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汤姆的能力,文以彤混个法国国籍根本一点难度没有,何况,简简单单还是在这个国家出生的。
啪,祁明远狠狠拍着桌子,目光紧紧的盯着文以彤,“你在威胁我?”
见他动怒,文以彤抿嘴一笑,坦然道,“没错,我就死威胁你,怎么?生气了?”她挑眉一副别有深意的看着祁明远,好似在期待什么。
果然,只见祁明远眉头微皱,目光闪过一抹不爽。
隔着一个餐桌,文以彤盯着他,好似下一秒祁明远就会伸手掐住文以彤的脖子般。
文以彤却是邪魅一笑,道,“四年前你杀了我一次,我不介意再多一次。”
祁明远刚抬起的手一顿,转而狠狠砸在桌上上,顿时桌上的餐具一颤,杯子瞬间不稳的倒在了桌上,谁摊在桌上。
他看着她,低沉道,“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放了你。”
说着,他闷哼一声甩身离开了,听见那声厚重的摔门声文以彤呵呵一笑,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好累,为什么她感觉这么累呢?
背对着阳光的她此刻非常的厌恶那耀眼的光芒,她抱着双腿,蜷缩着,身子颤栗不已。
好冷,是房间的空调温度太低了吗?她摇头,却是苦涩一笑,干脆认命般闭上了眼睛。
朦胧间,她感觉视线逐渐模糊,她缓缓闭上眼睛,眼前一黑,便软弱无力的躺在了地上,眼泪从眼角无声的滑落。
她以为,自己就这样睡下去,再也不会起来。
可当她睁开眼睛,依旧是那个房间,只是不同的是,从之前的清晨变成了中午。
她讽刺一笑,满是苦涩。
“你就这么想离开这里?”这时,一个温柔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文以彤扭头看着坐在病床前的祁明远微微笑,道,“我说了,你就会放我离开吗?”语气带着几分苦涩。
“不会。”回答是出奇的坚定,文以彤呵呵一笑,“我们打个赌怎么样?如果我输了,我就心甘情愿留下陪你一辈子,如果我赢了,你就放了我,并保证不再干涉我的生活,怎么样?”
祁明远微挑。“赌什么?”
“就赌我这条命怎么样?”文以彤坦然自若的笑了,带着几分疯癫。
祁明远眉头微皱,不爽道,“你疯了!”
“你说过,我们是同路人不是吗?”
既然都是疯,文以彤自然要奉陪到底。
“不,你是在逼我,逼我对你放手。”祁明远青筋暴起,拳头紧握,好似夹杂着很深的怒火。
“逼你?不,我逼的是我自己,输赢对你来说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不是吗?而我,正好为你提供这个平台而已。”
的确,就算她真的想离开,以祁明远的能力,一定会再次想办法让文以彤过来的。
所以逼这个字,对于祁明远来说,还真是不太适合。
毕竟,他和上官冽还是不一样的,上官冽做事有自己的底线,可他却没有。
“你到底想要什么?”祁明远追问,文以彤一笑,“一个放弃的理由。”
那似真似假的眼神让祁明远有片刻的迷茫。
“好,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死,我不允许,换个方式赌怎么样?”
“主导权在你手里,我有拒绝的权利吗?”
依旧是带刺儿的一句话,祁明远闷哼一声,虽然不爽,却也不在意,而是转言道,“我给他们二十四小时的时间,如果他们其中的任何人找到了这里,就算是你赢,如果没找到,那就是我赢。”
他语气一顿,看向文以彤,询问道,“怎么样?这个条件对于你来说,不过分吧?”
温柔的眸子打量着文以彤,好似在询问晚上吃什么般。
“好啊!”文以彤挤出一抹微笑,只有她自己知道,那笑容一定非常难看。
她抬头看着墙上的钟表,当时间正正好好十四点整的时候,祁明远开口道,“游戏正式开始,明天这个时间就是结束的时候,我们一起期待这个结果吧!”
他的坦然一笑,好似从一开始就不在意一般。
是啊,一个运筹帷幄掌控一切的人,又怎么会有失误呢?
文以彤看着他,平淡的开口道,“舟舟是不是你调换的?”
祁明远眼眸微眯,伸手向前,文以彤一把躲开,目光紧盯着他。
“为什么不回答?”文以彤追问。
祁明远却是一笑,道,“其实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不是吗?如今你还问我做什么呢?”
是啊,她一开始就知道的。
因为当年她生产的时候身边只有祁明远,别人即便是有心,也不知道她的下落,能动手的,只有祁明远,也只有他能够做到。
只是,那个时候的她对他深信不疑,即便是怀疑,她也不愿意相信,因为她觉得他根本没有理由那么做。
自己每天面对的人,就是那个背后算计自己的人,该是一件多么讽刺的事情。
所以,她宁可选择了接受这个血淋淋的事实。
看着文以彤满脸苦涩的笑着,祁明远柔声道,“以彤,你要相信我,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啊,我是爱你的,这个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他目光深情的看着文以彤,眼眸里满是温柔,可他的深情却让文以彤害怕。
到底是多么极端的人,才会用这样的方法隐藏自己,文以彤更没想到的是,就这样的人,在自己的身边潜伏了六年,而她却什么都没发现。
这个人可怕,真的太可怕了。
如此想着,文以彤便感觉身子战栗不已,寒冷至极。
祁明远关切道,“以彤,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伸手正欲查看一番,却被文以彤一把无情的打开,冰冷道,“别碰我。”
“可是你……”
“我没事,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下好吗?”她满眼隐忍的看着祁明远,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来般。
祁明远见状,最终还是点头应了一声好,便离开了房间。
好累啊!她缓缓闭上眼睛,躺在床上,眼泪无声的划出眼角,渐渐打湿了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