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些,她的手就不自觉地收紧,将手里颜辛的照片揉捏地不成样子。
绝对不能再让颜辛和宫泽煜见面,一想起宫泽煜唇畔的笑容,她就抑制不住地嫉妒,嫉妒的快要发疯了!
第二天一早,薛娇娇就赶到了拍摄现场。
“你们今天可以休息了。”
拍摄现场的一众工作人员诧异地看向趾高气昂的薛娇娇,又齐刷刷地望向了导演。
导演知道薛娇娇不能得罪,但是更加不能得罪颜辛和宫泽煜,只能陪着笑脸走到她的身边。
“薛小姐,拍摄时长和地点是早就定好了的,突然停工,不太方便吧……”
薛娇娇挑眉看了他一眼,神色冷然:“怎么不方便?今天费用照样结算,难不成你还想向着颜辛?”
导演敛了敛眉,没有吭声,一时间整个拍摄现场都陷入了安静。
正当导演和薛娇娇僵持着的时候,颜辛走进了拍摄现场,感觉到现场奇怪的氛围,这才看到站在导演身边,脸色十分难看的薛娇娇。
原本她想绕过薛娇娇,不去搭理她,却不成想被薛娇娇拦住了去路。
薛娇娇抬起高傲的下巴,斜眼瞅着颜辛,神态中满是轻蔑。
“薛小姐,不知道你有什么事?”
颜辛的表情冷淡,看着薛娇娇的眼眸如同一潭平静的湖水一般,没有丝毫的波动。
她突然出现在片场,一定没有什么好事,那自己也不必给她什么好脸色。
“我想跟你谈谈。”
“如果你还是想跟我说宫泽煜的事情,那恕我概不奉陪。”
颜辛的眼眸冰冷,声音也透着丝丝寒气,看起来已经十分不耐烦了。
薛娇娇被她的这个态度气得胸口有些微微发堵,指着颜辛的手指有些微微发颤,说不出话来。
拍摄现场的众人纷纷低着头,装作没有看那片修罗战场似的,实则一个一个的耳朵都竖了起来,听着她们二人的刀光剑影。
“所以你还要谈吗?”
薛娇娇瞪着颜辛,脸上变成了红色,面红耳赤的看起来十分生气似的,简直气得浑身发抖。
“你不过就是看上了宫泽煜的钱,这才巴巴的像是抱住金主似的不撒手,你就跟你爸一样的货色!”
听到薛娇娇还带上了自己的父亲,颜辛脸色瞬间一沉,目光有些阴鸷,盯得薛娇娇的心有些发麻。
看到平时十分温和的颜辛已经有了怒意,导演连忙跑到她们二人身边,打着圆场。
“颜辛,要开始拍摄了,你先去补个妆吧。”
既然导演开始圆场,颜辛也不好驳了导演的面子,只能强压着心中的怒气,往化妆师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
薛娇娇还想指着她再说些什么,却被导演强行拉出了拍摄现场。
“薛小姐,你还是回去吧,不然我也不好跟宫少交代。”
听到导演提起宫泽煜,薛娇娇更是气闷的不行,咬牙切齿地跺了跺脚,愤愤不平地转身离开。
宫家别墅。
“伯母,那个女人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我下不来台,可见是个狠角色!”
薛娇娇仰起脸,睫毛微微下垂,眼角微红的模样,让陈霞心中都大为心疼。
原本只是想做戏给陈霞看,可薛娇娇一瞬间委屈的情绪涌上心头,马上就变得泪眼汪汪。
听着薛娇娇添油加醋的描述,陈霞眉头紧蹙着,胸口堵着一团怒火,端庄的面容都有些略微扭曲。
本来陈霞就不喜欢颜辛,在她看来,颜辛能勾搭上宫泽煜,是她几辈子攒的福气,颜辛的家庭情况根本就不能给宫泽煜带来些什么好处,只能是个拖累。
现在居然又这么对待薛娇娇,可想而知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越想心中越觉得忿忿不平,等到薛娇娇诉苦离开之后,她就立马开车赶往了颜辛的拍摄现场。
她倒要看看,这个颜辛到底还想怎么样?
“导演,我先去休息会儿。”
颜辛既要照顾着在医院的父亲,肚子里还有个小的,最近整个人都变得身心疲惫。
拍摄了两个多小时,突然就有些体力不支,实在是撑不下去了。
看到颜辛的脸色有些苍白,导演也不好勉强她继续在拍摄下去,只能点头同意。
颜辛拖着疲惫的步子慢慢地朝着休息室走了过去,躺在椅子上的她揉了揉疲倦的眼睛,紧闭着双眼,想休息一会儿。
还没等她闭眼多久,安静的房间突然响起了轻微的开门声。
她倏地睁开了眼睛,勉强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转过头看向门口的方向。
一个黑色的人影慢慢地走了进来,蹑手蹑脚地生怕打扰到她似的。
“宫泽煜?”
颜辛的嗓子有些略微的沙哑,疲惫地只能看得到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但是这个影子和她脑海中的宫泽煜,重叠在了一起。
黑影停下了脚步,轻笑一声:“我打扰到你休息了吗?”
果然,就是宫泽煜的声音。
听到宫泽煜的声音之后,颜辛警惕着的心这才稍稍放松了些下来,又合上了勉强睁开的双眼,缓慢地摇了摇头。
她本来就没有打算睡觉,只是太过疲倦,想要闭着眼睛休息一会儿。
“你睡吧,我在旁边守着你。”
颜辛感觉到一双温暖的大掌轻抚上了自己额头,轻拍着她的肩膀,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歌,像是在哄她睡觉一样。
倦意渐渐袭来,颜辛再也撑不住,终于沉沉睡了过去。
宫泽煜轻抚着颜辛的发丝,眼眸中满是宠溺,连脸上的棱角都被笑意柔和了许多。
拍摄现场。
“夫人,您怎么来了?”
导演一见到陈霞,登时觉得有些头大,才送走一个薛娇娇,又来一个,今天到底是什么良辰吉日?
陈霞环视了一圈片场,却没有发现颜辛的身影,不由得轻蹙着眉头,旋即又舒展开来。
“我过来看看你们的拍摄情况,你们的分镜头脚本在哪儿?给我看看。”
她的神态有些高傲,蹬着高跟鞋坐到了导演的椅子上,如同一只高傲的孔雀似的下达着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