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晓曼抿嘴一笑,挑眉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身上有你感兴趣的事情。”
可即便如此,对方好似听清郭晓曼的声音般,语气中一闪而过的厌恶,问道,“什么事儿?”
她不以为意的呵呵笑,转言道,“明天,文以彤就要带着她的女儿离开中国,去一个没有人能够找到的地方,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你。”
顿时,对方愣住了,只能听见深沉的喘息声。
郭晓曼也不着急,补充一句道,“言尽于此,信不信由你。”
声落,不等对方回答,便挂了电话,而她竟是觉得心情大好,开车驶向前方。
不知为何,却突然一阵恶心的感觉袭来。
“唔……”
……
只见一个昏暗的房间里,一个人挂了电话后,手渐渐放下。
他迷迷糊糊的起身,却如此一动,散落一地的酒瓶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
嘭的一声,他瞬间脚下一个不稳,跌倒在地,可此刻他竟是感觉不到任何的痛苦。
这时,门外听见声音的服务生走了进来,推门而入只见祁明远满脸胡茬,衣服褶皱一片,头发凌乱的躺在地上的酒瓶中间,异常狼狈。
“祈先生,您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说着,服务生上前搀扶,却被祁明远一把推开,而他扶着一旁的椅子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哈哈,要走了是吗?是讨厌我了吗?终于还是被她知道了,报应,这都是报应!”
他仰头肆虐的笑了,而服务生站在一旁,愣是不敢上前。
任谁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人就是大名鼎鼎的祁明远祁大律师。
祁明远摇摇晃晃的出了包房,服务生想要跟上前却被他推开,众人更是不敢得罪他,只好看着他离开了酒吧。
毕竟,有上面人的吩咐,祁明远的酒钱不用担心,只是……就这样让他走了,他们也怕出点什么闪失。
想罢,服务生便拿着手机跟了上去。
只见祁明远拿着酒瓶摇摇晃晃的路上走着,嘴里还哼着儿歌,伴随着饱嗝,断断续续,配上他摇晃的身子竟然有些诡异。
他穿过街道,来到对面的胡同里,服务生想要追上前,却被对面行走的车辆拦住,确定没有车辆后,他才跟上前。
奈何,他走近胡同后,却不见祁明远的身影。
顿时,服务生慌了,难道是跟丢了?他疑惑的想着,却听隔壁的胡同里传来一阵打斗声和男人求饶的声音。
服务生快步上前,就在跑上前,忽明忽灭的路灯下,好似一个地狱罗刹,灯光照射在他的脸上,肆虐的勾起一抹邪笑,让人汗毛直立。
他瞬间呆愣原地,目光打量着地上躺着被打晕的混混,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他们痛苦的呻吟着,而那抹黑色的身影站在他们的中间,嗜血般舔了一下沾上鲜血的拳头,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突然,他迅速转头,红色的眸子紧紧打量着服务生,他舔了一下嘴唇,慢慢靠上前。
“不要,不要……”服务生不断挥手拒绝,只听啊的一声,一个嘶鸣声划破天际。
而路边的灯泡的啪的一声碎了,散落一地玻璃渣,黑暗的夜里,那双红色的眸子愈发醒目。
他嘴角邪笑,道,“文以彤,我来了……”
此刻,睡梦中的文以彤好似看见一张鬼魅的脸颊,蹭的一下从睡梦中惊醒。
她一把抹去额头上的汗水,转头看向外面,只见外面狂风大作,树枝被吃的不断的怕打着窗户,有些吓人。
躺在一旁的邵华害怕的皱起眉头,身子更是不经意的向文以彤的旁边挪了挪,文以彤抚摸着安慰一番,他的眉头才逐渐舒展,继续安然入睡。
想起豆豆一个人在隔壁的房间,文以彤便起身下床,穿了一个外套,转身去隔壁查看一番。
推门而入,只见豆豆蜷缩着身子,异常胆怯,文以彤坐到一旁,轻轻拍着她的小身子,温柔的唱起了摇篮曲。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睡吧……”
豆豆朦朦胧胧中听见文以彤的歌声,身子慢慢舒展开,一个翻身,小手抓住文以彤的手,愁容渐展,很快进入梦乡。
这个孩子,真的太过于懂事了,对于祁明远的事情,她询问过几次,而文以彤只是以工作忙为由推说他来不了,豆豆也就真的没有继续问下去。
是她亏欠了她,所以,在未来的日子里,文以彤发誓,一定要将豆豆保护好。
想罢,文以彤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亲昵道,“豆豆,明天妈咪带你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离开这里……”
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门被一把一把推开,只见门口出现一抹黑色的身影,屹立原地。
此刻,灯忽明忽暗的亮着,还能听见滋啦滋啦接触不良的声音。
她身子一颤,一把将豆豆护在身后,只见那个身影慢慢靠上前。
看清来人后,文以彤诧异道,“明远哥……”
只见祁明远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不知道是不是没有戴着眼镜的原因,嗜血的眸子狠狠的盯着文以彤,让文以彤不寒而栗。
为什么,他现在的眼神比上官冽还要冷血几分?他
不等对方回答,便见祁明远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扼住她的手腕,不给文以彤反应的时间,直接向门外拖拽。
文以彤连忙惊呼道,“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奈何,却没有任何回应,手上的力道却重了几分,文以彤闷哼一声,一把抓住门框,不肯撒手。
手焦急的挥动着,挣扎道,“放手啊!赶紧放手!”
这时,却见祁明远回头嘲讽道,“放手?放手你就会去找那个野男人了是不是?你特么是不是瞎了,还是你是个男人就可以?”
他咬牙切齿的说着,好似隐忍着什么,顿时,文以彤怔住了,心中一寒,明明这张脸和祁明远的一模一样,可为什么有种极为生疏的感觉?
曾经如此贴近的一个人,为何又变得如此陌生?
见文以彤眼眸中掩饰不住的惊慌,祁明远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更是忍不住嘲讽道,“面子?自尊?呸,那是什么东西,想要就特么抢回来。”
说着,他一把拦住文以彤的腰际,两抹身子如此贴近,文以彤才发现,他的身上散发着浓浓的酒气。
他嗜血的眸子在房间寻找一番,最终落在一旁的餐桌上,他用力一拽,拉着文以彤转身走向餐桌前“放手,你不是祁明远,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