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将宫泽煜的名字打入搜索框之中,紧随其后的便是一个和他同姓的名字,宫承潜。
颜辛觉得十分奇怪,便点了进去,在看到新闻内容的时候,瞪大了眼睛,难以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
宫泽煜在她面前一直都是趾高气昂的模样,像是从来都没有受过什么伤害似的,却没有想到他居然父母双亡?
现在继母和同父异母的弟弟还要和他争夺宫氏集团,看起来那些董事们也都大多站在了宫泽煜的对立面,他现在要面对的敌人,实在是太多了。
颜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刷到了曹明芳和宫泽煜两人一前一后的视频。
等她将两人的视频全都看完了之后,她的心都揪成了一团。
她没有想到,宫泽煜面对的居然是这样的一对母子,那为什么他还能时不时跑来H国见她,每次见她的时候都一副笑脸,完全看不出来他的困扰。
她不清楚商场上的规则,但是她看这些新闻,明显一切都是对宫泽煜不利,那他该怎么应对?
颜辛又想起她和宫泽煜同时遭遇车祸,她被他护在身后都昏迷了那么多天,更别说宫泽煜的伤势,伤势还没有好完全,又要面对这么多的豺狼虎豹,他该怎么办?
可她又转念一想,宫泽煜那人看起来就十分厉害,继母和同父异母的弟弟的野心恐怕他早就有所察觉。
现在她才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都难保了,居然还有心情去担心他?
宫泽煜身边朋友那么多,得力的助手也多,可是她却孤身一人在H国,面对室长的刁难,新来的练习生们的冷嘲热讽,甚至,队友们都想让她赶紧退团不要再祸害她们。
想到这儿,颜辛轻叹了一口气,关上了电脑,头脑里一片乱麻。
国内。
这几天曹明芳一直都在帮宫承潜擦屁股,为他填上之前收购润颜损失的一大笔钱,回家的时候脸色阴沉,头上仿佛乌云密布似的。
还没等她在客厅里坐热乎,管家就匆匆跑了进来。
“夫人,外面有人想见你。”
“谁啊?”
曹明芳皱着眉,累得瘫软在沙发上,听到管家的话支起了身子,以为又是哪个股东过来了。
“不认识,穿的也是普普通通的样子。”
听到这儿,曹明芳又倒在了沙发上,眉眼里满是不耐烦,挥了挥手直接让管家将那个人轰出去。
管家点了点头,转身走到别墅的铁门旁,朝着那人翻了个白眼,挥挥手让他赶紧离开。
可那人依旧抓着铁栏杆不愿意撒手,嘴角的笑意渐深,声音里满是笃定。
“你家夫人确定不见我?我这儿可是有关于宫泽煜的大爆料,甚至可以让你们夫人拿捏到他的软肋,都说打蛇打七寸,你们难道就不想知道宫泽煜的七寸在哪儿吗?”
管家听到他提及了宫泽煜,一时间也不敢擅自做主,小跑着回到了客厅。
“夫人,那人说有宫泽煜的软肋,看那个样子十分笃定,不像是骗人。”
“宫泽煜的软肋?”
他能有什么软肋?她打听了这么久,宫泽煜这个人百毒不侵,所有的事情都别想让他皱一皱眉头,怎么可能会有软肋?
于是曹明芳满是不信,挥了挥手让他离开。
可管家迟疑着,交叠着手站在她身边劝说着曹明芳。
刚刚他仔细观察了门外的那个人,看他的神情模样,不像是骗人的样子。
“夫人,不如叫他进来问一问,反正她说的是真是假您查一查不就清楚了,如果他说的是假的,您也没什么损失,更何况您还处置不了他?但如果是真的,那您可以就拿捏到宫泽煜的软肋,何愁还扳不到他呢?”
曹明芳将管家的话在心里细细琢磨了一番,直起腰来,认同的点了点头,这倒也是。
“那你把他带进来吧,反正现在我也闲来无事,不如就听一听他到底拿了宫泽煜的什么软肋。”
管家又匆匆忙忙地跑到外面,将老宅的铁门打开,将那人放了进来,带着他到了曹明芳的面前。
“你说你知道宫泽煜的软肋?”
曹明芳将信将疑的将面前的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皱着眉依旧还是不太相信他能有什么可靠的线索。
那人点了点头,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看起来胸有成竹。
“是什么?”
“夫人,我也不是平白就把他的软肋送到你手上的,您得帮我一个忙,等这个忙帮完了,我保证您一定能知道他的软肋是什么。”
看着曹明芳竖起耳朵的样子,那人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可曹明芳却迟疑了,宫泽煜的软肋怎么会随随便便就让人知道,而且看这人的样子,明显也不是什么能亲密接触宫泽煜的人。
“我帮了你的忙,要是你诓骗我怎么办?”
那人嗤笑一声,嘴角的笑容更深。
“我让您帮的忙,只不过就是将一个人从牢里捞出来,那个人叫做颜明笑。”
曹明芳听到他说的,刚刚张口想要拒绝他,却被他接下来的话给堵在嗓子眼里。
“你帮忙把颜明笑救出来,就是在帮您自己啊夫人,因为知道宫泽煜最大软肋的人,就是她。”
那人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曹明芳身边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像是笃定她一定会答应。
曹明芳还在犹豫着,一旁的管家扯了扯她的袖子,附在她耳边轻声劝说着。
“夫人,您不如就按照他说的把那个叫颜明笑的捞出来,您也没损失,更何况如果她说不出宫泽煜的软肋来,您再寻个由头把她扔回监狱也是很简单的事情。”
“行,我答应你,只不过如果我一旦发现你是骗我的,那你和颜明笑就别想好过了。”
曹明芳撂下狠话,沉着脸声音里充满着警告的意味。
“那是自然。”
那人见既然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就起身朝着曹明芳笑了笑,离开了宫家老宅。
曹明芳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仍是既忐忑又有些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