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沐寒安排手下送苏冉兮后,又折回了医院,老首长便拉着他下棋,风沐寒当然却之不恭。
苏冉兮回到苏家大宅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阵阵咆哮声,他头皮一阵发麻,想来她偷跑出来的事情应该是败露了。
看来,这个小女佣特工应该替她背了黑锅,她加快步子走了进去。一口气冲回房间门口,发现房间的门还是紧闭着的,而门口站着得人是苏父苏母,还有苏雪晴三人。
她愣住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她逃跑出来的事情还没有败露?可若是没有败露,他们为什么要站在自己的房门口?但若是已经败露了,为什么房门还是紧闭着的?
“开门,你这个臭丫头,快点给我开门!”苏父在门口震怒,将门板拍得极其大声,“做出这种事情来,你还有脸呆在我们苏家!”
一时间她有些理不清头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又做了什么?让他们这班的劳师动众这时,眼神毒辣的苏雪晴,突然向她这边瞟过来,“爹地妈咪,妹妹在那边!”她指着苏冉兮大叫起来。
这么一叫,把苏父苏母的目光全都给引了过来,苏冉兮面色一沉,拽紧拳头缓缓的走到他们跟前。“爹爹妈咪。”她静静地叫了一声。
“啪!”的一声,未等她反应,脸上已是一阵火辣,顿时,白皙的脸颊立刻显出一个红红的五指印。“你可知道错?”
苏父的甩出去的手还停留在半空,苏冉兮慢慢的把头滴下来,缓缓开口,“爹地,我知道我不该擅自离开房间,但我只是想去看爷爷,我是他的孙女,我去看他难道不应该吗?”
苏冉兮就事论事,她决定不再逃,就算要给她冠罪名也应该找个合理的套路吧。
“你别给我避重就轻!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事情!”苏父听到她的回答气得更重了,像是一口气快喘不过来一样。
“你这个死丫头,你不气我们,你就没事干了是吗?”苏母抡着巴掌也在她身上打了两下,但力道显然要比父亲小很多,苏冉兮当然知道这是母亲舍不得真打她,只是气她罢了。
只是苏冉兮与他们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错了,为什么他们要那么的生气!
“爹地妈咪,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事!”
苏雪晴冷着眼瞟了她一下,随即掏出一根验孕棒,递到她面前,“这个是在你的衣服兜里面找到的,妹妹你就不要再瞒着了,快点告诉爹地妈咪,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只要你坦白说出来,我相信爹地妈咪不会太过于责怪你的!”
“这是什么东西?”苏冉兮一时晃了眼,虽说她对这种东西并不熟悉,但也并不是不认识,看着苏雪晴突然拿出这么一根东西,她表示很震惊。
“妹妹这东西都被我们找出来了,你又何必再狡辩呢?”苏雪晴一口咬定东西就是苏冉兮的。
“什么啊!这东西根本就不是我的,我衣服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哦,我知道了,这东西你放进去的是不是?”盯着苏雪晴手中捏着验孕棒,苏冉兮被这被怀孕的事情弄得一头雾水,但随即便想通了,这种鬼把戏,估计也只有她玩得出来了。
“够了,你真是把我们苏家的颜面给丢尽了,我究竟是造了什么虐,怎么养出你这么一个女儿!”看着苏冉兮一脸茫然失措的模样,苏父快要被气死了,他更加坚定的认为苏冉兮是在狡辩,不肯承认错误。
然而,这从天而降的验孕棒,就像是一记闷棍般,咂得苏冉兮蒙圈,什么她怀孕了,什么孩子的父亲?他们怎么能够相信苏雪晴说的这些话?
“爹地,我真的没有怀孕,这根本就是诬陷!我……”苏冉兮急急解释,虽然这些时日,苏雪晴大小黑锅不断的给她甩锅,但她苏冉兮也不是什么黑锅能忍气吞声扛下来的。
“来人啊!给我把她拖到正堂去,上家法!”苏父大吼一声,让家丁将她拖去大堂。
苏母看苏父震怒的样子,知道这一顿家法定是要免不了的了,但苏冉兮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如今苏父在气头上,而女儿又有孕在身,下手没轻没重,若是真的打出个好歹这可如何是好?
寻思间,苏冉兮已经被拖出去好远,苏母只好暂时跟上,躲在房间里面的女特工,将外面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于是赶紧打电话将这边的情况一字不差的汇报给风沐寒。
电话一端的风沐寒听闻事情居然演变得这么恶劣,当即从椅子上一把站了起来,惊扰了一旁正在呷着热茶的老首长。
“怎么,风总有事?”老首长抬头看他。
风沐寒的神色有些复杂,手中棋子丢回了棋盒里,老首长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捏起一枚黑子,将它轻轻落于棋盘中,淡然道,“风总但说无妨。”
“老首长,晚辈知道这是您家中的家务事,但您的小孙女是晚辈的意中人,如今她正在被她的父母,施以你家法,无论她今天犯了什么错,要受何种惩戒,晚辈都斗胆要上门维护,还请老首长见谅!”说完,匆忙转身便要离去。
“风总,既然是我家中的家务事,那您这么贸然上门着实还是欠缺妥当的!”老首长叫住了他,风沐寒回头看他,见他眼中擒着笑意,当即了然。
“如此,那风某便谢过老首长了!”他旋即出门,护工在老首长的不示意下也推着老首长的轮椅一同出了病房。
二十分钟后,风沐寒带着老首长出现在了苏家大宅的大门口,看到老首长突然回来,佣人们都慌乱了起来,老首长命他们不得声张,和风沐寒一路朝着厅堂去。
“老爷,你下手可别太重啊,兮儿毕竟怀有身孕,这么大动干戈到时候搞出人命……”厅堂上苏母偷偷拽着苏父的衣服,小声叮嘱,生怕他手中的鞭子下去之后便没有轻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