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顾连忙扶住了梁知新,想要将人抱起来,奈何跪的太久了,自己站着都成问题,于是管家赶紧帮着扶着梁知新离开了祠堂。
然后管家才快速的去找来了医生。
这边温顾将人放在了床上,一脸焦急,有些忘记了自己的是医生了,手把在梁知新的脉搏上,半晌都没有诊出来是怎么回事。
医生来的时候,就看见温顾手一直按在梁知新的脉搏上,额上全是汗水。
医生走到了温顾的身边说道:“我来吧,你在一边休息一会。”
“之前从港城回来的路上就焉哒哒的,我以为是因为水土不服什么的,可是没想到……”温顾在医生的看的时候,就在一边碎碎念着。
医生诊着梁知新的脉,带着几分疑惑的看了看一边的温顾,然后再次将手放在了梁知新的手腕上,再次诊脉。
温顾看着医生的样子,快要火了,腾地一下站起身来,看着医生说道:“你到底会不会诊脉啊,你是不是诊不出来啊,管家,帮着安排车子,我要去医院。”
“温顾,不要乱。”张老爷听说梁知新晕倒了,也已经过来了。
过来就听到温顾的话。
温顾脸上已经涨红了,看着外公过来,赶紧过去将老人扶到了椅子上坐好,还没有开口说话,就听见外公说道:“老魏是S市最好的中医,跟府都的老孔一样是国医圣手,你这样子说老魏,不要说老魏,我都想打死你。”
温顾低着头看向了那个坐在床边的老人,带着歉意的对着老人说道:“对不起,魏爷爷,我着急了。”
老魏也从梁知新的手腕上拿开了手,微微松了一口气,脸上带着笑意的对着坐在哪里的张老爷子说道:“老张啊,恭喜你啊,要当曾外公了。”
张老爷子先是一愣,心里想着才离开没有多久的两个小东西,这又听到老魏的话。
不过几人都是聪明人,一瞬间就明白了。
温顾赶忙跑到了梁知新的身边,深吸了好几口气,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绪,这才将手轻轻的搭在了她的手腕上,很是认真的开始诊脉了起来。
温顾手按在梁知新的脉搏上了许久,松开了,压抑着自己激动的心情看向了自己的外公说道:“外公,知新真的有了,但是……”
张老爷子对着温顾摆了摆手,然后问道:“那么,你是想要还是不想要,不管是温家还是张家,亦或是现在知新开的这个,我们都是有本事多养孩子的,但是现在国家的政策,我希望你仔细考虑,是否要退下来?”
温顾这个时候才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若是要知新肚子里面的孩子,那么,不仅仅是从部队上退下来,更是要从军区医院离开,在温顾看来是不知道要如何取舍的。
从理智上来说,他应该要顺应国家的政策,不要这个孩子。
但是温顾喜欢孩子,想要孩子。
所以看向了外公,温顾开口说道:“等知新醒来,听听她的意见。”
“好。”张老爷子也没有强求温顾这个时候给自己一个答案。
其实张老爷子私心里面,是希望温顾离开部队的,毕竟自己的最疼爱的闺女已经因为这个事情让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了。他却也不想自己唯一的外孙也是如此的结局。
现在这里有一个选择,张老爷子当然希望他退。
并不是他不爱国了,只是有些时候,不管人再如何,也是有私心的。
温顾坐在了床边,看着床上熟睡着,脸色苍白的女人伸手轻轻的将她脸颊上有些乱的发丝理顺,却是没有说话。
“我就不开药了,她身子有些虚,我知道小顾也是医生,调理这个事情你们自己动手就好了,我先离开了。”魏老说着话,站起身来,一边的药童帮着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也跟在了魏老的身后,对着屋子里面的人躬身行礼,准备一起离开。
“老魏,我们聊会,一会吃过午饭在离开。”张老爷子看着为魏老开口说着,已经站起身来从屋子里面离开了。
屋子里面的药童,管家也都跟在身后离开了。
管家将房门关起来,房间里面陷入了幽暗之中。
梁知新这一觉睡得很是不舒服,膝盖上似乎一直在痛一般,梁知新一直在做梦。
醒来的时候看着房间,知道依旧还在S市张家老宅,梁知新坐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
这一觉睡的很舒服。
梁知新撩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却是这个时候房门被推开了,一个人手中端着东西快速的到了桌边,将东西放下了,然后冲到了她的面前说道:“休息好了么,怎么不知道多睡了一会,我扶着你,小心一点。”
梁知新被温顾这样子仿佛一个瓷娃娃一样捧着到了桌子边上,刚刚坐下来就问道了浓郁的香味,带着淡淡的河鲜的味道,很是香。
梁知新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已经将鱼汤灌了一肚子的感觉。
只是,当那一口鲜香的鱼汤味道灌入到了自己鼻腔里面,肚子是咕噜噜的叫了起来,然后胃部却是一阵抽,然后一股恶心的感觉袭来,梁知新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偏头过去就要吐。
干呕了好一阵之后,吐出来的都只是一些酸水,梁知新带着几分错愕的抬起头来,看着已经端着碗跑了的温顾,伸手轻轻的抚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带着几分诧异的说道:“难道是那次?”
梁知新想着,温顾已经端着一碗清亮的汤进入到了屋子里面,放在了梁知新的面前,温顾带着一脸期望的看着梁知新。
梁知新看着而面前的 汤,看着上面一点油花也没有,知道是这个男人已经把油花给撇干净了。
低着头闻了闻,刚想要喝一口,却是一股恶心的感觉再次袭来。
原本就没有吃饭,睡到现在的梁知新再次干呕出来。
温顾慌了,赶忙将汤碗端走,然后飞快的 回来,轻轻的扶着梁知新的后背问道:“吃什么,怎么就一点点味都没有的汤就这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