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原本一直犹如毒蛇猛兽般的齐伟忽然大哭起来,声嘶力竭的大哭,仿佛要将自己这几十年所受到的委屈一并哭诉出来一般。
苏冉兮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伸手抱住了她的身体,像个小孩一样,哭得手足无措,苏冉兮被吓得不敢乱动,他在她身上哭了好一会儿,宣泄自己压抑的情绪之后,又突然收住了眼泪。
他猛然将她推开,苏冉兮猝不及防的被他推倒,还未来得及爬起来,突然感觉一具重重的身躯向她压来。
苏冉兮的脑中跳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他这是打算对她用强了!
“你冷静一下,别犯错!”苏冉兮大喊一声,希望能够震慑到他,让他清醒过来。
“犯错!?放过你,我才是犯错!”齐伟伸手抓住她的头发,狠狠地将她的头拽起,头发扯着头皮的痛感让她的眼泪溢出来,透过泛着水雾的眼睛,她看到齐伟咬牙切齿仿佛要吃人的模样,像个怪兽一般,要多狰狞有多狰狞。
他开始伸手去扯她身上的衣服,“撕拉!”一声,苏冉兮的肩头露了出来,看着苏冉兮害怕的神情,齐伟更兴奋了,他开始伸手去扒她身上的牛仔裤。
“住手!”
“哈哈……”
“我让你住手,听到没有!再不住手,就是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苏冉兮声嘶力竭地大喊着。
“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听到。哈哈……你喊吧,你喊得越大声,我就越兴奋,你越是挣扎我越是高兴,我的战斗力也越是持久,来吧,让我好好的爽一把!”
就在齐伟将她的裤子扒掉的那一瞬间,房间的门突然被人大力一脚踹开,趴在苏冉兮身上的齐伟也被人狠狠地踹到了地上,苏冉兮被反绑着手,脚也被捆缚着,所以她没办法一下子看到究竟是谁从门外面冲了进来。
地上传来齐伟如杀猪一般的惨叫声,那鬼哭狼嚎的声音尤为的刺耳,殴打持续了大概将近十分钟左右,齐伟的惨叫声慢慢地弱了下去,而在这,他被打的十分钟里,苏冉兮听到好几处骨头断裂的声音,想来躺在地上的齐伟已经被打得连自己亲妈都不认识了。
出手这么狠辣的人,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人选,那就是――风沐寒,不错,除了他没人会这么杀伐果断的狠厉!
“你没事吧?”就在苏冉兮暗暗猜测来人身份时候,她突然被一双强健有力的手扶起,接着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这个熟悉的怀抱里,有那股淡淡的,好闻的清香。
“……风沐寒!”她喃喃低语出声。
风沐寒伸手扯过一边的毯子,将她的身体包住,他抓着毯子的手,骨关节有些泛白,看得出来他在隐忍着什么。
他的女人三番四次受到这样的伤害,他风沐寒是谁,怎容许得了这些下作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打他的女人的主意?
“叩叩!”两声,门外传来敲门声。
风沐寒隐忍心中抹不去的怒火,闷声闷气地说了一声,“进!”房门再次被推开。
慕灵从门外走进来,看了一眼坐在床上抱着苏冉兮的风沐寒,便立刻垂下眼睑,认真而恭敬地汇报道:
“主人,根据调查,齐伟的背后确实有人操控。而在幕后操控他的人,除了苏雪晴之外,他同时还接受了别的雇主的雇佣,如果没有判断错误的话,那另外的那一个雇主,应该是风间彻,只不过我们现在没有直接的证据指正他!”
“风间彻!又是风间彻!!”风沐寒震怒间,一拳打在床头上,彪悍地将整个床头给打出了一条巨大的裂痕,慕灵被她的震怒吓了一跳,抬头间看他额头上青筋凸显,威颜大怒,又赶紧将头埋低下来,不敢对视他的眼睛。
“将地上那人那身给我拖出去狠狠地拷打,就是把他打死了,要给我从来口中撬出证据来!”风沐寒再度把苗头对准齐伟。
闻言,苏冉兮从他怀里探出半个脑袋,齐伟已经被他打的只剩一口气,想必此时若是再继续拷问也问不出个什么,而且还很有可能因此而闹出人命。
虽说他不在乎闹出人命,但她却不想风沐寒因为她的原因再背负一条性命,而使得他造成杀业。
“风沐寒……”苏冉兮哆嗦着拽了拽他的衣袖,她还没从刚才的事情中缓和过来,身体还有些微颤。
风沐寒见她从毯子里探出半个脑袋,一脸关切的看着她,“你觉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你能不能先把我把绳子解开?”苏冉兮提醒道。
“哦,好!”他示意慕灵将地上那个碍眼的齐伟一同拖出去,然后赶紧替她将绳子解开。
苏冉兮尽量使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然而她身体的肌肉仍在微微颤抖,这种反应好像根本不由她控制,索性她放弃尝试控制,轻轻将脸贴上他的宽广的胸口,藕臂也环保住了他的腰身。
“谢谢你来救我!只是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我曾经那么的讨厌你,憎恨你,我讨厌憎恨你的霸道行为,为此我公然抵抗过你,伤害过你,难道你一点都不恨我吗?”苏冉兮低沉的声音有些哑,带着并不明显的鼻音。
但是风沐寒听出了她的动情,虽然他很高兴,不过他却不想因此而让她心中有些什么负担,他紧紧的回抱着她,似乎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中。
“傻瓜,遇到你之前我认为所有的女人都一样,我不喜欢女人,甚至觉得是恶心的,可遇到你之后,我觉得我的整个世界都被照亮,我从没见过这么可爱的人,这么可爱的一个女人,让我不由自主的深陷无法自拔……”
他将自己的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深情的表白,让苏冉兮感动得一塌糊涂。
以前她总觉得,他对自己好不过是想控制自己,他对自己的好根本不是因为爱和喜欢,我只是想想,控制权和战略,但她现在突然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