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以彤脚步一顿,好似明白什么般,心怀感激道,“谢谢上官先生刚刚挺身相救,才让我没受伤。”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看起来没什么不对,可不知为何,在场的人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可具体是哪里,还真就说不出来。
他们内心纠结啊,可上官冽却毫不在意道,“既然如此,那陪我去一趟医院吧!”
众人再次诧异,他们没听错吧,竟然让文以彤跟着上官冽去医院,难道这文以彤真个相当不简单的人物?
文以彤听罢,却丝毫不差异的回答道,“我还有工作要处理,况且,我是又不是医生,去了也不会解决什么事情的啊!”
话落,身旁的威廉适时开口道,“她毛手毛脚的去了能做什么?别到时候没帮什么忙,反倒添乱了。她自己丢人不要紧,别到时候丢了我MT的脸面,那可就不好了。”
“那不能,她向来心灵手巧的很,你只是不知道而已。”不知为何,上官冽说这话竟然带着几分自豪。
任谁听起来,语气中都掩饰不住的亲昵,好似文以彤是SG的员工,而不是MT的一样。
他们说话间,饶晶已经被人事部的人拉走了,任由她再怎么恳求,费明等人压根看都不看一眼,那模样,倒是有几分对待空气的态度。
看见饶晶离开,文以彤余光瞥了一眼她的身影,暗自叹了一口气,嘴角勾起一抹苦涩。
这边,费明听他们的谈话,眉头微皱,有些不爽,众人纷纷以为他因为饶晶的事情在烦心,助理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威廉对上官冽宣誓道,“她是我员工。”
“她是我救的。”两个人谁都不肯退让,空气中顿时火花四射。
文以彤和费明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文以彤无奈道,“我想,我还是陪上官先生去趟医院吧!”
威廉顿时不满的看向文以彤,文以彤生怕他误会什么,连忙解释道,“毕竟,上官先生是为了我受伤的,这样不管我也太冷血了。况且,出去一趟也没多长时间不是吗?”
威廉听罢想了想,倒也没再说其他,只是不爽的应了声好,文以彤便同费明招呼一声后,同上官冽在众人的注视中离开了麒麟。
刚出麒麟,上官冽便将自己的外套脱掉,扔在了垃圾桶里。
他有洁癖,这已经不是秘密,如今过了这么长时间才发作,倒是让文以彤着实诧异一番。
虽然不解,可文以彤还没到直接开口询问原因的地步,她只当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默不作声的跟着。
上了车,刘恒坐在副驾驶,开车有专门的司机,自然也就不用上官冽。
所以,文以彤便不得不和上官冽坐在后面,文以彤则是一副如同避瘟疫一样身子尽量靠着门,和上官冽在这个有限的车厢里尽量保持距离。
上官冽眼眸闪过一抹失落,知道文以彤能够这样的安静待在自己的身边已经很不容易了,自然也就没有强求。
坐在驾驶位上的刘恒透过反光镜盯着后面的情况,见这一路风平浪静,暗自长吐一口气。
还好,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如此感慨着,却是下了车后,上官冽便佝偻着腰,直呼自己的后背疼,走路困难,需要别人的搀扶才可以。
文以彤本来不想搭理,岂料人家上官冽好似不在意形象般,不分场合的直接大喊称她忘恩负义。
上官冽是什么人啊?只要在那里一站,那回头率就百分之百,如今他这样一喊,回头率直达二百。
他不要脸,可文以彤还要脸呢!
本来刚刚在麒麟被上官冽这么一闹,她就已经没什么脸面了,看着一脸得逞的上官冽,文以彤甚至怀疑饶晶是不是上官冽故意雇来特意在自己的眼前演的一出苦肉计。
这样一来,他不仅可以卖给文以彤一个人情,还可以当着所有麒麟员工的面说这是一个特殊的人物,你们这些凡人碰不得。
现在别说是碰不得了,他们巴不得都离自己远点,一个个生怕自己一句话或者一个举动做错了,然后再让费明和上官冽合手驱逐出境。
想罢,文以彤看着上官冽,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只好答应了他的要求,小心的搀扶着上官冽走进了医院。
刘恒跟在身后,那是大气不敢喘,生怕一个字没说对,被自己家的老板炒鱿鱼了。
这一路走来,刘恒算是真的明白了,上官冽那是真的在追文以彤。
以前呢,硬的,还有更硬的方法都用过了,可惜适得其反,将文以彤逼走了不说,人家愣是在上官冽的天罗地网中消失了四年的时间。
如果不是因为巧合正好去法国,又碰巧与MT集团合作,根本不会找到。
看来,他现在已经洗心革面想要换种方式来追文以彤了。
想法虽然不错,可如今文以彤压根不把他放在眼里,刘恒暗自担心上官冽会不会在文以彤碰到了钉子后再转头找他们撒气。
可是想想,就算是不碰钉子,上官冽的心情似乎也不如一般人那么美丽。
虽然,对于他来说谁当上官家的女主人都一样,可之前的接触,让刘恒对这个本就是上官夫人的文以彤印象那是相当的好。
至于四年前那些莫名其妙的传闻,他渐渐的也就明白那根本都是子虚乌有的。
想着,他深叹一口气,希望上官冽这次不要再把文以彤弄丢了。
思索间,他们已经走到了提前预约好的医生那里,上官冽脱掉衬衫,露出精壮的后背时,医生看着他被烫红的后背,道,“你的烫伤比较严重,需要用药水涂抹一番,然后配合消炎药来消除炎症,不然很容易病变。”
上官冽抬头,看着文以彤,带着几分委屈道,“看看,我都是为了你啊!”
见医生这么说,文以彤呵呵一笑,本来她就觉得这一路走来连挂号都省了,直奔主任室。
现在她算是明白了,感情这个主任是他找来的托啊。
人家都是医托、药托,他可倒好,直接是个病托,不过是个烫伤,说的跟癌症似的,也算是够拼的。
文以彤倒也不戳破,而是从容道,“既然这样,那就听医生的啊,该吃药吃药,该抹药抹药,我就不在这里添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