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沐寒的母亲?”苏冉兮稍微活动了一下颈部,隐隐可以感觉到被植入后脑勺的芯片正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嗯。风总的母亲出生于这个国家,在他上高中那一年他母亲突然去世了。她母亲生前一直想回到故乡一探,但因为身体不太好坐不了飞机,所以便成了遗憾。风总和他的母亲感情很好,为了完成她的遗愿,在建造了这座城堡时,他以为他母亲空了这一块园地出来,并将他母亲的骨灰迁移到了这里。”
对于应雪为何会知道风沐寒这么多事情一点都不足以为奇,一个人若是喜欢一个人的话,会爱屋及乌,会连停留在他家屋顶的乌鸦都一并喜爱,更别提关于他的家庭,他的身世,他的点点滴滴了。
“他母亲是病逝的?”苏冉兮随口问到,为的缓和这种沉重的气氛,她突然发觉原来可怜的人并不只是自己,想起那日在游轮赌场上见到的那个叫风间彻的男人,她多少能估摸出一些,关于风沐寒后续的生活状态。
应雪听到她的问题,脸色更凝重了,她摘下那副特殊眼镜,换上自己的眼镜久久沉默了。
就在苏冉兮以为她不会回答自己的这个问题时,她突然徐徐开口道:
“至于去世的原因,表面上说是因病去世,可底下的人却众说纷纭,说她母亲去世的原因到底是不是病逝还有待考证!”
“他是不是有个弟弟?”苏冉兮抬头道。
“是,听国内的人说,风总还有一位同父异母的弟弟。不过我从未见过那个人,而且豪门是非多,风总家的家庭关系确实有些复杂。难为他年纪轻轻就要面对那些事情!”说到这里,应雪已经再无继续这个话题的心情,她缓缓转身,慢慢往里间去,出来的时候身上穿的是自己的衣服。
“哦,我另外给你开点口服的消炎药,记住这几天不要碰水,若是有关于入。水的训练,就申请暂缓吧!”她将一个白色的药瓶放到她手中。
“好的,谢谢你!”苏冉兮接过东西跟她道了声谢谢,两人才从房间出来,便见到管家候在门口了。
“管家先生?”苏冉兮好奇的问了他一声,突然见到管家出现在这里,不免有诧异。
她还以为自己已经被彻底移交给了特工部,所以不会再见到管家亲自来处理她的事情了。
“苏小姐,风总派我过来接你。”管家微微一笑,表明自己的来意。
“他要见我?”苏冉兮暗自揣度风沐寒要见她得原因,毕竟刚刚从他病房出来的时候,他一脸不愿搭理的神色,她仍记忆犹新。
“是的。请吧!”管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苏冉兮看了应雪一眼,发觉她并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随即才对管家点了点头道,“好。”
她先在前头走着,管家随即跟上她的脚步,二人一同进了电梯,在电梯门关上后,苏冉兮才开口问到,“他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风总做事向来高深,他的心思又岂是我们这些做下人能够揣度的。”管家依旧笑得很亲切,但苏冉兮总感觉他的这种亲切的笑容,太过生硬,导致她根本无法相信他说的是实话。
她猜测管家一定是知道什么的,只是不愿意向她透露罢了。不过,既然对方不愿说,她也不强人所难,一路上都很安静。
管家把她送到风沐寒的病房门口便离开了,他没有陪她进去。
苏冉兮在门上敲了两声,却不见里面有动静,于是又敲了两声,这时门突然被拉开,她吓了一跳,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一条长而有力的臂膀突然从病房里伸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往病房内拖。
接着她的身体落入了一个略微冰冷的怀抱,毕竟充斥着消毒药水的味道,这个胸膛很宽广,她的小手奋力的抵着男人的胸口,拒绝他的贴近。
病房里并没有开灯,漆黑一片,她的眼睛一时未能适应这种黑暗,人处于被动中。
男人不管不顾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接着往病床走,苏冉兮心头一惊,想起自己刚来这里时候发生的事情,顿时惶恐起来。
“放开我!”她扶着男人肩膀的手,五指成爪,狠狠抓向男人。
“别乱动,摔下来,我可不管!”他的声音里有些疲累,猜的出来,他一定是严重缺觉,可就算如此,也丝毫没有影响他对她接下来的动作。
他手上的力量依然没有减轻半分,仍旧紧紧的抱着她,像是在护着自己在意的东西一般。
挣扎间,感觉到后脑勺的伤口有些隐隐发痛,于是她停止挣扎,冷着声音问,“你究竟想干什么?”
风沐寒把她抱到床上,欺身而上,霸道的将她压在身下,淡淡回到:“陪我睡觉!”
“无耻!”苏冉兮听闻,当即气的炸毛,他当她是什么,泄欲的工具么?若不是尚未摸清这里的路数,她先前又岂肯那般屈就?可这混蛋,居然如此猖狂的得寸进尺!
“我睡不着!”黑暗中男人微微叹了一口气,慢慢将头靠在她的耳边,呼吸均匀的说到。
“你睡不着应该去找医生,而不是我!”苏冉兮的口气依然不好,只不过抵触的动作已经没有先前那么强烈。
“找医生,也不管用。就这样,陪我呆着,我不动你!”暗夜中的男人,声音低沉而疲惫,苏冉兮一时愣住了,竟不知道该如何动作,如是这样坚强得如同铜墙铁壁一般的男人,居然会在她面前流露出这一面,她发觉自己内心的某一处正被他表现出的这些东西得慢慢浸泡了。
苏冉兮你清醒一点,别忘了他的身份,更别忘记了自己的目标,这不是该你同情心泛滥的时刻。
“我警告你,赶紧放开我,否则对你不客气了!”她突然猛然一推,两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推开,接着一把从床上坐了起来,正待下床,腰身便走被两只手臂缠上。
“你要去哪?”男人的声音仍旧低沉,只是已不像刚才那般疲惫,苏冉兮回头望他,借着窗外打进来的稀疏灯光,瞧见他身体坐德笔直,目光幽暗的盯着自己。
仿佛先前那个一度软弱的男人并非是他,苏冉兮明白他的软弱已经过去,此刻,在她眼前的,又是那个傲慢霸道,冷酷无情的男人风沐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