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下响彻整个房间,别说是上官冽,就连一旁站着祁明远都愣住了。
只见文以彤一把抓着上官冽的领子霸气道,“上官冽,欠我的你还没还清呢?你想死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她的声音铿锵有力,不允许任何人反驳。
被打的上官冽脸上一片火辣,他呵呵一笑,正欲开口回答,却听祁明远上前道,“以彤,你这是……”
不等他说完,文以彤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他,起身道,“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但如果他如果被发现在这里出事儿了,我想到时候麻烦的还是你。”
所谓的麻烦,祁明远没想过,反正他的手里不止一条人命,多一条不多,少一条不少。
只是,他更担心的是其他。
祁明远如此想着,看着文以彤确认道,“你舍不得他?”
“舍不得?呵呵,你认为一个曾经三番两次害了我的人,我有什么舍不得的呢?”
她别有深意的看向祁明远,继续道,“别说是他,就连你也一样。”
见她目光坚定,满是认真,祁明远听后苦涩一笑,转头对一旁吓傻的下人命令道,“去叫救护车。”
“……是!”那个人慌张的应了一声,便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身拨打电话。
很快,救护车来了,满是是血的上官冽被人从地上抬上担架。
让人诧异的是上官冽出奇的安静,一言不发,目光紧紧的盯着文以彤,满是柔情。
可文以彤只是冰冷的目视前方,根本不看他。
最后上官冽被抬上车,车门关上,随着一阵鸣笛声车子离开后,祁明远目光担忧的看向文以彤。
文以彤看着他开口道,“我又不会去,你担心什么?”
得到她的肯定祁明远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是不解的看向了文以彤,此刻,他竟然觉得看不懂文以彤了。
明明她还是过去的她,可为什么感觉却如此的遥远呢?
“怎么?你不认识我吗?”
她如此询问,祁明远却是摇了摇头,回答道,“只是突然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呵,是啊,你不一样了,我又怎么会以前一样呢?”
声落,文以彤转身走开了,祁明远看着文以彤离开的背影,异常出神。
她,果然已经放下了吗?
祁明远疑惑的想着,便转头去洗干净手,回到楼上却见文以彤已经睡着了,他悄悄退出房间没有打扰,而是询问上官冽在医院的状况。
以上官冽的身份,祁明远自然不会把他送进普通的医院,他所在的医院是是祁氏集团十多年前在法国投资的一家医院。
因为有祁氏集团在背后支撑,所以祁明远才不会担心有人会暴露上官冽的下落。
当然,为了守住自己的秘密,他还特意派人守着上官冽,不让他和别人接触,可他又怎么知道,上官冽虽然在前往医院的路上昏迷了,手里却还是紧紧的握着一张纸条,死也不肯撒手。
上官冽的伤势并不严重,毕竟没有伤及要害,更多的是失血过多而已,但是因为上官冽的血型特殊,想要弄到他的血,还是费了一些功夫。
确定他没事,祁明远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便转身去处理别的事情了。
这一忙,便到了晚上,祁明远见文以彤差不多醒了,便放下手里的工作起身去找文以彤。
推门而入,此刻的文以彤刚刚醒来。
文以彤回头见祁明远进来,也不诧异,而是平静的询问道,“有事?”
“没事,只不过是担心你,过来看看而已。”他的脸上依旧挂着温柔的笑容,好似之前的事情和自己无关一般。
文以彤一笑,转言道,“我饿了。”
说着,她掀开被子下床,祁明远快步上前搀扶,并回答道,“厨房已经准备好了,你想在哪里吃?”
文以彤身子一顿,“除了这个房间,我又有哪里可以去呢?”语气中满是无奈,祁明远却连忙道,“这个别墅就是我为了你建的,你想去哪里去哪里。”
顿时,她的目光中满是诧异,祁明远连忙补充道,“除了离开这里。”
“既然是我输了,我就不会轻易离开这里。”说着,她一把拉开衣柜,看着里面的衣服问道,“这些我可以穿吗?”
“当然可以。”
文以彤目光打量一番,里面所有的衣服都是自己的尺寸,看来,他还真是用心啊,竟然来这个都准备好了。
她对衣服本来就没有什么要求,如今更是如此,她随手扯了一件外套给自己披上,然后转身走出了房间,来到楼下的餐厅。
此刻桌上已经摆满了晚餐,祁明远快步上前拉开椅子让文以彤坐下,文以彤坐下后,拿起筷子一脸平静的吃了起来。
虽然,她的脸上依旧不带任何笑意,可祁明远却觉得至少她没那么反感了。
有血缘又能怎么样?他爱她,比任何人都爱,所以,他是死也不会放手的。
想罢,他的目光闪过一抹坚定,文以彤却是余光打量一眼他,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咀嚼几下后道,“今天的菜没放药啊。”
祁明远手一顿,连忙慌乱的解释道,“之前我之所以往里面放药,那都是为了你好。”
“是啊,为了我好。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里面放的应该有镇定剂和安眠药吧?”文以彤说着,却是一副无关紧要的又夹了一口鱼肉。
原来她一开始就知道的,亏得他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
他怎么就忘了,眼前这个人可是文以彤啊,又怎么会那么容易就骗到她呢?
“恩!”他点了点头,文以彤继续道,“也挺好的,至少我的病没犯。”
说着,她又喝了一口汤,那语气好似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你不会生我的气吧?”祁明远小心翼翼的询问着,文以彤不解道,“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这样对于你我来说不都很好吗?”
她不犯病,就可以保持冷静,而他也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无论对于谁来说,他们都有好处。
祁明远听来却是受伤的看着文以彤道,“你只是觉得跟我没必要生气吧?”
文以彤手一顿,却是沉默不语,不予以回答。
片刻,才转言道,“其实,你之所以会那么对上官冽,是因为他抓住你的软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