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以彤呵呵笑,“有没有必要,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祁明远的手顿时停留在空气中,带着几分尴尬,文以彤却好似没看见般目光打量一番四周。
这里是个看起来非常豪华的别墅,不同于国外的宫殿式风格,而是地中海风格。有泳池有花园,别墅该有的都有了,只是这地点,够偏。
别说是文以彤不知道这里是哪儿,就算是知道,只怕是只靠两条腿,想走出去,有很大的难度。
想着,文以彤轻呵,有些嘲讽道,“看来,你这早就有所准备啊!”
是啊,能够选择这样的地方,可不是有钱就能办到的,最重要的是,还要有时间。
祁明远微笑,目光扫视一番,柔声道,“为了这一天,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他的话语中满是柔情,好似在告白,可在文以彤看来,却是满满的讽刺。
“既然我已经来了,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单单现在在哪儿?”
太多的话,文以彤不想说,也不想听,她可是没忘记自己来的目地。
祁明远听后,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道,“嘘,这是我们时隔四年的相聚,先不要谈其他的事情好吗?”
他的语气依旧是那样的温柔,一如当初。
文以彤轻呵,却见祁明远一把拉住文以彤的手,开口道,“我带你到处走走好不好?”
“不用,我要见单单。”
说着,文以彤想要挣脱,却见祁明远眼眸微眯,带着几分警告,文以彤的手一顿,没有继续挣扎。
“不要这么粗鲁么,等一切谈完了,我就带你去见他好吗?不然的话,我可不能保证他现在怎么样?”
不就是威胁么,至于说的这么好听吗?
文以彤呵呵一笑,干脆放弃了挣扎,而是看着祁明远,问道,“既然这样,那就走吧!这样才能早点结束是吗?”
她着急啊,恨不得现在直接扑到单单的面前。
可惜,现在情况不确定,她不能动粗,只能探探情况再说。
毕竟,眼前的这个人可是祁明远啊!
祁明远微微一笑,拉着文以彤的手,感慨道,“你的手怎么粗了,竟然还出茧子了!他们真是太不会照顾人了,以前我在你身边的时候,你的手可是非常嫩的,根本不会这样。”
说着,他轻轻的抚摸着文以彤的手背,文以彤一把抽出自己的手,厌恶的在身上擦了擦手,强忍着不发作道,“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根本没有再提及的必要不是吗?”
祁明远听后,掩饰不住的受伤。
“以彤,你果然还是在恨我的,对吗?”他的深意低沉,带着些许的沙哑。
“对,我恨你,从四年前一直都在恨你,恨当初为什么不杀了你,竟然给了你现在威胁我的机会。”
说着,文以彤甩手走开,一旁的保镖见状正欲拦住,祁明远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他们纷纷退让一旁。
祁明远快步跟上前,紧跟文以彤的身后,指着眼前的游泳池道,“这里,是游泳池,四周我都围着围栏,这样你不想游的时候,随时随地都可以上来。而且,这个泳池一点都不深,你根本不用担心其他的问题。下面我还铺着一个可爱的小海豚,看看,喜欢吗?”
文以彤看去,果然,那个积满清水的泳池下面有一个海豚的图案。
泳池、花园、海豚……
她呢喃着这几个词汇,却是想到什么般诧异的看向一旁的祁明远。
祁明远却是满心欢喜的指着对面的花园道,“这里都种着你喜欢的百合花,还有秋千椅和凉亭,你随时随地都可以在这里喝下午茶。”
“还有……”祁明远将整个别墅介绍一番,包括客厅和客房。
最终,他们站在二楼一个面朝大海的房间,文以彤双手搭在窗台上,看着外面的风景。
很美的风景,可惜她一点心思都没有,脸上的表情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祁明远却根本不在意的看向文以彤,最后问道,“怎么样?喜欢这里吗?这里的一切都是我为了你修建的。”
文以彤冷笑,提醒道,“不一样了。”
祁明远好似没听见般,站在文以彤的旁边,目光却是温柔的看着文以彤,道,“十年前,你说你想重新开始,我带你去了美国。你说你喜欢法国,说这里是个浪漫的国家。”
他语气一顿,继续道,“你说,你想有个很大的泳池,因为豆豆喜欢玩水,里面要有海豚,这样就可以带着豆豆游泳。你说,你喜欢花园里立个秋千椅,每当花开的时候,你躺在秋千椅上睡觉,风吹过,伴随着浓浓的花香。你还说,你想有个可以看见大海的房间,因为一睁眼就可以看见辽阔的大海。”
文以彤摇头,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去听,祁明远却抓住她的手,强迫她继续听下去。
“看到了吗?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给你建造的?从你说过开始,我就派人在这里一点点建筑,从地基到装修,直到房间的布置,都是我亲自准备的。”
文以彤一怔,错愕的看着祁明远。
“所以,你那个时候总会不定期的出差来法国,其实是为了这个?”
“是啊,为了想给你一个惊喜,这个别墅,我整整花了两年的时间。”
声落,他呵呵一笑,转言道,“没想到,后来豆豆病情严重,你为了给她抽血,竟然又回到了那个男人的身边。”
那个男人就是上官冽,那年的事情,谁都没想到,包括文以彤本人。
如果是四年前,文以彤会感动的一塌糊涂,可惜,现在却已经变了。
文以彤讽刺一笑,看着祁明远,问道,“所以呢?你想表达的是什么?”
祁明远认真的看着她的眸子,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呢喃道,“为了躲那个男人,把自己变成一个陌生的人,值得吗?”
“值不值得,和你有关系吗?”
文以彤的回答依旧是那样的冰冷,不留任何余地。
祁明远拍了拍自己心脏的地方,道,“当然有关系,因为看你这样,我这里疼,你知道这里是哪儿吗?这里是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