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睡梦中的文以彤身子一个激灵,瞬间从睡梦中惊醒。
她起身环顾一番四周,余光瞥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时钟,竟然是凌晨二点。
悄悄擦去额头上的汗水,感觉到夏季中参杂的一些凉意时,文以彤才从刚刚的噩梦中苏醒过来。
还好,刚刚不过是在做梦罢了。
余光撇向一旁的婴儿车,只见简简单单躺在里面睡得正香,单单的身子一翻,短腿一抻,直接踢开了身上的被子,直接搭在简简的腿上。
简简眉头微皱,虽然不舒服,却没推开,而单单却好是惬意的吧唧一下小嘴,继续睡去。
文以彤嘴角温柔一笑,凑上前,将杯子小心翼翼的盖好。
单单虽然用小手扯了几下,却最后还是因为太累,手抓着被子,再次沉沉睡去。
见他们睡得如此香甜,文以彤用手轻轻拍了几下后,便轻手轻脚的穿上拖鞋,离开了房间。
来到客厅,这个时间女仆们都已经睡觉了,整个别墅都出奇的安静。
她径自喝了杯热水喝下,本准备冷静一番,可没想到,却没起到任何的作用。
不仅如此,还愈发的烦躁。
难道是自己太在意上官冽了?文以彤如此的想着,便一个人窝在沙发上,安静的客厅里只听听见墙上挂着那个老式钟表指针转动的声音。
放不下过去的究竟是上官冽还是自己?她疑惑的想着,却在不知不觉的中喝了五杯水。
肚子一阵果腹感尤其严重,文以彤倒是没有继续喝下去,而是将杯子刷干净,放回了远去,转身回到了卧室。
心情,似乎没有那么杂乱了,可是,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不知为什么没有一丝困意。
眼睛睁开,闭上,这样的动作她不知重复了多少遍。
半个小时后,她最终还是从床上坐了起来,起身去拿安眠药。
借着外面的月光她清晰的看见手中的两片安眠药,正欲送到嘴边的瞬间她停下了动作,最终她还是将安眠药又放了回去。
虽然这安眠药是汤姆特质,且没有任何副作用,可她在这三年的时间里,每每辗转反侧,睡不着的时候,都会吃上两粒。
三年的时间,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吃了多少瓶,脑海里只有一个印象,那就是很多。
或许,真正放不下过去的那个人从来就不是上官冽,而是她自己。
如此想着,她苦涩一笑,三年的时间她狼狈的活着,就算是倔强也好,也想给自己留一点自尊。
想罢!她将安眠药又放回了抽屉,转身回到了床上。
她本以为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就会睡着,可是,她最终还是太小看了自己的身体。
就这样,她躺在床上不断的翻转着,真正见证到了外面的天空从黑夜迎来黎明的过程。
终于,天亮了。
这对于文以彤来说,除了一夜未眠,其他生活照旧。
洗漱、化妆、穿衣服、吃饭,一切如同程序化般完成,只是今天文以彤为了防止白天犯困,特意多喝了两杯咖啡。
女仆见她喝这么多,目光带着几分担忧,文以彤自然清楚她为何会这般,笑着道,“不用担心,我不是经常喝,偶尔一次没事的。”
“可是,老爷他……”
不等女仆说完,文以彤看了一眼时间,便一把抓起一旁放着的包包,调皮的眨了眨海后,便留下一句,“这件事要对保密”一路小跑的走开了。
女仆无奈,因为文以彤的体寒,所以汤姆特殊吩咐过让她少喝咖啡,而且食物和菜肴更是避开那些寒凉属性的来。
见她喝了两杯咖啡,女仆自然要阻止的,可文以彤这样说,女仆也就没说什么,只是弯腰目送她离开。
在赶往MT的路上坐在车上的文以彤也没闲着,借用这路程的十多分钟,她看了一眼一天的工作安排,复又简单整理一下威廉一天的流程后,也差不多到了地方。
就在快下车的时候,手机一个震动,竟然是一条短信。
她点开,看着上面的内容后,顿时哭笑不得。
竟然是太莉莎发过来的,只是这简短的一句‘你好,我是太莉莎,辛苦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自我介绍,不像啊,催内存卡?
最后,文以彤还是选择了后者,文以彤迅速回了一句,“地址发我,我把内存卡给您邮过去。”
见对方已经接收,却迟迟不见回消息,文以彤倒也没有继续等下去,而是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拿好东西下车,大步流星的走向MT。
只是,她并不知道,此刻收到短信的太莉莎蹭的一下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上面清晰的文字后,激动的手舞足蹈。
从卧室到走廊,最后到客厅,太莉莎简直激动到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手指轻轻的点了点屏幕上的接听键后,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道,“喂,有事儿?”
只听一个女人性感而又带着几分霸的女声响起,“恩,让你帮我找的人找的怎么样了?”
太莉莎无奈摊手道,“我动用了所有的人际关系,却都没找到那个人的下落。”
“不可能的啊!”对方明显不相信。
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打量着自己的指甲,道,“对啊,我觉得也不可能,所以,我觉得我没找到只有一种可能。”她故意拉长了声音,见对方追问,才继续道,“除非那个人根本就不在法国,而是在其他的国家。”
太莉莎这样说并非是信口开河,而是她有着非同一般的底气才会这样的。
这些,她向来清楚,而电话的另一端也非常清楚。
对方很快陷入了沉默,如果不是看见屏幕上通话时间在一点点的增加,此刻的太莉莎差点都以为对方挂了电话。
“喂,你怎么了?”太莉莎试探的开口问道,对方深吸一口气,语气变得沉重几分道,“没事,只是想到了过去的一些事情罢了。”
太莉莎哦了一声,良久才好奇的询问道,“那个人……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