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拉我去哪儿?”苏冉兮被他拽回了神思,她连忙跟匆匆跟风父道歉,“爸,对不起啊,我一定会劝劝他的……”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风沐寒拽出了饭厅,苏冉兮任由他牵着,一路向外。
守在门口的小桃看到风沐寒含怒气冲冲的拽着苏冉兮出来,也赶紧追了上去,“风总?”
风沐寒头也不回的吩咐,“立刻回房间把夫人的东西收拾一下。”
小桃顿了一下,但当即明白过来,风沐寒他这是打算离开了,不敢怠慢,她赶紧回房去替苏冉兮收拾东西。
风沐寒将她拖出风家老宅子,不由分说,一把将她塞进车里。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苏冉兮愕然,反抓住他的手急迫的问道。
“怎么,你还真将这当成自己的家了?”他没有再多说一句,跟着也挤进了车里,瞬间将原本就不算宽广的车厢塞得更拥挤了,苏冉兮被迫窝在他的怀中。
小桃从宅子里出来,见载着风沐寒和苏冉兮的那辆车子已经走了,便赶紧坐上后面那辆车跟上。
看着前车行驶的方向,她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怕这是要连夜回去了!
风家老宅子里,风父和风间彻还有宋秀秀三人坐在客厅里,均是面色凝重,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死寂,风间彻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显得有些滑稽。
对于刚才压倒性的打斗,风间彻还心有余悸,但宋秀秀却沉不住气了,她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一开口便是哭腔,“老爷,你要为我们做主呀,就算阿彻不是嫡出的,可毕竟是您的儿子呀!而且当初,是您让我跟着您的,如今我人老珠黄了,您便要丢下我不管了么?可就算您不想管我了,但总该管管阿彻吧?”
“你能不能消停一下?吵得我的头都疼了。”风父呵斥一声,本以为他答应回来参加家宴是已经放下了过去的仇恨,愿意修补他们之间的感情,但如今看来全然不是。
不难看出,他还在为当年他母亲的突然离世而耿耿于怀,不能释然,恐怕他这次回来是有备而来的了。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同样是为风家生下儿子的人,为什么我就要落得这样的下场?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见风父亲嫌她烦人,宋秀秀干脆变本加厉的大声嚎哭,势必要逼他给出一个态度。
风间彻又岂会不知道自己母亲的用意,当即开口道:“爹地,我知道我做事一向不喜欢,但这些年来我也是兢兢业业的为风家做事,不敢有半点差池。我知道在你心中我没有他优秀,可不能因为这样您就无限度的偏袒吧?就在半年前,他利用手段从我手中挖走了5%的股权,这些事情我都忍了……”
“什么,你的股权全部被他挖走了?”听到风间彻刚到手没多久的股权被风沐寒给挖走了,宋秀秀正经的连假哭都忘记了。
而风间彻所说的这一番话,虽然看似不经意,但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经过反复斟酌的。如今他没有任何一个有分量的筹码与风沐寒对抗,那么就只能让风父相信自己,然后再利用他对自己的偏袒与风沐寒争这个继承人的位置。
风父知道风沐寒的母亲去世给他造成了不小的打击,所以这些年以来,对他的所作所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向来不会太过干涉他的事情,因为他始终相信自己的这个儿子秉性纯良,不会做出什么太大逆不道的事出来,所以他将风氏集团于法兰西的子公司经营管理权全权交给了他。
而他也打理得相当不错,从每年年底的财务报表上反馈的数据来看,这家分公司的收益,要比其他子公司高出两三倍的收益,对于风沐寒的经营管理能力他是相当满意的。
也正因为如此,他早早的就做好了将来把公司交给谁的打算。
见自己的母亲宋秀秀被吓得不轻,风间彻赶紧开口道:“妈咪,你也看到了大哥一向不喜欢我,您当初若是不嫁给爸,那也就没有今天这么些乌烟瘴气的事了!”
“所以你是在怪妈咪咯?呜呜……作孽啊!我十月怀胎把你生下来,含辛茹苦的把你扶养长大,你却是这样怪我,呜呜……”见风父陷入了沉默里,宋秀秀母子二人一唱一和的唱起了对台戏。
“行了别哭了,既然那些股权被木寒拿去了,我再给你5%的股权,不过这次我可是有条件的,海州那边要设个分支点,你去那边呆三个月事情,替我把事情办妥后再回来,届时我将5%股权划到你的名下!”经不住这母子俩的软磨硬泡,风父只好将自己名下的股权,再划出5%给他。
风间彻没想到这么容易又从风父他手中骗到了5%的股权,心中正得意。而宋秀秀却满脸的愁容,虽然知道风父没有别的意思,也想将两个孩子一视同仁,但现实毕竟是现实,她担心风间彻这么一去恐怕要出事。
“谢谢爸,我一定会好好干的,一定不会给您丢脸!”风间彻拍着胸脯打包票,保证自己一定能够将海州那边的子公司打理好。看他胸有成竹的模样,风父暗暗松了口气。
虽然将小儿子派出去了海州,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只要风氏集团下一任继承人的人选没有选出来,恐怕这个事情会无休止的。看来,这事情他还是要尽快安排的好。
“好,爸相信你。”风父回应了一声,随后陷入沉默,一时间整个氛围变得异常沉重,只因几人各怀鬼胎。
从风父的老宅子出来,车子一路前行,走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突然停被下来,苏冉兮被风沐寒控制在怀中,不能随意动弹,此刻已然手脚全部发麻。
此刻感觉到车子停下,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总算停下来了,她在他怀中扭了扭身子,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别动。”风沐寒将她按了回去。
“我,我的手好麻……”她龇牙咧嘴的说到,并轻轻动了动那只被压得已经麻得快找不到的手,一脸的可怜样。
闻言风沐寒赶紧松开了她,并轻轻为她舒缓那只被压麻的手,又心疼又是恼火,“你是笨蛋吗?为什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