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知道有人去救林清之后,就听从了林水的安排,在医院里躺着。
但是她不太赞同林水跟着过去,她也看到过那帮子土匪,凶神恶煞的简直不像是正常人,林水这么一个姑娘家跟着过去,要是出了什么事她该怎么办。
原来着急林清,还没有想到过这种事情,现在有阮向天,郑县长帮忙,她肯定就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去冒险了。
但是林水说什么也不肯听,硬要掺合进去,经过上次周坤的提醒,她担心事情会出什么意外,拯救计划关乎着她哥哥的性命,她肯定不能置身事外。
郑国庆也不想她掺合,但是阮向天已经同意下来了,他也无话可说,只好带着林水一起回了警局。
郑国庆拖了一个黑板出来,拿了一截粉笔,画出了土匪经常出没的几个点。
“那群人一般都在这几个弯道出现,周围的树木很茂盛可以借此来隐蔽他们的行踪,车子过弯道的时候肯定要减速,等减速的时候他们就冲出来,或打或砸逼停车辆,再实施抢劫。”
“那他们为什么要抓人?”林水不明白这个问题,抢钱就抢钱,把人抓了有什么用,还会惊动周围的警察。
不过忽然想到周坤说过警局里面有他们的内应,那群土匪似乎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郑国庆不高兴林水插话,但是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他解释说:“要是只抢钱的话,受害者肯定会报警的,如果是把人抓了,至少一段时间是太平的,再把人放出来的话,显少有受害人会报警。”
这其中的道理只要深思一下就能想通,进了贼窝里,好不容易留了条命出来,谁还会去触霉头。
再说真有那些不长眼的去报了警,警察局里还有他们的人,之后报警的那个受害者会遭到什么样的报复,这个就没有人知道了。
“还有没有问题?”郑国庆看在阮向天的面子上,又问了一遍林水。
林水摇了摇头。
他继续说道:“我们派人现在这几个弯道里进行埋伏,只要抓到他们其中一个,就能逼问出他们的位置,只要得到的位置那就好办了。”
阮向天盯了他一眼,郑国庆冷汗又冒了出来,他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这个计划他觉得可成,要是直接搜查的话,肯定会惊动那群土匪的。
难不成阮向天会有更好的计划?
“阮先生,你认为怎么样?”保险起见,郑国庆还是问了一句。
“你确定这样就不会惊动他们?我说过一定要保证人质的安全。”阮向天说道。
郑国庆觉得自己头都要大了,他又不是专门破案的警察,哪里会计划的那么周全。
现在只能用宁城县的警察,只有一点人手,宁城县治安好,他们都好久没有动过筋骨了,用处不大,也没碰上过大案子,脑瓜子也不够用,只能接应一下,要怎么救还得在座的出主意。
林水也担心起来,他们首要的是救人,而不是抓人,如果不能保证哥哥的安全,那一切计划都是白搭。
见郑国庆不再讲话,阮向天知道他就这么点本事,伸了一下手,从郑国庆手上的粉笔接过来,圈了一个地方出来。
“根据你的资料,这里有过三起人口失踪案,是所有弯道中最频繁的一处。”
几个人都认真听着,郑国庆说:“难道我们要埋伏在这里?”
阮向天扫了他一眼,没有接他的话,继续说道:“我们首要的是救人,所以只能走最保险的路。”
林水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管三也跟着说:“对,一定要先救人。”
“主次要分清楚,我们不是要抓人,而是要被抓。”
郑国庆这次明白了,他赶紧说道:“是要找人伪装成,过路的人,被他们抓起来,进去帮我们打探消息吗?”
“不是找人伪装,是我们几个,伪装成路人过去。”阮向天强调了一遍。
我们几个?是哪几个?郑国庆没敢问出来,生怕自己也在阮向天的名单里面,他的好日子还没有过够,可不想跟着他们一起去冒险。
“郑县长,就麻烦你当一下我们的司机。”阮向天好像透过他的眼神,直接看到了他的想法,似笑非笑的盯着郑国庆说道。
郑国庆心里苦哈哈的想要拒绝这个差事,面上却没敢犹豫,立马接话说:“说什么麻烦,是我该做的。”
这倒是让林水刮目相看去,这个郑县长不仅热心,还很勇敢。??
阮向天又看着管三,管三立马背就挺直了,目光殷切的等着少爷给他吩咐任务。
“你和林水,装作情侣。”
管三脸皮子抽了一下,少爷可真会安排,转头盯着林水说的:“不知道林小姐介不介意?”
林水赶紧摆手说:“不介意不介意,现在是救哥哥要紧。”
“那你呢?”管三看着阮向天问道。
阮向天扔掉手里的粉笔,拍了拍手说:“我是林水的哥哥。”
管三对于少爷的厚颜,又有了新的认识。
但是仅仅被抓住肯定不行,阮向天又让管三回去拿了定位器,至于郑国庆安排的人,肯定不是警局的人,他这么多年能坐稳这个位置,不可能没有一点反对的声音,到如今却只有恭维敬重他的。
可以说,在宁城县,郑国庆就是一个土皇帝,只要他不出这个圈子,这里就是他最大。
在这转变的过程中,郑国庆到底做了什么,阮向天心知肚明,他有多少人数,能不能抓住土匪,他心里也有数。
只不过这一趟去了,郑国庆的得力助手肯定要折一半。
所以他才不愿意趟这个浑水。
管三出去了一个晚上就回来了,要行动的话就必须等到第二天晚上,如此就已经是第四天了。
几个人都在急,郑国庆急的是自己,阮向天几个人急的是林清有没有出事。
好不容易来挨到了晚上,他们换了一身装扮,特意开了一辆旧车,往那个弯道开去。
临近弯道的时候林水还有一些紧张,只不过看着车子一下就过去了,她的紧张立马又成了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