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市那边传来消息,三少成为寰宇的董事长。”斐笙说完,看着伫立在窗前的女人,“和黎天墨的这场博弈,三少是赢了。可是,这一切对于三少而言,是赢是输,也许就连他都不清楚了。”
赢得黎家的江山,却阴差阳错的失了美人。
孰轻孰重?
只有黎三心里最清楚。
可是,哪怕现在他清楚这份轻重,也无法改变什么,他不仅仅是间接的将自己的所爱推向了其他男人的怀抱,还是推向了一个更坚固更霸道的怀抱。
“小漪你……”斐笙红唇抿了抿,还是问道:“难道你和三少就真的回不去了吗?”
秦舒漪终于转过身,目光清澈明亮,却也很平静,“我和三少之间有一个最初,可是,如今我们回不到最初,所以,又何必呢?”
破镜重圆,可是,还是原来那个镜子吗?
不是了,再也不是了。
无论是任何原因,在她成为了战霆枭的女人之后,又如何能够若无其事的回到三少的身边?
她做不到,而三少又何尝完全接受,心里丝毫不在意?
回到他的身边,也回不去最初了。
破碎的镜子,会留下千万条的裂痕,哪怕被掩饰的再好,也终究是存在的。
“仅仅是因为如此吗?”斐笙垂下眸子,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她美眸黯然。
生离死别在面前的时候,还可以在乎那么多吗?
她曾经以为……只要有爱,什么时候再相守,哪怕走了很多很多的弯路,只要是情有可原就可以回到最初。
也许,秦舒漪是对的。
那么将来……她和那个人,是不是再也回不到最初的他们?
秦舒漪美眸略沉,“除此,我还有什么其他的理由吗?”
斐笙一笑,“我以为,你多少会有点舍不得战霆枭。”
秦舒漪闻言,神色错愕。
“战霆枭那样的男人,就像光与黑暗并存的男人,他强大,且充满吸引力,小漪,我可以看的出来,他对你很好,对这样的男人,你真的一点儿都没有心动过吗?”
秦舒漪没有回答,并且目光紧紧地盯着斐笙……不,确切地说是, 盯着斐笙所站的那个位置……以及那个位置过去。
“小漪?”没有得到她的回答,斐笙对上她的目光,察觉到她的目光明明是对着自己的方向,却又很明显不是在看着自己,而是……突然,斐笙转过头看去。
目光定格,她愣了愣。
一时间竟然忘记这里其实是战霆枭的房间,所以,这会儿……战霆枭也不知道是何时就站在门口了,挺拔的身姿,薄唇紧抿,未发一语。
“大帅……”斐笙脸色唰的一下有些白。
她实在拿不准战霆枭到底听去了多少她们的谈话,夜鸠曾经警告过她,战霆枭不喜欢有人插手他的“家事”。斐笙不禁回忆,自己方才有没有说了特别特别能给战大帅“火上浇油”的话语?
可是,想了想,倒也没有……但是也不是全然没有……
就不知道战霆枭从哪儿开始听了。
只不过,对于她最后的那个问题,也许就连战霆枭也很想要知道秦舒漪的答案吧!
“夜鸠在楼下等你。”战霆枭看了斐笙一眼。
言外之意:你可以走了。
斐笙点点头,又看了一下秦舒漪,“我先走了。”
战霆枭颀长的身姿,微微地斜靠在门边,看着站在房间里的女人。
四周都是静的,静得仿佛世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秦舒漪率先撇开了目光,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
等不到小女人的理会,战督军只好自行走了进去,反手还将房间的门带上了,走到她的身边,身子从沙发后面凑近她,低下头,高挺的鼻子轻轻地触及她的发顶,轻嗅着她才刚洗过的秀发发香。
秦舒漪蹙了蹙眉头,却也清楚这男人的喜好。
战霆枭这狗男子就连她的头发也喜欢亲,变态得很呢!
果然,他在她的发上轻吻了一下,嗓音低沉磁性,“我也想知道,这么久了,你爱过我吗?”
爱?
秦舒漪讶异地转过头去看他,仿佛在震惊着为什么他会问出这么一个几近厚颜无耻的问题来?
果然,她的眼神,战霆枭也必然能够读懂。
他勾了勾唇,嘴角的笑痕邪肆又藏着一丝苦涩,“怎么?我就不能有这个奢望吗?”
既是奢望,便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有一个叫做“不可能”的结果。
他俯首,温热的薄唇,对着女人如雪花般白皙的天鹅颈上,惩罚似的,轻咬了一下,嗓音却低柔得缱绻,“哪怕只是一点点?”
秦舒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完全不买账,“你闲着没事干吗?”
战霆枭一笑,知道彻底被无视了,其实原本也就没多大指望过,至少她没有拒绝,只是转移了话题。他走过沙发去,坐在她的身边,伸出手将她捞入了怀里,嘴角半撅的弧度,要多邪肆狂野就有多邪肆狂野,他俯首,随着温热气息的薄唇贴近女人的耳畔,“别的事,是没可干的了,但是现在还有你啊……”
还有你……可干啊!
秦舒漪也不是最初那个如一张白纸似的少女了,更何况身边姓战的男人这么不要脸!
她听懂了这潜台词,俏脸顿时一红,伸出手推开他,自己也迅速地从他的怀里出来,“大白天的,要点脸行吗?”
战霆枭随之站起来,伸出手出去扣住了女人细致的手腕,将她扯入怀里,这一次是认真的,认真的表情,认真的语气,认真的再说:“秦舒漪,我怕我真要脸的话,不久之后就要失去你了。”
“战霆枭……”她闭上眼睛。
不想正面地去回应他的这个问题。
如今,黎天麟不仅还活着,他还已经成功地从黎天墨的手里夺回了寰宇集团,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和战霆枭最初的那个契约,如今还有什么意义?
“如今……已经不需要你帮我扳倒黎天墨了。”她这一边的协议,如同空置。
主要、只要他愿意放手,那她就能够得回自己的自由。
果然,这句话说出口之后,男人搂在她腰间的手骤然收紧,力道遒劲沉重得几乎要将她的腰部勒断。
她疼得蹙着秀眉睁开眼睛,“疼……”
战霆枭将她重重地摁在怀里,在她张开嘴说疼的时候,他俯首狠狠地吻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