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女人嫁的好，也幸福的……”
林海凤不由得火了！
“直到现在你还认为是自己不行？你哪里没用啦，勤劳能干，性格温柔，人品端正，中华民族妇女的传统美德，在你身上一点都不少！就是奶奶势利眼，那帮亲戚没事找茬，整天以挖苦，贬低别人为乐！你被他们说自卑了！做到这份上还觉得自己不够好！”
许玉娇嗤笑：“你这孩子，讲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
“我说的是事实！”林海凤看了一圈店里，见父亲不在，压低声，“像阿爸这样的，就是缺教训！上次你气走了，他才知道老婆的重要！”
“你阿爸其实人好的，不乱来，又肯吃苦。就是有时候脾气急躁，爱钻牛角尖！”许玉娇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腰，“这不，他现在一只手能动，还经常帮我揉腰。”
林海凤不说话了。
虽然父亲缺点很多，但是有一点好，就是对母亲比较上心，他们两个一路苦过来，相互扶持，建立了浓厚的感情，跟陈建宇那种狼心狗肺的人渣本质上不同。
这时，秀秀来了，现在门口怯怯地说：“阿姨，给我拿串豆腐干，鸭肠，莴笋！”
“好嘞！”许玉娇随口问，“现在就吃，还是带回去？”
“我想带回去给我弟弟吃！”秀秀眼睛扑闪扑闪，嗓音温柔，“放辣点，他喜欢特别辣的！”
林海凤望着她，见已经冬天了，还穿着旧旧的蓝衬衫，外面就一件跑棉花的碎花外套，心苍白小脸皮肤发干，嘴唇有裂痕。她望着热腾腾的大锅，暗暗咽了好几次口水。
“来，再送你两串！”
“啊，这……”她很惊讶，脸颊红红的。
“大家都是邻居，我们还能赚你的钱嘛，拿去吃吧！”林海凤大方地将两根肉串塞到她手里，笑着说，“有点烫，小心点。”
“谢谢！谢谢！”她开开心心地走了。
林海凤望着她的背影，跟母亲说：“阿妈，我做了一笔赔本的买卖，你不怪我吗？”
“怪什么，你做得对！我又不是见钱眼开的人。秀秀真可怜，她妈不把她当人。他们在我们隔壁这么久，一次都不给她买。有时候我想送，又怕她妈多想，还以为我们收买人心！现在她儿子一回家，就让女儿来买串串。”
林海凤气愤地道：“买回去，肯定是一根都不给她吃！”
“这当父母的，哪能这样呢！”许玉娇长长地叹了口气。“别说一碗水端平，现在连水都不给喝，这算什么事！”
林正平从楼上下来，懒懒的打了个呵欠：“什么一碗水，两碗水的？说什么？”
“呵，你怎么不睡了？”许玉娇反问。
“睡不着，还是下来干点活安心！这快年底了，想起来都是事，心里乱着呢！”林正平摸出烟，犹豫了一下又塞了回去。
许玉娇看在眼中，宽容地说：“要抽去后面，被把店里熏了，影响生意。”
“不抽了，不抽了，省点钱！”
林海凤知道父亲是为钱愁的睡不着，放寒假回家，债主一波一波上门，他要是没钱，脸上挂不住了，还会受气。特别是小姨，嘴碎着，什么话都敢说出口
“阿爸，别怕丢脸，学学大伯母！当年她借钱开店，非要赚了再还，还不许人家经常上门要，说是踏坏了她店的财气。亲戚们还不是拿她没办法？咱们家的钱，她拖的最长，前前后后拖了两年多，今年上半年才还的！”
“她那事，我是干不出来的！”林正平不屑一顾。
林海凤觉得父亲改不过来了，干脆不说了。见没什么生意，收拾了桌子，便回学校。母亲拉住她，私底下告诫：“快考试了，你要是忙，不用天天来！”
“我知道分寸！”林海凤笑着挥挥手。
刚进校门没多久，突然跳出一个人。
林海凤吓了一大跳，连连退后，再睁眼一瞧，原来是李丽娟。
“原来是你呀，讨厌！”
“咯咯咯……看你那样！咯咯……”她笑得花枝乱颤。
这里一点都不好笑。
林海凤抓住她，气恼的道：“我上次去你们学校找你，还跑了你的家，可是人都看不到！听说你跟别人谈恋爱去了？”
“没有啊，瞎说！”李丽娟小脸又红了。
“你又不会说谎！跟我直说吧，那个人是不是陈建宇？”
李丽娟支支吾吾半天才说：“我要是跟你说了，你不许告诉我爸妈。”然后，探过身小心翼翼的说，“是的！”
“陈建宇？”
“嗯！”
“分了吗？干嘛喜欢他？”林海凤急了，脱口而出。
李丽娟倒不乐意了，扁扁嘴：“他性格好，出手大方，对我温柔体贴……”
“他为了追你，当然了！”
“我们在一起也一样呀！”
“什么？什么？在一起？”
林海凤的声音太大，引起附近的人侧目。李丽娟脸唰的红了，赶紧将她拉到角落处，见四下没什么人，这才说：“你干什么啊！我觉得陈建宇不错，你要是不喜欢他，也不能管我喜不喜欢吧？”
“他不是好人！”
“我就知道你对他有偏见，所以一直没告诉你！”李丽娟无奈地望着林海凤，抓着她的手说，“你要相信我，他对我真的很好！”
“那是演技高，他对每个女孩子都挺好的。跟我一个同学刚刚分手，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啊，那个张笑嘛！”她不以为然，嘴角浮起一丝笑意，“那个张笑喜欢他，可是她爱慕虚荣又贪钱。秦阿姨不同意，还跟她打了一架。建宇根本不喜欢她！听说，她还闹自杀想挽回他！”
林海凤气的快要吐血，拉着她的手摇了摇：“这都是他一面之词，你别上当！”
“那你说，什么是真相？”
“陈建宇就是个花花公子，到处沾花惹草。说句难听点的话，你就是他玩弄的对象！”林海凤恨铁不成钢地道，“清醒一点，他不可能爱你一个人！”
李丽娟：“……”脸色明显不好看了。
“离开他，赶紧分手！要不然，你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林海凤继续道。
“你怎么能这样说他呢？”李丽娟气呼呼地甩开她的手，愤愤不平地道，“亏他还在背后说你好！还跟我说你堂哥林大柱好赌，你爸受了伤，家里一团糟，让我过来多陪陪你！可是，你呢？”
林海凤气的说不出话来，对方中毒太深，已经救不回来了。如果她再坚持劝下去，连朋友都没得做，可是……
“他演技太高，你已经上当了。我希望你多了解他再做决定，他不可能会娶你！”
“恐怕你要失望了！”李丽娟冷冷一笑，得意地道，“前两天，他带我回家去见了他爸妈。他还说要跟我先订婚，等我毕业了就结婚！”
林海凤盯着她，失望极了。
“好吧，我不说你了。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他真面目，一定要来找我，我一定会帮你！现在，你不必来陪我，我家发生的那些事不算什么！”
“你……”
林海凤不想说话了，扭头就走。
***
快期末考试了，林海凤简直是倾尽全力，稍微有空就看书。有几次夜自修下课，张青峰刻意过来，问要不要帮她复习，她一口拒绝，故意不理。
赵小琴说她这是作的，换做别的女生，早嗷地一声扑过去，欢天喜地。
“那你嗷一声给我看看？”林海凤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要是他肯辅导我作业，我立马嗷给你看！”
“一边去！”林海凤推了她一下，继续复习。
忽然，教室门口有人喊。
林海凤一见是父亲，整个人都懵了。
如果不是发生十万火急的事，他不会一个人到学校来找她。
难道是母亲出事了？
“阿凤，出来！出来！”父亲畏手畏脚，一直往走廊那边退。林海凤加快几步过去，拉住他：“阿爸，发生了什么事？不能的得我夜自修结束再说吗？”
“大柱不见了！”
“就这个？”林海凤见他点了点头，暗松了口气，然后，不悦地望着父亲，“阿爸，你不要整天为他的事情操心，我们家已经够忙了！过几天我就要期终考试，根本没时间复习，也没空理他的破事！”
“他是你堂哥啊！”
“你把他当家里人，他可不把我们当家里人！一次次来我们家占便宜，还不知足！”
“我不听你这些！”林正平不耐烦地罢了罢手，“大柱不见了，我是他亲叔叔，能装看不见吗？现在他妈来求我，我肯定要帮忙的！我说你这个丫头，书什么时候不能读啊？赶紧给我去找人！”
“大伯母来城里了？”林海凤大吃一惊。
“可不是吗，大柱这小子不知道哪里去了，一整天不见人！老师都报警了，你大伯母和你大伯连夜赶到城里来，我们要是不帮忙，过年回家，亲戚们会戳我们的脊梁骨骂！”
林海凤知道事态严重，赶紧说：“那好，我去找找看！”
学校里肯定没人影了，老师已经找过。接下来，林大柱混迹的地方，有两个人可能知道。一个是陈建宇，另一个就是……
林海凤扭过头，望着教室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