么,就被阮向天的话打断了,热依扎看了一眼阮向天,神色不太好。
不用别人进来请,她自己就出去了,门重新被关上了。
阮向天将视线放在林清脸上,被这样直视着,林清觉得下半身又在痛了,他抿嘴偏头,一副厌烦的样子。
“你这是什么表情,装清高啊。”阮向天笑了声,扒开袖子手指摩挲着凌乱的咬痕,“刚才也不知道谁在我身上乱啃。”
林清扫了一眼,脸色更臭了。
从醒来为止,他还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阮向天沉思了一瞬,掐着他的下巴把人带过来。
“刚才听到了,有人要杀你的小情人,哟,不该说是情人的,是小仇人。”林清闷不吭声,拒不合作,只不过这次抬眼看阮向天了。
能和他对视也是进步啊,阮向天说:“你说我要不要接下这桩生意?”
林清瞭了他一眼,视线停顿了下,好半天才开口说:“我怎么知道。”
他心里想什么,阮向天十成能摸到八成,“你说气不过,想要她的命,我就给你取,怎么样?”
林清神色犹豫了下,他是挺恨丁晓甜的,他也讨厌阮向天,最好两个都死了好,等阮向天杀了丁晓甜,秦晓再杀了阮向天,真是两全其美,这是个不错的机会。
他不知道阮向天是不是哄他的,没有开口只点了点头,阮向天嘴一咧,笑了。
“行,我答应你,但是你也知道秦晓不好对付,我可是冒很大风险,指不定就死了,所以……”他停顿了下,直勾勾地看着林清,“你得表现的好点,让我觉得值得为你做这件事才行。”
林清看着他,轻声说:“你想我怎么表现?”
“你说呢?”
“我不知道。”林清梗着脖子不松口。
阮向天闷笑,手环住林清的腰带到自己面前,两人离得极近,林清僵硬着身体不敢动,视线茫然地落到远处,耳边有人说话。
“只要你伺候好我,逗我开心,我就帮你,我说话算数。”阮向天掰过他的头,看着他不情不愿的样子,抬眉说:“你这个人真是奇怪,对着别人点头哈腰的极尽讨好,说你软骨头还算抬举你了,怎么搁我这儿骨头就硬了,权财都成屎了?”
阮向天说着,两根手指摸着他的背脊,轻掐了下,林清抖了下,好像又回到了欲浪里翻不了身的感觉。
“说话,愿不愿意。”阮向天话一转又回到了主题,听到林清嗯了一声,虽然小声还是能听的见。
“该你表现的时候了。”阮向天坏笑着躺在一边,一副任他作为的样子,看他脸色难看了下,他又起身把人抱着,哄着他说:“乖,就轻轻的来一次,我不动,你来好不好,不会伤到的。”
林清沉默了良久,才伸手去解他的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