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秦微时皱眉，“你姐不就小精豆一个孩子吗？什么时候小精豆多出个妹妹来？”
“就是说呀？我也纳闷呢。不过这事儿跟我也没多大关系，他们老孟家的事儿，管他呢。小精豆这孩子打小就精灵古怪的鬼点子多，有时候还会自己编故事，说不定是看动画片看多了编故事哄我呢。”苏哲楷挥挥手，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秦微时哈哈笑起来，“瞧你说得大言不惭的样儿，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都能哄住你，你还好意思说？你好歹也是个未来的大律师好不好？我看你怎么天天跟个弱智儿童似的！”
“切，我专心知识扎实，能做个好律师就成了！我在你们面前弱智点怎么了？我这叫大智若愚！”
“得得得，你愚，你真愚！我睡觉去了，你自己慢慢愚吧。”秦微时把手里的啤酒罐放下，站起身进了卫生间洗漱。
苏哲楷把最后一口啤酒喝光，把罐子捏瘪投进对面的垃圾桶里，小声嘟哝着：“你才愚，你个又愚蠢又弱智的秦微微！”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一齐出了门，在街上吃过早饭，又一块来到服装厂。
秦微时看着跟屁虫一样的苏哲楷，皱眉问他：“你老跟着我干嘛呀？你又不是你的客户。”
“我不是跟着来蹭电话吗？楚俏的店几点开门？我等开门了先打个电话，提前联系下再过去，这是对人家的尊重你懂不懂？”
“切！你又不是没钱，买个大哥大不行吗？再说大街上到处都是公用电话！”秦微时不屑道。
“买那玩意儿干嘛，跟块板砖似的，拿着打电话怎么看怎么别扭。再说一个钢镚儿它也是钱，你这儿有免费的电话不用，我花那个钱干嘛？”
“你个铁公鸡！”秦微时一边笑一边把手包放在办公桌上，又把大哥大掏出来，然后走到对面柜子前，打算泡茶招待他。
桌上的座机“叮铃铃”响了，苏哲楷好奇的问：“这么一大早就有生意上门了？你这服装厂现在生意这么好啊？”
“你以为呢？我们现在生产出来的服装已经销到港澳那边了！”秦微时走回办公桌前拿起话筒，“喂？楚俏？这么早你就去店里了？嗯嗯，苏哲楷在我这里，楚俏让你接。”
苏哲楷走过来接起电话，马上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变成了严谨专业的法律人士，“喂，楚俏同志，你好。”
秦微时坏笑着坐在办公桌后，又听见他说：“嗯，好的好的，不客气，那你也别叫我苏律师了，这样吧，咱们按着秦微时的叫法，你们平常怎么称呼咱就怎么称呼好不好？”
“电话号码？我没有大哥大呀，我只有传呼号。哦，那好吧，我的传呼号是……行行，那我等着吧，等着她自己跟我联系，好的，再见。”
放下电话，苏哲楷一脸气苦，“说让张光耀的老婆自己联系我，具体情况我跟她见面谈。”
秦微时理解的点点头，“这也可以理解，楚俏的意思是她只负责给李虹介绍律师牵线，至于以后怎么样那就是她自己跟律师谈的问题了，楚俏顾着赵建柱的面子，也不便直接参与这件事，你多体谅吧。”
“这个我自然理解，我担心的是我今天的饭……”
“切！你这家伙，你的午饭我包了，晚上楚俏肯定会安排，这个你放心，她做事从来都是滴水不露的。”秦微时没好气，“这活儿还没干呢，一天到晚就知道吃。”
“干活不就为了吃饭嘛。”苏哲楷倒是坦然，他摸了摸下巴，“这张光耀我是见过的，李虹什么样，我可还没见过，对了，张光耀包养的那个女人是干嘛的？”
秦微时挑眉，“你自己不会去打听？在我这套情报，你跟这小三差不多，喜欢不劳而获。”
“靠！”苏哲楷正要骂，腰里的BB机响了，他瞪了秦微时一时，摘下来一看，坐在办公桌上拿起话筒开始拨号，“一会儿再跟你算账！”
*
服装店里，楚俏放下话筒，伸手捏了捏趴在对面的孙梅的脸蛋。
孙梅皱皱鼻子问：“姐，咱们真的不跟苏哲楷一块过去呀？李虹姐一个人能行吗？”
“不行也得行，她要是离了婚，以后一个人需要做的事情多着呢，咱们帮得了她一时，可帮不了一世，想要站起来还得靠自己，别人谁都靠不住。”
楚俏走出柜台在衣架间穿梭，想了想又道：“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今天就是把李虹拟好的离婚协议书给苏律师过目一下，需要修改的帮着她修改。哎，要走向法庭，还需要一段相当长的时间呢。”
“是呢，打官司是最消磨人意志力的事情了，说不定打着打着，李虹姐就会觉得疲累，想想就这么算了吧，得过且过吧。”孙梅看着门外的行人，也是一脸惆怅。
“所以呀，咱们不该插手的最好不要插手，要不然她会有压力的，将来想要后悔，也会因为咱们在中间出力了她觉得不好意思，整件事她自己独自扛下来，对自己也算有个交待了，不管是结果如何。”
“你怎么又赖在这儿？不去厂子里？你把事情都给瑞芝做，你好意思吗？”楚俏转头瞪着孙梅。
“瑞芝姐知道我们在帮李虹姐，她让我过来的呀，再说厂子现在稳定了，下周设备试运行，顺利的话就可以开工了，南方那边的客户瑞芝姐已经联系了，咱们这边的乡镇和市里，没有产品出来业务员也不好出去跑，不过电视台和市里的各家报社媒体秦微时已经打过招呼了，到时候广告直接往上登就行了。”
孙梅得意的摊难手，“你看，我可不是没什么事儿做吗？”
楚俏听她说得头头是道，倒也笑了，由衷的感叹道：“到底是朝中有人好办事，我要不是机缘巧合能攀上你们这几颗高枝，开服装店和办厂子都不会这么顺利。”
孙梅走过来挽住她的胳膊，又把头放在她肩上，“那你可得对我好点呢，将来有了孩子，咱们结个娃娃亲吧？”
“呸！你还大学生呢，思想怎么这么迂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