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聂彩枝听见清王死去,慧王连夜逃命的消息时,她并不意外,倒不如说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争夺皇位本就你与我诈,其中布下各种局,最后的赢家只能有一个人。
他们二人注定是失败者,真正成功的只有贤王一派,这是聂彩枝一开始就知道的事情。不过,她没有想到这其中君思瑞会付出那么多的心血,甚至还培养出了自己的势力。
但也因为聂彩枝的要求,所以现在君思瑞在朝廷上的地位并不高,只是占据着说高不高,说低不低的位置。
“我不想再有人能随随便便的对我们指手画脚。”君思瑞一脸怜惜的看着聂彩枝,他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发丝。脑海里再一次回想起之前皇后娘娘对聂彩枝所做的一切。
只因为皇后娘娘对聂彩枝看不顺眼,她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对聂彩枝下手,使出了各种各样的手段,只为了看见聂彩枝低头,甚至还差点让聂彩枝落胎。
记忆中聂彩枝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的样子,依旧令他记忆深刻,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再次发生。所以,他只能紧紧的抓着权势。如果不是因为聂彩枝向来在官场上喜欢低调的话,也许他还能爬得更高,但他对朝廷上的事情本来也就不感兴趣,干脆维持原状就可以了。
聂彩枝感动的看着君思瑞,原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这个家。
这一晚,君思瑞没有再隐瞒聂彩枝任何事情,只要是聂彩枝提的问题,他都会如实的回答。
而聂彩枝也从君思瑞的口中得知了一切,她就说皇后娘娘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有君思瑞在暗中生事。
他从一开始就再针对皇后娘娘,为了把皇后娘娘给拉下神坛,每一个阻碍他道路的人都会被它收拾干净,就好比是莫家。当然了,莫家本来就是不应该存在的,君思瑞不过就是添了一把力罢了。
“所以现在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人就是贤王,对吗?”聂彩枝若有所思的问着,虽然心中已经知道了大概的结局,但她还是有些恍惚。总感觉这一切的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她穿越过来的事情就好像是昨天才发生一样。
“没错。”君思瑞笑了笑,他对聂彩枝说道:“想来贤王会是一个明君,他可比慧王和清王好太多了。”
“嗯。”聂彩枝甜甜的笑了笑,她顺势倒在君思瑞的怀里,感受着他结实的胸膛和有力的心跳,这是一种极其安心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明天是你休沐的日子吗?”聂彩枝歪头问道。
“嗯。”君思瑞低沉的应了一声,他温柔的环抱住她,对她说道:“有哪里想去的吗?”
“好不容易你有时间了,我们带上孩子们一起去郊外走走吧。”她的眼里带着期盼的光芒,似乎是想到了他们能够一起度过欢快美好的时光,显得有些兴奋。
“好啊。”君思瑞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
“爹爹,娘亲!你们要带我们去哪里玩呀!”四个孩子咋咋呼呼的跑了进来,笑嘻嘻的询问着他们,水秀还推着婴儿车进来了。
聂彩枝一脸惊讶,然后又故作生气的看着他们,“好啊,原来你们一直都在偷听。”
“别这么说嘛,我们只是关心爹爹而已。”狗娃嬉皮笑脸的说着,他跑到君思瑞和聂彩枝的面前,对他们说道:“我们要一起出去玩啦!”
就连是向来平静淡定的谷仓眼里都带着一丝笑意,小豆子高兴的拍手,围着君思瑞和聂彩枝转悠,“太好啦,出去玩出去玩!”
水秀把婴儿车推到了他们的面前,君思瑞和聂彩枝一人抱起一个,看着两个小家伙们也是满脸开心的样子,不由得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爹爹,娘亲,弟弟妹妹这两天都很乖呢。”水秀温柔的说着。
“辛苦你带孩子了。”聂彩枝夸赞了水秀一句,这令水秀有些不好意思,她低着头笑了笑,对聂彩枝说道:“照顾弟弟妹妹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水秀可真是咱们的贴心小棉袄啊,这将来也不知道要便宜哪个小子。”聂彩枝有些感叹的说着。
君思瑞挑眉,他不满的看了一眼聂彩枝,对她反驳道:“谁说咱们家水秀以后就要嫁人了?我们家可不行,年纪到了就要嫁人这种风俗,如果水秀以后碰不见喜欢的人的话,大不了我们养他一辈子就是了。”
这话可就逗得聂彩枝笑了起来,她对水秀说道:“水秀啊,听见你爹说的话了吗?他只是想你一辈子都待在他的身边呢。”
水秀跟着娇笑了起来,“好啊,如果爹爹和娘亲不嫌弃的话,我自然是要待在你们身边一辈子的了。”
“哇,水秀你也太狡猾了吧!我也要和爹爹娘亲在一起,不能让你一人把他们给霸占了去!”狗娃不甘心的叫嚣着。
“我也是,我也是!”小豆子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只是兴趣勃勃的跟着叫喊。
“呵呵,你们啊。”君思瑞无奈的摇摇头,脸上却露出了幸福快乐的笑容。
他看了看坐在他旁边同样笑得一脸开心的聂彩枝,在心里面默默的想道:如今的这一切全都是聂彩枝给他的,当初能够和聂彩枝澄清,并且生下了这么多可爱的孩子们,实在是他今生所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情了。
屋子里的一家子都在商量着他们明日要去哪里游玩,满屋子都充满着他们的欢声笑语。
对比起君府的欢快,皇宫就显得寂寥多了。
寝宫里,皇上躺在了床上,一脸病容。贴身太监看着往日里威风凛凛的皇上变得如此的脆弱不堪,只觉得心中复杂万分。
他端着药往向前走了一步,好言好语的对皇上说道:“皇上,这药都要凉了,您就吃一口吧。”
“不要,都给我拿走。”皇上咳嗽了一声,他摆摆手,对贴身太监说道:“我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何必还要再去受这种苦呢。”
“皇上……”贴身太监欲言又止,终究还是叫人把药碗给端了下去。
“皇上,小世子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