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说:“你要利用我去对付阮向天,我可以配合你,但是你得帮我一件事情。”
对于现下林清肯谈条件,热议扎十分满意,她一边解着脸上的妆,一边看着镜子里站在她后面的人说道:“说说看是什么事情,如果我能帮你就尽力帮你。”
见她答应的爽快,林清松了一口气,他说:“这件事对于你来说并不难,我的母亲和妹妹在林爱爱那里,你只要帮我把他们接过来,送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你事成之后再把我送过去,就可以了。”
热依扎讶异的抬了抬眉毛,她擦着口红,嘴里有些含糊的说道:“你这是想要摆脱林爱爱?”
林清沉着个脸站在旁边也没有说是还是不是,不过他整个人表现出来的抗拒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热依扎丢下手里的纸巾,脸上清爽干净,她穿上一件大衣,林清清楚的看见她的衣服内侧别着一些刀具,他挪开目光,假装没有看见。
热依扎说:“这件事确实很简单,放心我会满足你的,只要阮向天帮我做了那件事情。”
林清没有问热议扎想要让阮向天做什么,他下意识都不想去掺合他们之间的事,只想赶紧带着母亲和妹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重新找一个地方开始。
就像当年跟着林爱爱离开一样,虽然离开时的结局并不是他所希望的那样,他祈祷这次能够顺利。
热依扎换了衣服之后,重新开了车带着林清赶往那家旅馆,时间不多不少刚好半个小时。
管三抬着手看了一下钟表,笑看着下车的人说:“热依扎小姐真准时。”
还能换辆车,换一套衣服,看来他刚才要求的时间应该再短一点,也不知道少爷现在气炸没有。
管三眼神放在林清身上,从头发丝到脚底下,视线一寸一寸的挪过去,林清皱着眉一脸不高兴的看着他说:”你看着我干什么?”
这种黏哒哒的眼神令人生厌。
“少爷令我来看你有没有事。”管三脸上带着矜持的笑说道。
林清脸色沉下来说:“我好得很!”
热依扎环着胸站在一边,说道:“人也看了,现在你可以回去告诉阮向天放心了。”
管三站在原地笑而不语,他双手合拢放在胸前搓了一下,耸了耸肩膀面上有些无奈,他往后面退了一步,立马从宾馆里涌出来了很多人。
“呵。”热依扎笑了一声,一点也不慌乱,虽然对阮向天抱了一丝期待,但是如今的情况也是早有料到的,她扯了一下站在旁边的林清,眼睛一扫想看到从楼上下来的阮向天。
她脸上带着笑意,眼神却冰冷一片,“阮少,你不守信用。”
阮向天没有继续过去,因为他看到热依扎已经将刀抵上了林清的后颈,他丝毫不怀疑热依扎这个疯女人会给林清一刀。
他说:“我只是想亲眼确认一下林清的安全,当然你现在想走的话我也不会拦着你。”
热依扎环视了一圈屋里的人,手上用力,林清的脖子上就出现一条血痕,鲜血从里面涌了出来。
阮向天的脸沉了下,一挥手,所有的人全都又上了楼。
热依扎冷笑着说:“早就会猜到如今的局面,为什么晚上你就不能听我的话呢,只要你诚心和我合作,明天一根毛我都不会动他。”
“你现在可以离开。”阮向天的眼神紧紧的放在林清身上,他低着头看不清楚表情,自从他出现之后,却是一眼都没有看过他。
阮向天心里冲出来一股无名火,眼神也越来越冷,但是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极近温柔,“林清,你好好照顾自己,过几天我就把你接回来,你逃跑的事我不会追究,但是你必须乖乖的给我回来。”
林清身子微不可察的抖了抖,热依扎拉着他的胳膊,往后面飞快退了出去,将林清塞进了车里,她也飞快坐了进去。
踩了油门单手打着方向盘冲了出去,那把刀上还带着血,被她随意的扔在了车座底下,她暼了眼后视镜发现没有人追过来,吊着的心稍微松了一下。
然后才有时间去看林清,她说:“刚才的情形不得不那样做,伤口没有多深,回去我让阿丽给你包扎一下。”
林清点了点头,提着自己的衣领压住那处伤口,偏头看着窗户外面飞逝而过的街道,问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办完事情?”
热依扎说:“很快。”
“你可以先把我的母亲和妹妹带出来吗?”林清的声音有些低沉,下意识的作出了求人的态度。
只要林清想通了,愿意乖乖听她的话,帮他把家人带出来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
热依扎说:“可以,明天我就帮你把家人接出来。”
至于接到哪里,热依扎现在没有必要告诉林清,林清的软肋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总比掌握在林爱爱的手里强。
林清小声的说道:“谢谢。”??
他觉得自己没有多大的用处,反而觉得热依扎去救出他的家人要困难一些,给他一个机会离开这里的价值更大一些。
某些方面来说,林清是一个蠢人,根本就玩不过热依扎还有望向天他们这群人。
林爱爱等到晚上,才看到人回来了,他先是狠狠瞪了一眼热依扎,然后将林清拉了回房间,林清甩开他的手直接走上床,将被子把自己包裹的严实闭上了眼睛。
“你把她怎么了?”林爱爱对着热依扎吼道。
热依扎吩咐哈利去买药,她瞥了一眼林爱爱,说道:“受了一点小伤而已。”
看着热依扎走到床边掀开林清的被子,俯身去查看他的伤口,两人的姿势亲密。
林爱爱讽刺的看着他们,忍不住说:“你还是少放点注意力在他身上,这辈子除了我林爱爱能忍受他不是个男人,没哪个女人能忍受他。”
热依扎奇异得看了一眼林清,没想到林清还有这种毛病,她又偏头对着林爱爱说:“不用女人忍受,阮向天可把他当成宝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