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自家哥哥没有过过好日子,林水听到他这样说,也不再继续追问下去,揭他的伤疤。
林清见她不问了就松了一口气。
林水盯着他的头顶,伸手摸了一下细软的头发,皱着眉说:“有点短。”? ??
林清照镜子,他这个头发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剪过了,比起正常的女生,确实要短很多,但是配上妆容,到耳际的碎发却不显得突兀。
他说:“就这样吧,也不是所有女人都留着长头发。”
林水点了点头,看了几眼又实在不放心,去厕所沾了一些水,打理了一下林清有些乱的头发,弄了一个造型。
“好了,这下我可以叫你姐姐了。”她抿着嘴笑了一下。
林清现在心情也好了些,那笔钱是不能拿了,但是比钱更重要的事,是阿水和母亲对他一贯的包容。
他们一家人能离开这里,就已经是天大的幸事了,这也是阿水和母亲一直期待的。
***
热依扎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乌木,她在一间密不透风的屋子里,连扇窗户都没有,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桌子凳子,这倒是和当初她关押林清的场景一模一样。
只不过守着她的人有四五个,她走在门口,从缝隙里看到外面站着的人,秦晓就这么怕他跑吗?热依扎有了这个认知居然从中能得到一丝诡异的快感。
她觉得自己病的不轻了,根本就不可能放下秦晓,不论他对自己有多么无情。
到了饭点自然有人送饭进来,在她吃之前,还要例行询问。
至于要问什么,自然是关于林清的事情,热依扎认定了是阮向天告诉秦晓她的计划,才导致秦晓对她穷追不舍,将她关押在这里。
他想问林清,那他偏不如他的愿。
她看着那盘饭菜,全都是素的,嘴里面淡的都可以流清水了,热依扎咽了咽口水,才将视线挪到面前的人身上,从她醒来的时候他就一直在说,可是面前的人偏不信。
“林清在哪里?”
热依扎照着前几次的回答说的:“林清被我杀了。”
面前的人无动于衷显然是不相信她的话,也不知道谁给他的底气不相信她的话。
热依扎冷哼一声,人已经吊够了胃口,这次她就给出一个证据。
不过万事都有前提,热依扎坐在板凳上撑着头,懒洋洋的对着面前的人说道:“我如实说了有什么好处?”
那人说不上话来,因为家里那位病没有告诉他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
他诚实的摇头说:“我没有权力给你好处。”
真是一个有趣的人,热议扎盯了他一眼,又诱哄的说道:“我想要的好处也并没有多难,是你有权利可以给我的。”
面前的人似乎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一张脸上毫无表情,就像那个冷漠无情的人一样,果然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手下,热依扎心里又恨又爱,也没有继续在为难面前的人。
“帮我把伙食换一下,我就告诉你。”热依扎对着他眨了眨眼睛。
那个男人飞快移开目光,表面上一本正经内心却慌张了起来,这个女人果然不好对付。
他挺直了腰,说道:“如果你还是想说原来的答案,那就没必要是其他东西。”
“你说对了一半。”热依扎的眼睛像是种了一片星海,里面有晶莹在闪烁,眼尾挑着,她斜斜的看了你一眼,你仿佛就跌进了盘丝洞里,睡在那温柔乡中,却不知道满床的柔软是沾了毒的蛛丝。
见面前的男人没有回答她,热依扎自顾自的说道:“我有证据证明林清被我杀了。”
明明语气是那么懒散,轻柔,说的话却恶毒异常。
“什么证据?”男人的脸色冷硬着,却丝毫不敢和热依扎对视,或者他那双眼睛本来就是蛊惑人心的东西。
热依扎说:“告诉你家主子,城郊的天桥底下,有一条河,林清就被我扔在那里,你们尽管去捞,要是捞到了什么可得早点来感谢我,特别是那个阮向天。”
“你的话我会尽快带到的。”男人转身退了出去,被突然冲过来的热依扎拿住了,男人动作也不慢,拔刀的动作飞快,一下横在了热依扎的脖子处,刀刃微微陷下去,血就从那条缝中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这是在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
热依扎松手,往后退了两步,那人也没有继续向他攻击过来,她脸色有些难看,盯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像是要将她的脸记在脑子里,有机会定要拖出来报复一顿才行。
她眼珠一转,指了指桌上的饭菜,说道:“刚才说好了,我告诉你答案,你给我把吃的换了。”
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饭菜端了出去,在热依扎的目光下,将门给牢牢的关住了。
热依扎双手环着胸坐在床上,思考着秦晓这一举动,眼神亮了亮,这不是怕自己落到了阮向天的手里吗?
她就说秦晓表面上在对她冷漠,心里还是念着那几年的情,这样想着热依扎突然又懊恼起来,早知道那夜不该顶撞秦晓的。
她就独自坐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忽喜忽悲,眉头紧了紧又松了松,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
刚才问到话的人,连忙打了通电话告诉秦晓。
秦晓听了他的话,挂了电话后就立马派人去北郊的河里打捞,这一捞还真捞出了一点东西,是林清的鞋子和衣服。
他们的动作自然瞒不过阮向天,在打捞的时候他就已经开了车过去,直勾勾的站在岸边盯着他们的动作,等到打捞上来的东西确认过是林清的时候,阮向天的表情忽然悲切起来,他在风中站了很久,盯着那条河,眼中空荡荡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打捞的人面面相觑,这个情况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好打电话告诉了秦晓。
阮向天却在这时候动了,他看着面前的鞋子,和几件衣服,扯了扯嘴皮子,脸上的表情收敛的干干净净,转身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