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博能有今日的成就,都源于老董事长和各位董事的努力,如今也是靠创新品牌才能在北城重新站稳脚跟。”
古诺飞微笑着将视线从江松林身上转移到白思辰身上,他说:“白少的资金对我们来说是应当用‘锦上添花’四个字更为恰当。”
那一刻,夏小舞不由微微抿了抿唇,好一个“锦上添花”啊……
如果不是她辛辛苦苦把父亲的品牌做出来,如今白思辰注资夏博,恐怕应该用“雪中送炭”更合适吧?
不过,古诺飞倒还算个明白人。
也许是他将夏小舞推上了董事长的位置,因此,夏小舞并不怎么讨厌他。
至少比起江松林的虚伪,他要好得多。
白思辰却只是笑而不语,他只想看夏小舞变成以前那样,在这群人面前趾高气昂,谁都不放在眼里。
可是,夏小舞却让他失望了。
只见她举起酒杯,对大家说:“我敬各位一杯,祝愿夏博越来越红火!”
大家也都纷纷举杯,场面也渐渐活跃起来。
眼尖的江松林很快发现了白思辰微微红肿的嘴唇,看这极不自然的红肿,倒像是被人咬了一口。
他们夫妻结婚也不止这一两天了,难道……
江松林狡猾地眼珠子转了转,笑着说:“小舞啊,你和白少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夏小舞不由微微一怔,略显尴尬地笑了笑。
“江叔是过来人,这夫妻俩要孩子就是应该趁早啊,你和白少现在都很年轻,三年抱俩准没问题啊,再说了,白老太太恐怕也是盼望着曾孙吧?”
江松林早就打听过,老太太今年八十多了,一直盼望着早日抱上曾孙,好不容易盼着白思辰结了婚,怎么可能不催生?
但最重要的是,江松林想要试试白思辰和夏小舞之间的关系。
“江叔说得是,我和思辰已经在努力了。”
夏小舞讪讪一笑,星眸流转,有那么一瞬间,白思辰感觉到一丝莫名的心动。
该死的女人,在别人面前装得温婉有礼,在他面前却像个随时能点着的炮仗。
“在努力”这三个字还真是别有深意啊!
白思辰摸了摸下巴,却依旧冷冷的,没有出声。
江松林没看出什么破绽,只能继续道:“你们现在的年轻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年纪大了不愿意结婚,结了婚又不愿意要孩子,事业固然重要,但家庭同样需要兼顾啊!”
夏小舞倒是没有往深一层想,只是觉得,江松林之所以会这样说,或许是希望她放产假,如此,就没有心思管着夏博。
“江叔考虑得太周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我父亲呢!”
夏小舞一句话堵了江松林的嘴,夏天博如今尚且昏迷不醒,他表面上对她照顾有加,实则是对夏博种种谋划。
在场的其他董事也都是聪明人,就连白思辰都感觉到夏小舞言辞中的锐利。
“哈哈哈……”江松林大笑了起来,随即端起杯子,对大家说:“来来来,大家一起喝一杯,庆祝夏博蒸蒸日上。”
虽然一句话化解了尴尬,但夏小舞和江松林之间这种若有似无的对抗已经让众人都感觉到了火药味儿。
“今天,我白思辰作为夏博的新董事,初来乍到,给大家带了两件礼物。”
酒过三巡,白思辰倏然开口,短短的一句话分量却足以让在场所有人震撼。
刚刚还热热闹闹的包间里突然之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白思辰的身上。
白思辰的礼物,一般人可受不起,他这样开口,想必是有备而来。
夏小舞微微侧目,凝视着白思辰那张被火烧伤的脸,并没有觉得有多丑陋,也没有觉得有多恐怖,只是觉得它代表着白思辰变化多端的风格,让人捉摸不透。
白思辰轻轻拍了拍手掌,这个时候,包间的门忽然之间从外面被人推开了,关峰带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默默低着头,头发乱七八糟油腻腻地搭在额前,遮住了他的脸。
“这是谁啊?”
“白少这个礼物,难道是这个人?”
几个董事在低声讨论着,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江松林却一眼认出,这个男人,就是当初他雇来跟踪和偷拍夏小舞的男人。
但他却不能表现出紧张,而是和其他董事一样,装出一副震惊的模样。
“头抬起来!”
白思辰低吼了一声,男人被吓了一跳,缓缓抬起头来,他的目光在扫视了一周之后,落在了白思辰的脸上。
男人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憔悴,黑眼圈很重,下巴上已经长出了青青的胡茬。
“这个人跟踪我妻子,偷拍她的照片,我是在研究室外面发现了他,就因为他,泄露了产品的部分配方,导致有心人大批扫货,市场上蜂蜜断货。”
白思辰说道,所有言辞干净利落,丝毫没有拐弯抹角。
夏小舞没有想到,白思辰竟然还准备了这样一出大戏。
她默默地观察着江松林脸上的表情,只见他脸上的表情淡漠,有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镇定。
就在这个时候,关峰又从外面带进来一个女人,夏小舞一眼便认出,她就是在北城商场招商大会上出现的那个打假网红。
“这个女人,在招商大会上,诬陷夏博的产品是三无产品,甚至通过网络进行直播,企图抹黑夏博,让夏博成为一个臭名昭著的品牌,再无翻身之日。”
女人吓得不敢抬起头,和男人一样,长发遮住了脸,让人看不到她憔悴不堪的面容。
夏小舞不知道白思辰究竟对他们做了什么,但是,她能够感觉到,这两个人定然是生不如死的。
“我的人已经问过了,对于雇主,他们都不清楚对方的身份,不过,我今天在这里放个话。”
白思辰的目光特意在江松林身上剜了一眼,随即对大家说:“谁跟我妻子过不去,就是跟我白思辰过不去,谁敢伤她分毫,我便让他在这北城里再无立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