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哥。”
丁晓甜看见每天都会来一次的人,瞅着秦晓,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秦晓却感到了浑身被冷气包围了,看向热依扎的时候,笑都敛下来了。
“小依下次不用亲手做饭了。”
热依扎手一顿,这句话她听了几遍了,她把东西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把熬得浓白的汤盛在碗里端过去。
“又不是很麻烦的事,以前不也是这样的吗?怎么现在不要我做了,是我的手艺下降了吗?”热依扎没有化妆,清丽的脸有些憔悴,眼睛里带着泪花颓丧地说。
丁晓甜没看她,手上的动作不停,这个热依扎在外面的时候御姐一枚,到秦晓跟前就装起来凄风苦雨里的小白花。
“不是,你现在也大了,不用像个孩子天天跟在我后面。”秦晓难得严肃起来,不管热依扎的凝固的表情,牵起丁晓甜的手说:“而且,现在你有嫂子了,你可别帮她干活。”
热依扎端着碗边的手指不断收紧,微微抖了下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不能在秦晓面前失态得了她的意。
“那我放在这儿,放正都熬了,你不喝我就倒了。”热依扎赌气一样说完就走了,脚步仓促。
秦晓看着桌边的碗,眉心皱成了一团。
丁晓甜笑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
“你别误会,我把她当妹子,没想法。”
“你没想法,人家对你想法可大了。”丁晓甜说道。
秦晓皱着眉说不出话来,因为他也不知道热依扎对他的感情怎么发展成这样了。
“有时候沉默就是代表了默认,你给了她可以得到你的错觉。”丁晓甜声音冷了下来,“也不知道她给了熬了多少次汤,你吃进肚子里了就得负责。”
针一颤戳到了手,丁晓甜弹了一下,指腹上的血珠冒了出来,秦晓很自然地牵过她的手含住,舌尖压了压。
丁晓甜臊得慌,她缩了一下,秦晓拉住她说:“以前送汤所有人都有份,她也说对我只是对哥哥的依赖,是家人,我没有深思,是我的错。”
自从丁晓甜来了之后,秦晓就说了很多次他的错误,这是一种无声的妥协。
他低着头,睫毛在阳光下,像要振翅而去的蝶羽,说不出的柔和。
“我嫉妒了,还很不安……”丁晓甜手一转放在他的头上,穿插在头发间,好像就能让牵绊更深。
秦晓愣了一下,更多的是开心。
“你要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你,为了和你并肩,或者站在你前面,不管你做什么都没有后顾之忧。”
丁晓甜目光有些深,她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说:“我相信你。”
就这样一直相信就好。
丁晓甜没有问秦晓金周桥发生了什么事,因为直觉告诉她,秦晓不太愿意告诉她。
等他伤口结疤了,丁晓甜也要回去了,恰好秦晓说他的生意重心转回去了。
一行人又赶回了要燕京,丁晓甜要回学校,不能再跟着秦晓到处跑了,两人都不想分别。
秦晓拉着她在偏僻的角落亲了又亲,丁晓甜不耐烦地拍开他,“够了,又不是不见面了。”
“一刻都不想忍。”秦晓的眼神火热,要不是这里没有地方,丁晓甜都相信他会直接在这儿把她扒了。
“等我回去安排好,你就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丁晓甜有些犹豫。
“不答应,嗯?”
秦晓眼神暗了一下又压了过去,这回丁晓甜得了喘气的时间,立马说:“好,听你的,不过要离我学校近一些。”
见她这么快就答应了,秦晓貌似有些失望,没有借口再留她温存一会儿了。
丁晓甜摆了下手,脚步飞快,秦晓沉着个脸看着她的背影,丁晓甜愣是没有回头。
“喂,哥,人都走了,你当望妻石呢?”阿卜热不耐烦地过来催一下,还以为会看到限制级场面,没想到就看见秦晓黑着脸一个人立着。
接触到秦晓冻死人的视线,阿卜热摸了下脖子,缩回去了。
“你高兴就好,不打扰你了……”
阿卜热飞快跑了。
丁晓甜回学校,刚好赶上后天的考试,明明一开始打算好好学习,当一个普通的学生度过四年,事实上她不仅和同学关系疏离,现在更是连课都没上几节。
丁晓甜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何应康,两人在食堂碰的头,何应康整个人都焕发着光彩。
“老大啊,我还以为你失踪了。”一去就是半个月,联都联系不上,他还以为出事了。
这要是有手机就好解决多了,丁晓甜也没有办法,她说:“哪有那么容易成失踪人口,你那边怎么样了。”
何应康说:“很顺利,仓库都重修了,还有好几个投资人对我们的生意感兴趣,我挑了几个风评比较好的,现在机器材料全备齐了,就等着招好员工,选个好日子开张了。”
丁晓甜点了下头,又问:“上次我和你说的人联系过你没有?”
“牛妮吗?”何应康记下过名字,他摇头说:“没有。”
丁晓甜说:“没什么,最近肯定是紧要关头,你要经常去看看。”
“我现在除了顶重要的课不缺席,其他时候都住在工厂里了。”何应康扭了下膀子说:“我这胳膊都要冻出风湿了。”
“哦,对了,有一个投资者你也知道。”何应康神神秘秘地说。
“谁?”丁晓甜顺着他的话问。
“苟新贵。”
这个人丁晓甜还记得,上次飞机上疯狂推销自己的人,她有些奇怪地说:“上次他不是在找投资人吗?怎么现在反而有钱投我们了?”
说到这个问题,何应康脸色有点奇怪,他说:“苟总说他种彩票了。”
这理由还真是万能,一般来路不明的钱也会用这个借口。
丁晓甜说道“你有空还是查一下,免得成了帮他洗钱的地方就麻烦了。”
“还能这样?”何应康惊恐地说。
丁晓甜深吸一口气,何应康这样完全是因为她剥夺了原本历练他的苦难,她得慢慢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