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忠挂了电话后,连忙转头看向一脸不爽的步幻梅。
打量一番后,也不计较刚刚步幻梅关着门的力道有多重,而是连忙关切道,“你这是怎么了?现在不应该是上班时间吗?你怎么穿着便装啊?”
步幻梅闷哼一声,转头一脸不爽的看向邵忠,问道,“我说,你们邵家不是很有能力的吗?”
邵忠听着嘿嘿一笑,顿时有些羞射的回答道,“其实,也挺厉害的。”
终于,她开始关注他的事情了吗?邵忠激动的看向步幻梅,岂料,步幻梅竟是闷哼一声,不爽的双臂环胸,道,“既然这样,为什么这事儿被压下去了?这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说不存在就不存在了?那是医院,又不是专门养骗子的地方。”
步幻梅这样一说,邵忠瞬间愣住了,顿时,他眨了眨眼睛,满脸不解的看向步幻梅,问道,“怎么了?什么事情被压下来了?”
说罢,步幻梅将护士长通知给他们的事情向邵忠转述一遍。
开始步幻梅没感觉,可是越说越感觉这件事不对劲,最终更是突然想到什么般,恍然大悟道,“所以,他们是不是想真正抹掉以彤的存在,好对她下手?”
邵忠手托着下巴,一脸严肃的思索了起来。
虽然这件事看起来是件小事儿,可以小见大,说明这件事真的不简单。
他本以为,祁家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可如今竟然以这样的方式插手,倒是让他很是诧异。
最终,他转言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是准备用这样的方式,掩盖掉祁明远下手的事实,不过,他们越是这样,就越说明,这件事是祁明远动的手脚。”
这段时间,他们有从祁明远的行踪下手,试图寻找文以彤的下落,可惜,却一无所获,好似关于祁明远所有的线索都被人抹掉一样。
如今步幻梅一说,邵忠却也明白,这件事,真的不如想象中那么简单。
说着,邵忠嘴角勾起一抹深邃的弧度,步幻梅看的一头雾水。
“所以,你到底想到了什么?”步幻梅追问,邵忠挑眉询问,“怎么?你想知道?”
步幻梅点头,而邵忠却是凑上前,用带着几分暧昧的语气调侃道,“这想要得到,总的付出点什么吧?”
她顿时捂住了自己的身子,满眼警惕的看向邵忠。
“你想干嘛?”
邵忠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便随手打了一下她的头,训斥道,“想什么呢,我对你这个豆芽菜没兴趣,不过,我不介意你这件事完成后帮我一个小忙。”
“什么忙?”步幻梅连忙掩饰住自己内心中的小失落,一脸不解的看向邵忠,邵忠神秘道,“这个啊,先保密,等着到时候再告诉你。”
“好吧!”步幻梅撇嘴,邵忠看着她,竟然觉得心里暖暖的。
或许,真的该到了成家的年龄了。
与此同时,一个昏暗的房间里,只有角落处亮着几个昏暗的小夜灯。
虽然不是很亮,却让人能够简单的看清四周,却又不影响人的睡眠。
文以彤缓缓睁开了双眼,目光打量一番四周。
四周是一片白色,看起来很像是医院,一旁还放着各种治疗用的仪器,空气中更是弥漫着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
文以彤眉头微皱,连忙捏住了自己的鼻子,正欲起身,奈何却感觉身子不经常运动的原因,说不出的僵硬。
终于,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坐起来后,却见墙上挂着一个古老的英式时钟,嘎达嘎达,有节奏的摆动着。
文以彤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竟然感觉一阵困意袭来。
她甩甩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下,可奈何眼前一阵迷离,总感觉下一秒就会昏睡过去一般。
这时,只听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文以彤迅速躺下,并盖上被子。
随着那阵脚步声的靠近,只听吱嘎一声,门被一把推开,闭着眼睛的文以彤虽然看不清来人,可随着皮鞋落地的声音和身上带着的味道,可以清晰的判断出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祁明远。
祁明远缓缓走上前,并直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并轻轻的帮文以彤盖好被子,可当他看见文以彤手臂处被子的褶皱时,顿时愣住了。
旋即,他转头紧紧盯着文以彤,良久才开口道,“你醒了对吧?”
语气说不出的确定,文以彤知道,她还是漏出了马脚,被他发现了。
文以彤也不隐藏,而是缓缓睁开眼睛,轻呵一声,道,“所以,你想怎么处置我?”
虽然是询问,可语气中多了几分戏谑,因为她清楚,在他的面前,自己根本没有任何条件可以讲。
祁明远却是一脸痛苦的看着文以彤,道,“以彤,难道我们真的回不到过去了吗?”
文以彤嘴角勾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这世上如果真的有后悔药,我不等你吃,我就先来两颗了。”
说着,文以彤感觉视线一阵恍惚,她甩了甩头,复又揉了揉,方才感觉好了一些。
祁明远低着头,根本没注意到文以彤的异样,而是情绪低落道,“其实,我要的一直都很简单,只有你而已。”
“可惜,你却不是我想要的。”文以彤如是的说着,祁明远却是苦笑,不等再说其他,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便如同逃一般的离开了。
待他走远,文以彤松了一口气,她看着吊着水晶灯的天棚,顿时一阵困意袭来。
这一觉,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再次醒来的时候,四周依旧一片昏暗。
文以彤知道,这里是暗室,没有窗户,所以根本无法观察如今到底是白天还是夜晚。
除了墙上的时钟证明时间在一点点的过去,其他的一切,好似停止了一般。
这一次,她清醒的时间虽然比上次上了一些,可也不过才十分钟的样子,而视线同样愈发的模糊,时好时坏。
就这样,睡睡醒醒,就连她自己都分不清自己醒了多少次,睡了多少次,那扇门再次被人一把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