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却并不轻松,刚才的箭雨只是一个开头而已,足以说明这寒潭深处到底有多么的危险,找深月寒晶更加困难了一步。
“闫大哥,我们一定要万事小心。”巫玄再三强调着。
可是前方好像没有什么危险了,越往里走,可以感受到一股纯纯的灵力扑面而来,分明是在阴暗的寒潭之内,可是却感觉如沐春风般畅快淋漓。
“若是我猜的没错,深月寒晶应该就在前面,我们快去吧。”巫玄带着一丝丝的兴奋,快步走着。
闫生相信巫玄的直觉不会错,也很兴奋地跟着巫玄一直走。
越往里走,灵气就越充分,闫生都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变得越来越轻盈了,呼吸越来越顺畅,完全没有了最开始时的压抑与紧张。
看来深月寒晶真的就在不远处。
隐隐地可以看见,前方有一颗晶石一样的东西在闪烁着光芒,那应该就是深月寒晶了!
巫玄快跑着过去,只见寒潭深处,静静地立着一个托架,一个小小的托座上面嵌满了宝石珍珠,闪耀着珠宝独有的光芒。
可是这些光芒跟托座上面的深月寒晶相比,全都不值得一提。
原来深月寒晶是一块晶石啊!
巫玄的眼睛里面散发着光芒,她拉着闫生,激动地说道:“闫大哥,我们找到深月寒晶了,太好了,只要我们找到了,大祭司一定有办法救巫族,救不落城!”
看到巫玄这么高兴,闫生也不由自主地发自内心地高兴。看到她在笑,闫生觉得比什么都值得了。
巫玄美丽的眼睛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她想伸手去触摸闫生,却被闫生给拦住了。
“巫玄你等等,或许有诈,你等一下!”
巫玄愣了一下,还没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闫生就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上面,他想着,若是真的有什么危险,比如上面有毒或者机关什么都,闫生好歹可以帮她挡一下。
可是并没有任何的机关,当闫生把手放上去的那一刻,他只觉得好像一股电流一般流过全身,一些不知名的画面突然冲进了脑海里,熟悉又陌生。
闫生一下子便弹开了老远,巫玄心里一阵紧张,深月寒晶依然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并没有什么异样。
“闫大哥,你怎么了?” 巫玄赶紧扶住闫生,关切地问道。
闫生只觉得脑子里面蒙蒙的,又有些凌乱。那些不成文的片段就好像别人硬生生地塞进他脑子里面一样,可是他却没有任何感觉,好像那本来就是自己的记忆一样,但的的确确没有发生过的。
“我看到了一些画面,好像是我脑子里面自来便有的,可我却陌生的很,我从来没有经历过那些东西啊。”
闫生皱着眉,不解道,“我看到了一个我,却手握天雷,在惩罚一个犯了错的人。”
巫玄心里猛的一颤,天雷是圣物,是只有君王才可以运用的圣物,他怎么会看到自己在手握天雷?
而且她的印象里面,一百年前,荆御就用过天雷来惩罚一个在战场上面阵前失利的将领,用天雷生生劈没了他三成的灵力,以儆效尤。
看着闫生和荆御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巫玄的心里剧烈地颤动着,不是没有想过,难道他们真的有什么联系吗?
可是闫生只是一个马帮的人,怎么可能跟不落城荆国的不死帝王相比?她一直安慰着自己,他们不过是长得像而已,这世上长得像的人有许多,或许只是巧合呢?
巫玄强压下自己的心,冷静地问他:“不如你再去试一试,我推测深月寒晶应该是可以让人想起前世或来生的记忆,你说的这些都跟我……我认识的一个人有些像,我也一直在找他,或许……”
闫生讶然,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是巫玄想找的人的一个记忆,或许是一世。
若真是这样,那也是极好的。
闫生走了过去,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将手再一次地放在了深月寒晶上面。
深月寒晶依然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在这一片漆暗之内显得尤为耀目。
巫玄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放到了闫生的身上,这样她就可以看到闫生感受到的一切记忆了。
扑面而来的记忆映入闫生的脑海之中,也看在了巫玄的眼里。
一双熟悉的异色双瞳映入眼帘,那是巫玄朝夕相对近十年,永生永世都无法忘记的模样。
那天元宵节,荆御带着巫玄去街上逛街,看着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他们那么快乐的笑着。
那天夜晚的烟花无比的绚烂,一支未落,一支又起,起伏不断,连绵不绝。比阳春三月之时漫山遍野的山花还要美。
巫玄永远也忘不了荆御伏在她的肩膀上面,在她耳边轻轻地呢喃着:“阿玄,以后每年的元宵节,我都来陪你看烟花好不好,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
记忆转入了下一个画面,巫玄一袭黑衣,没有束缚的墨发在凌乱的风中恣意地飞扬着,战马骑在胯下,说不尽的英气。
可是疲惫的双眸和苍白的唇,还有苍白的毫无血色的面庞,无一不在显示着她的凝重和肃杀,好像面对的是千军万马一样。
其实对面并不是千军万马,而只有荆御一人。可在她心中,荆御一人便足以抵得过千军万马。
她还是听了族长的话布下了杀阵,噬魂蚀骨,满天黄沙。杀阵一但开启便是不可逆的,唯一的方法就是杀阵噬到了魂魄,方可停息。
荆御并没有怪她,她甚至还希望荆御可以责怪他,可是并没有。直至今日,巫玄再次看到这些画面的时候,心还是止不住的疼。
杀阵渐渐将荆御的魂魄撕成了碎片,一片落入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