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落,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看着上面的电话号,他按了一个接听键,只听里面一个熟悉的声音开口道,“一切安好,不用担心。”
舟舟嗯了一声,沉默片刻后,询问道,“妈咪她……还好吗?”
对方听出他的犹豫,便低沉道,“她很好,只是老毛病犯了。”
舟舟本想开口再次询问几句,可想到那个人在身边,愣是将所有的话咽了下去,只是点了点头,感慨一句那就好。
挂了电话后,舟舟盯着电脑,冰冷的眸子多了一抹深意。
他轻叹一口气,起身喝了一口水,突然想到什么,便快步走到电脑前,小手快速的在键盘上敲打一番,最后按了一个回车键。
看着飞速增长的点击量,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
既然要闹,那就闹大点,不论是谁,只要招惹到妈咪的人,都该付出相应的代价。
此刻,躺在医院病床上的祁明远翻看着手机,看见页面推送的一条新闻后,啪的一下将手机狠狠的摔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来人,人都死光了吗?赶紧给我过来!”他对着门外大喊着,瞬间门外的护士快速跑了进来,小心翼翼的询问道,“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去,给我把我姐找过来了,我要见她。”
“可是她……”没等话说完,却听一个霸气的女声响起,“怎么?一天不见就想我了?还是说有事情求我的事情,才想到我了?”
说着,一抹黑色身影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黑色西装男人,见女人进来,他们眼疾手快的将一旁的椅子推上前。
祁明远好似看见救星般开口道,“姐,你终于来了,今天不见我是真的想你了。”
虽然掩饰不住的讨好,可语气中却听不出任何亲昵。
女人坐上后,双腿交叠,涂着黑色指甲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手臂,嘴角勾起一抹妖艳的弧度,嘴唇轻启,道,“听说,文以彤突然失踪了。”
语气中带着几分看戏的意味,祁明远并不着急说下去,只见她扯了一下裙子,她继续道,“我知道那个人是你的心结,可别忘了,如果你继续闹下去,就算是我想保你,也无济于事。”
“那该怎么办?”祁明远紧张的看着她,只见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别有深意道,“古有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之说,无非就是告诫后人要成大事者,必要懂得忍。”
祁明远看着她,虽然点了点头,却带着几分疑惑。
“明远,你虽然是父母从孤儿院领养的人,可是我向来都待你如亲生弟弟,如今你的事情败露了,我可是在父母面前替你说了不少的好话。”
“姐你对我的好,我一直都记得,只是我好不容易出来,我不想就这样把这个身体交给这个废物。”
说着,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目光中一闪而过的羡慕。
是的,凭什么明明是那个窝囊废做错了事情,为什么所有的人还都那么相信他,就连那个女人也是一样。
他不甘心,甚至恨不得借着这个身体毁掉这所有的一切。
“如果想要永远的待在这个身体里,你就要息事宁人,不要再做出格的事情,这样,你不说我不说,也就没有人会逼你回去,懂吗?”
祁明远重重点头,连忙应了一声我懂了。
如此想着,祁明远转头嘴角勾起一抹诡异,暗自盘算着以后的事情,可他却没有注意到,身旁的女人同样用诡异的眼神打量着自己。
自从文以彤失踪后,上官冽除了要处理公司的事情,还要抽出时间询问找人的事情,简直分身乏术。
可是,他不明白,为何自从文以彤不见之后,SG集团的事情就一件件的事情接踵而来。
好似,不给他精力去找人一般。
为此,他特意找人注意舟舟的反应,结果是与平时无异,而公司出现的这些问题,也是从很久之前就有的。
到底是巧合,还真的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就连上官冽也看不懂了。
此刻,他只是觉得,文以彤的突然消失,绝非偶然。
至于刘恒,作为上官冽的贴身助理,他瞬间成为了整个集团第二大忙人。
每天跟在上官冽的身边,东跑西颠,有时候忙的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更有甚者累的时候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醒来后再继续工作。
可即便如此,上官冽依旧没有发过寻找文以彤的下落,她好像真的蒸发了一般,没有任何踪迹。
一周后的凌晨一点。
上官冽处理完大部分工作,揉了揉太阳穴,点燃一支香烟,站在窗户前眺望一眼窗外。
他的日子每天都过的异常忙碌,似乎只有这样,才让自己暂时忘记那个叫做文以彤的女人。
她到底在哪里?为什么要逃?难道是因为自己说的那些气话吗?
他有太多太多想不明白的,烟一支接着一支,空气中更是弥漫着浓浓的烟味,可是他的心情不仅没有平复下来,反倒越来越乱。
嘭,他烦躁的一脚踢开了一旁的垃圾桶,只见里面的东西瞬间散落一地,他烦躁的揉了揉头,拿起外套和车钥匙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启动车子,他没有回别墅,而是将车子开到海边,停在一个鲜少有人经过的地方,吹着海风,香烟和着风着的比平时快了许多。
很快,一盒烟燃尽,他捏着手里的烟盒,烦躁的将其扔进垃圾桶里。
这时,却听一个人的脚步声渐渐走上前,上官冽回头,竟然是邵忠。
他将一支烟递了过来,问道,“要来一支吗?”
“多谢。”他接了过来,点燃,复又深深的吸了一口,这才逐渐平静了下来。
邵忠走上前,站在不远处,看着远方波涛汹涌的大海,平静道,“听说你一直在找我?”
上官冽呵呵一笑,转言道,“你的弟弟也失踪了,难道你就不担心?”
说着,他转头看向邵忠,只见邵忠吐了一口烟,反问道,“我应该担心吗?”
上官冽眉头微皱,带着几分疑惑,邵忠弹了一下烟灰,继续道,“上官冽,你有没有相信过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