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现在人在眼皮子底下,不怕找不到他的破绽。”丁晓甜安慰了他一下。
陈警官没有说话了,实际上丁晓甜的安慰对于他来说并没有多大的用处,她连自己目前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不好意思,耽搁你了。”他起身打算告别,丁晓甜送他到门口。
她说:“你不用客气,如果还需要我的地方可以尽管来找我。”
陈警官勉强地笑了一下,他抬眼看了下丁晓甜身后的秦晓,尽管来找恐怕是不可能了,他摆手就要离开,突然想到什么又停下了脚步。
“对了,如果你方便的话可以帮我找一下马瑜琪吗?”
陈警官知道他们有办法,而自己现在没有实权,只能寄希望在她们身上,希望丁晓甜能先找到马瑜琪。
“马东阳肯定会对马瑜琪下手的。”
丁晓甜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有她的消息我会立刻和你联系。”
“那谢谢了。”陈警官对他们微微颔首,脚步飞快,几步钻入人群就不见了。
秦晓脸沉着,他说:“我不希望你管这件事,你已经退伍了,没必要再给他们服务。”
丁晓甜横了他一眼说:“闭嘴,不要发表危险言论。”
看秦晓皱眉了,一脸不高兴,丁晓甜扯着他往原来计划的方向去,“走啊,不是要看房子吗?”
秦晓这才挪动步子,脸色稍霁。
陈警官没有找到马瑜琪,到了第二天他早早的去了警局,原来他的头老曾看见他,忍不住把人拉到一边说:“小陈啊,上头不是告诉你休假了吗?你怎么还来?我劝你不要再管那些事了,该休息就休息,像我们这种想要假还没有呢。”
陈警官含含糊糊地点了点头,态度有些敷衍。老曾哪里看不出来,怕他生气,又拐着强调说:“我这话糙理不糙,你可别生气,我都是为了你好。”
陈警官知道老曾为他好,老曾这种人很常见,遇事能避就避,奉行明哲保身,能不说话就不说话,没什么大善进取心,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陈警官很多时候丢不知道该怎么和这种人打交道,有时候自己气得半死,对方还一副为你好的样子。
实在有点膈应得慌,陈警官错开他拦着着的方向,干脆脚一拐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老曾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有的事可以不管,但有些事当作看不见的话那就愧对当初第一次穿上这身衣服的宣誓了。”
看着人走远了,老曾才一脸不高兴地摇了摇头,嘴上还念叨着榆木疙瘩不懂变通。
尸体还放在停尸房间,马先生来的时候已经先推出来了,干净的白布裹着,他脸上没有什么悲痛的神情,掀开白布只是看了一眼就放下去了,好像只是在确认死的是不是赵雪。
“自杀吗?”他好像是自言自语惯了的人,也不在乎会不会有人回复他。
韩森非常专业的给他解答了疑惑,整个过程中马先生的脸色都平静无波,直到听到两个嫌疑人的名字时才顿了一下。
他说:“马瑜琪为什么会杀她母亲,这个怀疑对象你们也信?”
“只要被人说出来的,我们都有怀疑的选择。”韩森说道。
马先生看起来身体不太好,整个人瘦的跟条竹竿子一样,他手放在衣服里插着,绕着尸体转了一圈,这是对死者最大的不敬,偏偏这人又是家属。
陈警官目光火炬,他上下看了眼马先生,直接开头说:“你是她丈夫?”
“嗯。”
“那你为什么一点也伤心。”
马先生笑了一下,丝毫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他说:“这是又把怀疑扯到我身上了吗?我为什么要伤心,一个死了的人而已,还是个不安分的,死了好。”
陈警官冷盯着他问:“为什么不安分。”
马先生摇了摇头淡淡地说:“家丑不可外扬。”
陈警官忍不住想揍他一顿,被韩森拉住了。
“马先生请你如实交代,这样你夫人才能沉冤昭雪。”
他咳嗽了几声,背弯着像个肺痨鬼,“说什么他杀,我看就是自杀,不用查了,让我带回去埋了吧。”
正说着马东阳就进来了,陈警官一瞬间安静下来,他仔细盯着两人的神色,发现没有什么问题。
马先生丢了一句话,“这是赵雪的养弟?”
马东阳装模作样地笑了下,韩森忍不住看陈警官,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
“你不认识他?”陈警官赤红着眼睛问道。
马先生被他吓退了两步,立马呛声说:“我为什么要认识他,你们这些做警察的一天到晚想当然,除了自己看谁都是贼。”
“行了,就一句话,要么人给我带走,要么你们就查完就埋了,我概不负责。”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马先生身上有一股市侩的气息。
韩森摆手,示意马先生不要说话了,他将陈警官扯到身后去。
“赵先生你过来一下。”
马东阳挑眉,和马先生面对面地站着,韩森说“马先生,他和你儿子马东阳是不是一个人。”
“我呸!你别给我提那个狗东西,我没生过那种玩意儿。”马先生神情激动,一点也不像是抓的。
这次又是没有任何收获,莫名的陈警官就像去找丁晓甜。
忽然又想到秦晓,最后还是忍住没有去,继续开始找马瑜琪,只要找到马瑜琪一切都可以破了。
热依扎知道他们要搬走了,以后恐怕连的门都进不了,这几天就一直缠在阿卜热家里,虽然被丁晓甜和秦晓相处的方式气得心里吐血,但还是舍不得离开,守着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四十二孝好妹子的做派,别说阿卜热了,连丁晓甜都快被感动了,就秦晓这个铁石心肠,硬是连三句话也没有超过。
“晓姐,你中午想吃什么?我做。”热依扎两只眼睛亮亮的望着丁晓甜。
还真像那么一回事,但是她更想吃秦晓亲手做的菜,不过热依扎最近都没给她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