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要为我过去的大男子主义,为我过去想要把你规划在我的安全范围内,为我过去对你的不够信任和诚恳道歉,你接受,我高兴,你不接受,我难过,但我会想办法让你接受这个重新的我。”秦霈真诚地道歉,就像是放学回家晚了,在接受妈妈批评的孩子。
他们之前缺的是一开始就有的信任。
以导致今天的局面。
孟紫芩指了指桌上放着的袋子:“里面有干净的衣服,去楼上换了,今晚就睡在这里,等到明天就走。”
“你和我一起走?”秦霈问她。
“是你。”她转身就上楼。
秦霈拿着袋子就跟着她上楼,这回他要赖下来了,这个严肃的自己,要耍赖才行,要不然明天形单影只,绝对带不回去自己的老婆。
孟紫芩感觉到了他跟在自己的身后,但她没有拒绝。
等他上来了之后,她推开了门:“你去里面睡吧。”
“那你呢?”他可怜巴巴站在阳台上问她,难不成还要分开睡吗?
“我去隔壁这间。”孟紫芩推开了另外一个房间,那是她母亲生前的房间,现已经重新整理打扫干净了,而让秦霈睡的房间是这几天她睡得房间,也是原本自己的房间。
秦霈伸手都来不及把她抓住了,她的门已经关上了。
他唉了一声,也只能先留下再说,总比睡在灶台口好,至少能进房间了,他进去了房间,然后打开了袋子。
袋子里的衣服让他大跌眼镜,就是他演过的年代戏里的衣服,还是老式的中山装时代的衬衣和外套。
他换了衣服,躺在了这张一米五的床上,想到这是她小时候睡过的床,他不由嘴角泛着笑意,挺好,寻找新的回忆。
这几天她睡在这里,至少被子上还有她留下的味道,两个人住在一起久了,等到分开一个人睡的时候,就会额外想念对方的味道。
让人无限遐想的想念。
孟紫芩换了被子,也躺着睡,可是睁着眼睛,却怎么都睡不着,也不知道他吃了退烧药是不是退烧了,又不知道他睡在简陋的床上能不能睡得习惯。
可她明明生气,要担心他来干什么,他应该受的,自作自受。
她哼了一声,鼻子里出气。
辗转反侧睡不着,她又从床上起来,鬼使神差地去了另外一个房间,想要确认一下秦霈的状况。
她推开了门,轻轻地走进去,也没有开灯,怕被他发现了,走到了床边上,她伸手去摸了摸秦霈的额头,额头还烫着,但是在出汗了,热度在退下来,她对他摸来摸去,但他没有反应,可见退烧药吃了昏昏沉沉。
孟紫芩拿毛巾给他额头的汗擦擦掉,她坐在了床边上,这个床太小,他整个人是蜷缩在了上面,像是个煮熟的虾一样。
这样黑不溜秋的空间里,听得到他急促的呼吸声,她默默掰弄着自己的手指,“我要走的那天,鼓起了勇气,可现在你来了,我的勇气不知道去了哪里?秦霈,我拿你怎么办才好,你要我怎样才好?”
秦霈微微睁开眼睛,偷偷看她,她进来他就有感觉了,只是药也吃得很沉,闭上眼,就好像要睡过去似的,为了避免她一会儿又逃走了,他就假装闭着眼睛,然后沉重呼吸,让她不察觉。
这样的话,他可以和她多待会儿。
他心里腹诽:我要你和我走,我要你别离开我。
孟紫芩继续给他摸着黑擦掉了汗水,等到额头完全冰凉,她才站起来,往外走去。
秦霈睁开眼睛,看她就这么出去了,他没有去拉她,要是拉她反而增加了她的压力,难得回到了她童年待过的地方,来找点她走过的路途也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通知了该通知的人,说是孟紫芩已经找到了。
“老秦,既然人找到了,那你倒是回来啊,年关了,几大电视台邀请你参加过年晚会,还有几个颁奖典礼也想邀请你,秦何现在的状况也不是特别好,你去撑撑场面也好,还有紫芩,给她的邀约也是不断,自从慈善那件事情报道出来,人气回身不是一点的大,《凤冠后宫》的网络点击量已经破两个亿了,历史新高。”何奕在电话里不停叨叨。
秦霈半闭着眼,他回了一句:“我觉得男耕女织挺好的。”
“你做什么梦呢!”何奕吐槽了他一句。
秦霈道:“好梦。”
留给了何奕的只有嘟嘟嘟的挂断忙音,何奕想自己一定是打错电话了,“男耕女织,你这是穿越啊?”
“电话打好了吗?”李茉将手里的烤串递给了何奕。
何奕坐下来:“我摊上了一个做梦的合伙人。”他咬了一口烤串。
“呵,还有你搞不定的人吗?”李茉吃着烤串,笑了出来。
何奕咳嗽了几声,一本正经道:“有啊,你啊,你还没被我搞定呢?”
“不开玩笑了好吗?”
“没开玩笑,就等你答应!”何奕看着李茉。
把她当做女神多少年,就是追了多少年,结果呢,还在待定的席位上,看起来转正的可能性很小。
“现在挺好的。”李茉的回答,李茉的经纪约还有一年才到期,经纪约上明确写了不能谈恋爱,不能有任何朋友以外的异性。
她冒着违约风险,接下来了恋爱类节目,经纪人林芳被她不依不挠求着,说是如果效果不好,就会在节目最后就直接中断录制。
可何奕这人倒是好,给她坑了,这节目迟迟未录。
“哪里好了,我觉得一点都不好,我要的是什么,你知道吗?”何奕忽然从位置上站起来,走到了李茉的面前。
李茉闪亮的大眼睛水汪汪望着他,何奕将烤串送到了她的嘴边,她张嘴刚咬到一半的鸡翅,何奕弯腰,捧住了她的脸,咬住了另外一半。
没有亲吻,只是在这里近距离的几秒钟内,李茉脸红了,何奕咬掉了自己的那部分。
“我先试试,效果不错。”他松开手,站了起来。
在这么大冬天的大排档摊上,李茉的脸红的和螃蟹壳一样,拍过这么多的亲密戏,可这种感觉怎么这么奇怪。
像是空气会被凝结,人会被吞灭,她到底在期待什么。
期待他吻下来吗?
忽然抬头,二人眼神对视,相视一笑,有种心照不宣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