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们已经被警察围了个水泄不通,奈何俞霸他们想要反抗,都不敢硬碰硬。
舟舟快步上前,看着豆豆窝在上官冽的怀里,满眼担忧。
这时,只见豆豆虚弱的睁开了双眼,朦胧中,她看清上官冽的脸颊,小声道,“奇怪叔叔,你怎么来了?妈咪呢?”
说着,试图寻找一番,却不能动弹。
上官冽感觉怀中的小人儿比起上次见面,脸色苍白了许多,身子更是异于平时的滚烫。
他压低声音,柔声道,“妈咪在赶来的路上,很快就会来了,爹、叔叔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豆豆的情况很不乐观,甚至可能会危及到性命。
作为白血病遗传家族的人,上官冽对于白血病的各种状况都了然于心,每每想起都觉得异常恐惧。
如果可以,他真想把这种血统剃除。
奈何,这不过是一个天真的想法罢了。
豆豆乖巧的点了点头,并坚强道,“豆豆最听话了,不会让妈咪担心的,所以一定会乖乖的去医院。”
乖巧的话语让上官冽觉得异常的心酸,他根本就没有资格让她喊自己爹地。
他嗯了一声,并夸奖道,“豆豆真听话,那我们去医院,先不告诉妈咪。”
“嗯呐!”豆豆好似很疲惫般闭上了眼睛,上官冽便抱着豆豆快步离开。
舟舟紧跟其后,为了配合上官冽的脚步更是从快走改成了小跑,最后快跑。
郭晓曼在后面不断的呼喊着上官冽,上官冽却如若未闻,只是盯着怀里的豆豆,命令司机启动车子,去医院。
她跟上前,却被警察拦住,道,“郭小姐,请您配合我们的调查。”
眼巴巴的看着上官冽的车子开走,郭晓曼不甘心的狠狠的跺了一下脚,满是不满。
顿时,她想起上官冽刚刚推门的话,脑海中一个想法一闪而过。
难道,豆豆真的是上官冽的骨肉?那为什么调查的结果是祁明远的?还是说上官冽为了讨好文以彤特意来救人?
如此想着,她竟然觉得愈发不甘心,为什么自己做什么上官冽却只会看着文以彤一个人,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警方介入,郭晓曼免不了要跟着一起进入了警局。
她坐在椅子上,脑海里都是刚刚的场景,她不甘心的咬了咬指甲。
这时,只听一个脚步声逐渐靠近,郭晓曼抬头,当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后,她瞬间起身,扑进郭老的怀里,哭喊道,“爷爷,这件事真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是被冤枉的啊!”
郭晓曼声泪俱下,很快眼泪湿了郭老的衣襟,郭老慈祥一笑,拍了拍郭晓曼的后背,语重心长道,“爷爷知道你是无辜的,不怕,爷爷这就带你回家。”
“恩!”郭晓曼乖巧的点头称是,便跟着郭老离开了警察局。
郭老担心郭晓曼受到了惊吓,特意叫厨房做了一些她爱吃的菜,更是陪在她的身边,异常关心。
饭桌上,郭晓曼吃了几口后,便没有胃口的放下筷子,郭老担忧的看向她。
只听郭晓曼突然开口道,“爷爷,这件事其实我被人算计了。”
“谁这么大的胆子?”郭老不怒而威。
郭晓曼低头道,“王充,就是那群人里长的尖嘴猴腮的人。”
郭晓曼满眼委屈的看着郭老,见自己的孙女受了委屈,郭老瞬呵斥道,“真是胆子不小,竟然敢动我的孙女,看来是该让他吃些苦了。”
鹰眼的眸子闪过一抹狠戾,郭晓曼笑着说爷爷最棒了,只是郭老并未看见,郭晓曼的眸子闪过一抹算计。
王充,下辈子你就在监狱中渡过吧!这就是你得罪我的下场。
……
第一医院。
上官冽、舟舟和管家守在抢救室的门口,坐立难安。
他们将豆豆送进医院的时候,便通知文以彤,报告豆豆已经被推进抢救室的消息。
这时,一阵急促的跑步声传了过来,上官冽回头,只见文以彤、祁明远和邵华纷纷跑了过来。
文以彤迅速停了下来,她好似没看见上官冽便转头看着站在一旁的舟舟和管家,连忙开口问道,“豆豆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脱离危险?”
祁明远喘了几口粗气,余光打量一眼站在一旁的上官冽,便扭头看着舟舟。
而邵华目光对上上官冽那冰冷的眸子,害怕的躲在文以彤的身后,满眼恐慌。
上官冽正欲上前,却站在原地不动,迟迟不肯上前,舟舟将情况简单介绍一番后,只听啪的一声,抢救室的门被一把推开。
护士看着守在门外的人问道,“谁是病人的家属?”
上官冽、祁明远和文以彤三人不约而同的齐声喊道,“我是!”
护士虽然不解,却急迫道,“现在病人的情况十分危险,需要进行输血,你们谁是RH阴性O型血?”
这一次,上官冽直接上前,一把撸起袖子,抢言道,“我是,要抽多少都可以,求你一定要救活她。”
“上官冽我不用你的血,豆豆是我的女儿,与你无关。”文以彤声音颤抖的看着上官冽,祁明远却拍了拍她的肩膀,上官冽苦涩一笑,看向焦急万分的护士,坚持道,“抽我的吧,现在救人要紧。”
文以彤盯着上官冽,最终还是将她所有的倔强都咽了下去。
他说的没错,救人要紧。
看着上官冽进入了抢救室,文以彤的心情便越发的沉重,身子更是颤抖不已,手心满是汗水。
舟舟走上前,仰头看着文以彤,安慰道,“妈、你别伤心了,豆豆那么坚强不会有事儿的。”
祁明远更是抱住文以彤颤抖的身子,试图让她放松一些。
“恩!”她重重点头,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么的恐慌。
豆豆是她生存下去的唯一希望,如果没有了豆豆,她会一无所有,甚至连活下去的希望都没有了。
祁明远摸着她的头,柔声安慰道,“豆豆会好起来的,我们一定要相信她。”
邵华也不忍心的看着文以彤,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文以彤嗯了一声。
等待,是漫长的。
尤其这种不知道结果的等待,极为难熬。
只见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文以彤本就焦急的心变得越发不冷静,好似热锅上的蚂蚁。
终于,经历漫长的三个小时后,抢救室的灯关闭,门被推开,只见豆豆被里面推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