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星月搭乘另外一部电梯上楼。
他回想着那位贵妇人和沈御宸的对话,心里冒出很多问号。
这对母子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导致他们的关系如此恶劣?他们俩刚才的样子,简直就像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杜星月走进房间,看见沈御宸一个人在喝闷酒。
她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挽着他的胳膊,温柔的目光望着他,“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怎么了?”
沈御宸扯了扯嘴角,“没事。”
“我看你有事,你看你的眉毛都皱在一起,眼神也暗淡了许多,还有脸色也不太好。你有什么心事,难道不能跟我说说吗?我真的很愿意和你分担喜怒哀乐。”
“星月,我真的没事,你不要担心。”
沈御宸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接一口的喝下去。
杜星月拿走了他的酒瓶和酒杯,“你明天还要拍戏,不能喝那么多酒。”
“好,我不喝了。”沈御宸伸手把杜星月揽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星月,跟着我出来拍戏太辛苦了。要不,我让陆林送你回国吧?嗯?”
杜星月摇摇头,“不!你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已经嫁给你了,当然要跟着你啦。我才不辛苦呢,辛苦的人是你!你今天累了一天了,什么都不要想了,早点休息吧。”
“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你先去睡。”
“什么事情呀?很重要吗?”
沈御宸点点头:“嗯,很重要!”
“老公……”
“嗯?有事你就说。”
杜星月犹豫了片刻,还是说出了她在酒店大厅看见的那一幕,“其实呢,我刚才有事也去了一下一楼的大厅,我看见你和一名贵妇模样的女人在谈话,她说她是你的母亲?”
沈御宸楞了一下,俊脸上的表情有点惊讶:“你……都看见了?”
杜星月点点头:“嗯,看见了。老公,你告诉我,你的家是不是在纽约?”
沈御宸低低的叹息,有些自嘲的说道:“是。我从小就在纽约长大。你看见的那位很强势的女士,的确是我的母亲。但是,我们好多年都没有联系过了,我们母子的关系跟别人不一样,我们形同陌路,甚至更严重,彼此仇恨。”
“啊,怎么会这样?”杜星月皱起了眉头,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儿子这么多年都没有回家,做母亲的一直不闻不问,甚至还仇恨。难道都不担心自己的儿子吗?真是个奇怪的母亲,奇怪的家庭。
“说来话长,以后再告诉你。”
“行,你不想说我也就不问。”杜星月看出沈御宸很明显的不想说太多,自从他去见了那位女士之后,整个人都不开心了。他们母子之间一定是发生了很不好的事情,她又何必再去解他的伤疤呢。
“老公,你告诉我,你在得知要来纽约取景的时候,有点不开心看起来还有点忐忑,是不是在担心什么?”
“是。我没想到会遇见金女士。”沈御宸回想着刚才在楼下他母亲说的话,眨了眨眼,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沉默了会儿,他站起身道,“星月,我送你回房间休息,陆林就在你隔壁,有什么事情就叫他,我去处理一点事情。”
“好,早点回来哦,我等你。”
“嗯。”
杜星月站在门口目送沈御宸离开,看着他落寞的背影,莫名的心疼。家,本来应该是温暖的地方,可是对于沈御宸来说,好像意味着伤害。
……
沈御宸行走在曾经熟悉的纽约街头,那些痛苦的记忆不停的在脑海里闪现。如果不是这次拍摄新电影,他不会来到这座城市。
他站在小时候生活过的别墅前,内心千转百回,那双深沉的眼眸更加深邃。他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年没有回到纽约的家了。不,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以后,这里就已经不是他的家了。
别墅还是像以前一样灯火辉煌,低调奢华。只是,早已经没有了小时候的温馨感觉。现在这栋房子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座冰冷的城堡,没有温度,没有亲情,只有痛彻心扉的伤害和遗憾。
沈御宸犹豫了片刻,深深叹了口气,才缓缓抬手按响了门铃。
当女佣发现是他站在门口的时候,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用不敢相信的目光望着他,“二少爷?!真的是你吗?”
沈御宸绅士又礼貌的对女佣点点头:“你好,是我。”
女佣在沈家工作了好几十年,可以说是看着沈御宸长大的,她兴奋的大喊大叫:“我的天啊,买噶的!二少爷,你有多少年没有回来了?!快进来!夫人,夫人您快来看呀,二少爷他回家了!”
金可卿正在客厅里喝茶,听见喊声,她立即放下了茶杯,目光看向大门口的方向。当他看见沈御宸站在客厅门口的时候,勾了勾嘴角,“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呀?”
沈御宸走进来,冷冷的语气说道:“你明知故问,我有几句话要说,说完我就走。”
女佣端着牛奶走过来,听见沈御宸这么说,内心一阵失落,把牛奶放在他面前,微笑着说道:“二少爷,这是您小时候最喜欢喝的有机牛奶,我给您热了一下,趁热喝吧。”
“谢谢。”
“二少爷,您不用这么客气。这次您好不容易回来了,难道不在家住上一段时间吗?”
“不了,我还有事。”
“那好吧,您和夫人好好谈谈。”女佣看出来母子俩有话要说,默默的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金可卿坐了下来,直接了当的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沈御宸走到金可卿的面前,冷冽的目光望着她:“金女士,我来这里,是想告诉你,请你不要干涉我的生活!更加不要派人跟踪我和调查我,那样做一点意义都没有!”
金可卿审视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沈御宸,勾唇冷笑,“哼,你特意跑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句话?还是说,你担心我伤害你在乎的人?”
“这么多年我们都井水不犯河水活得好好的,希望以后继续保持,互相不干涉对方的生活。”
金可卿问:“待在你身边的那女孩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