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战霆枭开口拒绝,战老夫人就替他决定好了。
“你必须去,上次救你命的血浆,还是玲玲找来的!做人不能忘恩。”
战霆枭没得办法,只能含糊应下来。
秦舒漪在一旁看得好笑,原来在外不可一世、嚣张至极的战霆枭,也有吃瘪的时候。
有了这个插曲,一顿饭吃得毫无气氛。
秦舒漪早早地洗了澡在床上休息,战霆枭处理完事情才过来。
一进门,战霆枭就盯上了秦舒漪的肩头。秦舒漪刚洗过澡,穿着宽松的睡衣,领口垂下来,露出圆润如玉的肩头。
战霆枭像是饿狼扑食一般,扑向秦舒漪。
“穿成这样,特意诱惑我的吗?”他调笑。
秦舒漪知道他秉性,干脆不予理会,谁知他自己也能玩得开心——他啃咬起了她的肩头。
秦舒漪皮肤娇嫩,被他啃了几下,莹白的肩头就开始泛红,她去推战霆枭:“你属狗的啊!”
战霆枭依言不再啃咬了,改为用舌头舔舐,他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着,秦舒漪心里像被羽毛扫过,一下痒似一下。
“别弄了!”秦舒漪忍不住了。
战霆枭今天出奇的听话,说不咬就不咬,说不舔也不舔了。像是家养的大狼狗终于听得懂人话了。
只是这样子的战霆枭反而让秦舒漪生疑,战霆枭哪里像是这么乖巧的人,指不定又在酝酿什么坏主意。这么一想,秦舒漪狐疑地看着他。
战霆枭却一脸无辜,仿佛他一直是如此,眼睛里还生出一股子委屈来,仿佛秦舒漪不该这么怀疑他。
秦舒漪真是被他打败,呼出一口长气,扭过身子干脆不理他了。
战霆枭毫不在意,他挤进被窝,将秦舒漪圈进怀里,只是抱着,也没动手动脚。
白天里下过雨,夜晚有些凉,秦舒漪本来一个人睡着发冷,如今一个人形大暖炉塞了进来,她不由自主就靠得更紧了些。
“嘿嘿,太太这叫投怀送抱。”战霆枭的声音在声后传来。
秦舒漪抬脚就要踹,战霆枭动作更敏捷,他捏住了秦舒漪的脚踝,让她无法动弹。
“既然太太这么迫不及待,那本大帅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战霆枭得了便宜还卖乖,将秦舒漪气得半死。
但很快她就分不出心思和力气生气了,她沉沦在了战霆枭带来的欢乐中……
第二日,秦舒漪起来时,战霆枭已经不在了。她揉了揉酸痛的腰部,暗自发狠,下次一定不能让战霆枭这么随心所欲了!
“大帅去哪了?”秦舒漪看到佣人,顺口问道。
佣人有些迟疑,看了看她才像是下定决心说道:“大帅和老夫人一起去苏家了。”
秦舒漪明白过来,她让佣人退下,一个人环膝抱住自己。
门里的窗户半开着,上午的风还有些凉,吹在秦舒漪身上阵阵发冷。可她不想起身去关。于是她又缩进被子里,将头脑都被盖得严严实实。
好像这样子才觉得安全了些,秦舒漪放任自己开始哭泣。
她没想到战霆枭真的会去,昨天夜里看好戏的心情已经全没了,取而代之的只有悲伤。
秦舒漪咬着牙,不让泪水掉下来,她觉得自己本不该脆弱至此。
遇到战霆枭之后一切都变了……秦舒漪心中愤愤。可转念一想,她又觉得都怪自己,如果自己不那么容易沉沦,也许也不至于因为他去看了别的女人而伤心。她原先多么强大啊!
秦舒漪胡思乱想着,她甚至决定要把放在战霆枭身上的心再拿回来。
还是放在自己胸膛里安心,才不用担心受到伤害……她抚摸着胸口的位置,觉得空落落的。
战霆枭本来也只是玩玩而已, 她又想起他们之间的契约,所以才一直没有娶自己。说是说过很多次了,可都是嘴上说说而已,男人花花肠子那么多,谁知道他们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是不是两样?
秦舒漪越想越偏激,她本就是缺乏安全感的人,从小的孤儿生活让她对一切充满了怀疑与警惕,既惧怕受到伤害又不愿主动走出。如今她陷入爱情中亦是如此,就像钻进了死胡同。
就这样胡乱想着,秦舒漪又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在不远的家庭医院,有一个人也在哭泣。
嘉雯也哭了,她是喜极而泣。
一大早新送来的报纸上写着:黎氏产业或将倒闭,黎家大少竟是卖国贼。
往下的小字详细地讲述了事情的原委。嘉雯逐字逐句地看完,又不可置信般,细细读了一遍,这才确信了,黎天墨是真的大势已去了。
原来就在黎天墨要召开声明会的前夕,突然爆出比之前更严重的证据,所有证据全都指向黎天墨本人——他竟不顾人民安危,暗中与日、英等国勾结,贩卖鸦片;甚至私自出卖矿产换取个人利益……这些都是不容于人民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他的做法还损害了各大军阀、财团的利益。
这些事情一并爆了出来,群起而攻之,黎天墨一下子成为了众矢之的。
这下黎天墨也不用费心去召开什么声名大会为自己洗清了,他被江宁政府传召,要上法庭了。
各大军阀虽是各自为政,可是江宁军政府的号令,却是大家都不能不听从的。何况黎天墨不过是一个小小家族产业的继承者,腰杆再硬也硬不过枪杆子。
这一次黎天墨在劫难逃!
嘉雯正是知道了这个消息,才喜极而泣。她觉得她多年的仇人终于得以伏诛,简直应该大喝上三杯。
嘉雯不顾自己还在休养,下了床想去找秦舒漪。她问过佣人秦舒漪的房间位置,独自一人前去。
秦舒漪还在朦胧睡着,听到敲门声,她并不想起来,便只装作没听到。
如果是战霆枭才不会敲门,其他人我实在没力气应付了。她如此想着,又睡了过去。
佣人久敲门不见秦舒漪醒来,对着嘉雯很是尴尬地道歉。
嘉雯不知秦舒漪现状,她也深觉自己贸然前来不合礼数,于是便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