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被颜辛死死地拉住,他这会可能早就扑到周律师身上了。
“你们这样胡说有证据吗,空口无凭啊,你们这样污蔑人我是可以告你们的,知道吗!”魏绵又上前掩饰道,但此刻的她已全然没了之前的得意,语气也没有那么足了。
“好啊,有本事就去告我们,看看到底是谁笑到最后。”颜辛一边死死地拉着彭立,一边回应道。
此刻的姜毅母亲再也受不住她们的吵闹,“停!”她大声呵斥着。
大家都被她吓到了,顿时一阵安静。
见到姜毅母亲依旧犹豫不定,彭立走上前,向大家说起了那天的事情,“那天我虽然喝了酒,但大脑并没有那么糊涂,我很清晰的记着有一个人紧跟在我的车后,而那个车里开车的人就是周律师。”
“你喝酒喝得头脑不清醒都发生了车祸,怎么可能会清楚地记得当时发生的事情。”魏绵不甘示弱。
“我虽然喝了酒,但我确定就是他!”彭立再一次重复。
“你……你胡说,我明明坐在副驾驶……”周律师按耐不住了,但话音未落,周律师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用手紧紧捂住嘴,怕又说出什么。
“哦!坐在副驾驶啊,还是自己承认了吧!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彭立紧步步紧逼。
“你……”魏绵看向周律师,此时她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
此刻,姜毅母亲眼神死盯着魏绵。显然,她在这争吵中听明了事情的大体。
“你们到底有何居心?我儿子都死了,你们还要来伤害他,为什么,你们的良心不会有一丝丝痛吗?”她冲着魏绵和周律师大喊道,眼中的泪水不住的落下。
“你们可以走了。别再来了。这里不欢迎你们!”姜毅母亲对魏绵和周律师下了最后的逐客令。
见她们没有要走的意思,便起身奔向洗手间举起扫把,朝着周律师的方向奔去。
周律师傻眼了,急忙躲向魏绵身后。
魏绵冲他大喊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给我起开!”魏绵使尽全力将周律师推开,可她的力气到底还是比不过那个男人。
姜毅母亲举着扫把向他们的方向奔去,“给我滚出去,滚,别再让我看到你们,我见你们一次打你们一次!”她呵斥着,手中的扫把一次次的落地又一次次的抬起。直到将他们赶出了家门。
“谁稀罕进?”
魏绵狼狈地被姜毅母亲赶到门外也不忘维护自己假装高傲。
姜毅母亲再也坚持不住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颜辛急忙跑过来,彭立搬过来一把椅子,又接过她手中的扫把,将她扶到了椅子上。
“伯母,您别激动,以免气坏身子,为她们不值。”颜辛回头看了门外的魏绵一眼,双手不停地在姜毅母亲背后来回抚摸着。
魏绵说完后只好悻悻的离开。周律师低着头跟在魏绵身后。谁知魏绵一停步,周律师撞到了魏绵背后。
魏绵回头瞪了周律师一眼:“让你干什么都做不好,你简直……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周律师一声不敢吭,低着头似乎静止在了原地,但身体还是抖动着。
顾不上继续教训周律师,又返回大声冲着家中的颜辛喊道:“哼,颜辛,你别得意!”
魏绵气愤的离开后。颜辛和彭立蹲在她的身边安慰着她。
“伯母,节哀顺变。”
“我们今天来是要跟您说清楚,错在我们,您想继续上诉,我们也没话说,我们会去应对。”
颜辛信誓旦旦的说,并向彭立使了个颜色,示意他说几句。
“没错,我彭立不会不负责任的,您放心,我说到的事也一定会做到。”彭立回应道。
“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昨天他们找到我,告诉了我一些你的坏事,让我对你有了一个坏的印象。都怪我没分辨清。”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抚摸着彭立的手,“姜毅的车祸不仅仅有你的责任,他自己不负责任的行为也终究会受到应有的教训”姜毅母亲说着说着又落下了眼泪。
“我不会再上诉你们的。我也相信他们也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她愧疚的看着她们。眼神中没有苛求他们的原谅,仅仅是对自己的抱怨的一丝丝的愧疚。
细心地颜辛从包中取出纸巾帮姜毅母亲擦拭着脸颊的泪水。
“谢谢您,伯母,我彭立之前说过的话我一定会信守承诺,我会替姜毅照顾好你的。”他将姜毅母亲的手攥得更紧了。
“嗯,好孩子,我还有些事要办,就不留你们了,天色也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吧。”
“那好,那我们回去了,您保重身体啊。”彭立拉起颜辛向门口走去,姜毅母亲起身送她们却被颜辛制止了“您别出来了。快回去休息吧。”
“好的好的。”
虽然嘴上答应着,但还是向外走着,直到目送她们离开才转身回去。
等到彭立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之后,颜辛才拖着疲乏的身子回了别墅。
“又打镇定剂了?”
家庭医生迎面往门口走来,颜辛的眉头倏地拧紧,一颗心就像是被人紧紧抓住一样。
这些天彭立的事情让她焦头烂额,宫泽煜为了不让她担心总是叫来家庭医生给他打镇定剂。
宫泽煜只有在打了镇定剂之后才会有片刻熟睡的时间。
可是镇定剂终归是药物,只要是药物都会有依赖性,打多了镇定剂要是对这个产生了依赖性,对宫泽煜的身体不好。
依赖性也就算了,要是产生了抗药性,到时候更加严重的时候,镇定剂完全没有用了又该怎么办?
“以后我不叫你,你就不用过来了。”
颜辛想着,反正现在彭立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她最近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需要处理,倒不如就在家里陪着宫泽煜。
医生也说了,他这是心里应激反应过度导致的,只能慢慢地开导,没有其他的办法。
医生看了眼管家,蹙了蹙双眉。
“一切都听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