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洪一听,心里乐了,看他这幅好吃懒做的态度,就让人高兴,所以说废物还是做废物该做的事情,不要一天到晚想着飞,迟早得摔成粉身碎骨。
“小铭啊,话不能这么说,你不可能一直依赖你哥哥,迟早得自己独立,爸爸也是想锻炼你。”
齐铭眼睛亮了亮,试探地说道:“那我明天去公司。”
努力压住自己惊喜又雀跃的心情,齐铭没有和齐洪对视,偏开头一脸不耐烦地说道,好像这只是因为刚才齐洪的啰嗦而不得不做出的妥协。
“你说这话好像我逼你一定要工作一样,你想在家就待在家里吧,免得到处闯祸,我们齐家还不缺你一口吃的。”齐洪没好气的说道。
这要是寻常的父子,齐铭准得感动了,有一个宠着自己的父亲,让他可以为所欲为多好,可惜面前的人却是一只毒蜘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可以要了自己的命。
他一刻也不能放松警惕,他原本可以得到的父爱已经被面前的人给剥夺了,他一定要争取那会属于自己的东西。
齐铭压制住怒火,作出高兴的模样,“既然是吧你说的,那我就不工作了,你以后也别让我干刷事情了,我就等着你们给我养老。”
啪!
齐洪面前的杯子又飞了出去,齐铭飞快躲开,不明所以地盯着齐洪,这又是发什么神经,莫名其妙地又生气了。
“老子都没有死!就给你养老了?”齐洪粗着嗓子骂了一句。
齐铭吃不准他这是真的生气还是假的生气,盯了他半天,才支支吾吾地问道:“爸,你这是怎么了?不是你说想在家待着就待着吗?”
齐铭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来。
“是你态度问题。”齐洪指着他的说道:“我让你待在家不是让你混吃等死,身为齐家的孩子,你就真的没有一点进取心吗?”
齐铭脸色冷了下来,他木着一张脸说:“不敢。”
“不敢什么?你还有什么不敢!”
齐铭看了他一眼,他还能不敢什么,当然是不敢有那点进取心了。
见齐铭沉默着不说话,齐洪也不敢太过分,待会儿还有事要交代给他做,要是把人给惹毛了,对他不是好事。
齐铭现在是越来越不服管教,比起以前尊敬听从他的态度,现在好像多了一点其他东西,齐洪有点怀疑,但是也只限于怀疑,还没有去深究,毕竟在他的心里,齐铭只是一个他养出来的废物。
能翻出什么大风浪?
“爸爸也不是一定要骂你,只是为你着急。”
他开口一句话,齐铭就知道他要打感情牌了,他闷声说:“爸,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
感情牌打完,就不知道还有什么事要他做了。
齐洪点了点头说:“你知道就好。”
“最近应康公司的事你听说没有?”
齐铭摇头,“不知道……”
他的答案让齐洪十分不满意,“你一天到晚在家做什么,这么大的事你也不知道?”
“应康的事关我什么事?”齐铭反问道。
果然是翅膀硬了,还敢跟他斗嘴,齐洪没心思和他赌气,说道:“不知道就立马去了解,我有事情交代给你。”
果然见他来没好事,为什么要让他去,齐铭说:“爸,你有什么事让我去做?搞砸了怎么办?你又得骂我。”
“这件事你保证能做。”齐洪不耐烦地说道,他不喜欢齐铭推三阻四。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齐铭还能有什么话说,再找理由拒绝的话,准被齐洪怀疑。
“你说把,我一定给你老做好。”他吊儿郎当的说道。
齐洪说:“很简单,让何应康翻不了身。”
让他亲自下场收拾一个新人,还拉低了他的档次,他也不屑做,只有齐铭这个蠢货适合。
再说这个何应康是丁晓甜的左膀右臂,动他就是动丁晓甜,如今那人不知道对丁晓甜是什么态度,他不敢贸然出手,万一那人是要拉拢丁晓甜,他的行为就是挑衅。
但是不打压丁晓甜,他就注定会被抛弃。
齐洪已经能想到里今儿齐家走下坡路得境况了,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所以齐铭是对付何应康最适合的人
“何应康不是卖家电的吗?关我们什么事?为什么要让他翻不了身?”
齐铭奇怪地问道,这齐洪不是得了被害妄想症吧,谁都和他有仇,知道卖破烂的也值得他动。
越活越回去了?
齐铭心里嘀咕着,面上认真地看着齐洪,等着他的解释。
“何应康是丁晓甜的人,你说为什么要对付他?”齐洪只说了一句,他立马就明白了。
齐铭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那爸,我该怎么对付他?”
“这种事要我来教你?”齐洪臭着脸问道,他盯着面前的人,有一瞬间的疲惫,这种蠢货,留着干什么?
“要教,我知道人,孤军深入,人家一个公司,一个手指母就能摁死我,爸你是想让我直接去送人头吗?”齐铭说道。
齐洪看了他一眼,确实是这样,不给他提醒,出身未捷身先死,到时候还得他收拾烂摊子。
“从记者哪里入手,用舆论压垮他,必要的时候多收买一些人。”齐洪给他提供了一个思路,就算是再蠢的人,怕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齐铭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他比了个手势就往外面走,“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就在家等着我得好消息吧。”
走出了房门,齐铭就不想在这里多待了,这几天快把他给憋死了,拿了车钥匙,他就往外面走,路过还在洒水的管家,他忍不住说道:“快把水管了,地都快泡涨了。”
老管家不高兴地说:“我在这个家工作几十年,还没有把地给泡涨过,我是专业的,你这个小子不懂不要乱说。”
齐铭看着他眼睛都快睁不开的样子,没心思和他理论,他扫了眼被冲地到处都是的泥巴,还有远处发涨的泥土,摇了摇头走开了,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