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已经从阴霾的心情中走出来的宫泽煜亲自进了厨房,想要给颜辛炒一个他拿手的西红柿炒鸡蛋。
看着他熟练地系上围裙,颜辛站在厨房门口眼露诧异,惊讶地看着宫泽煜:“你还会炒菜吗?”
“这个炒得比较好,你去餐厅坐着,做好了你尝尝看?”
宫泽煜有些略显忙乱,但是所有的准备工作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颜辛看到他十分生疏的切西红柿的动作,不由得轻笑一声,转身离开了厨房。
她坐在餐厅里,透过玻璃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着的宫泽煜,咧着嘴角,笑容像一朵玫瑰一样绽放开来。
心情也变得柔软极了,看着宫泽煜宽厚的背影,让颜辛的心头变得十分安宁,周围的一切变得柔和,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是岁月静好的模样。
正当她在痴痴地看着厨房的方向时,宫泽煜端着一盘看起来颜色还不错的西红柿炒鸡蛋走了出来,放到了颜辛的面前。
“尝尝?”宫泽煜迫不及待地将筷子递给颜辛,心情有些期待也有些紧张,盯着她的动作和表情,不敢眨眼。
颜辛接过筷子夹起一块鸡蛋放进嘴里,她眼眸倏地瞪大,眉毛一挑朝着宫泽煜竖起了大拇指:“真的很好吃诶!”
她一边说着又一边加了许多放进自己的碗里,一口一口地塞进嘴里。
看着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宫泽煜的嘴角上扬笑了起来,溢满了满足和幸福的模样,抬手将她嘴角的汁液轻轻擦掉:“慢点儿,没有人跟你抢。”
看着宫泽煜的笑容,颜辛也笑了起来,餐厅的等黄昏黄温暖,加上西红柿炒鸡蛋的热气缭绕,氤氲出一种暖意融融,岁月静好的氛围。
卧室。
宫泽煜和颜辛两人躺在床上,颜辛躺在宫泽煜的怀里,嘴角的笑容还没有下去:“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啊?”
“以后你慢慢不就知道了?一下子全告诉你了,岂不是没有惊喜了?”
宫泽煜侧卧在颜辛的身边,一只手搂着她,另一只手轻抚着颜辛的发丝,眼眸里的宠溺泛滥成灾。
听着他的解释,颜辛嘴角又上扬了几分,闭着双眼在宫泽煜的怀里沉沉地睡去。
宫家老宅。
“看起来宫泽煜应该会把招标那件事彻查一遍,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宫承潜的神色有些慌乱,求助地看着乔珊珊,等待着她给出一个解决方法。
看着宫承潜胆小如鼠的样子,乔珊珊的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瞥了瞥嘴角:“我知道,你先别慌,你想想,如果他不在宫氏总裁的位置上了,他还有机会彻查这件事情吗?”
听到乔珊珊的话,宫承潜抬眸看了她一眼,从她的眼睛里读出了笃定的意味:“你的意思是现在就可以动手了?”
“你不是说董事会的那些人已经对宫泽煜有意见了吗?趁着这个机会再多栽赃给他一些东西,你觉得他的总裁位置还能坐的稳吗?一旦你当上了总裁,你还会怕宫泽煜查出来你做的那些事情吗?”
乔珊珊的声音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蛊惑人心的意味,宫承潜一边听着,一边认可地点着头,觉得乔珊珊说得极其有道理。
“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宫氏这么大的一个集团,怎么可能会没有一点小蛀虫?”乔珊珊意味深长地看了宫承潜一眼,勾着唇角笑了笑。
宫承潜瞬间明白了她说的话,恍然大悟地惊叹一声,连连点头。
“给董事会的邮件我会找人来发的,你就去公司随意散布一些流言,把招标的事情推到他的身上,具体的你自己去做。”
乔珊珊和宫承潜讨论了许久,直到深夜,才讨论完了整个计划。
宫氏集团。
按照乔珊珊的指示,宫承潜指使自己安插在公司里的人把当初招标失败的原因,全都推到了宫泽煜的头上。
而这些别人有意指使说出来的话,犹如一个石子投入了本来就不平静的湖面,掀起了更大的波澜。
得到消息的李默赶紧敲开了宫泽煜的门,神情十分慌张:“宫少,不知道是什么人散布消息,说这次招标失败是因为您主动把招标资料透露给对方公司的……”
宫泽煜手里的钢笔一顿,笔尖瞬间折成了两半,他的脸色由白转青,太阳穴上青筋暴起,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还有什么?”
“公司里面都在传,这些招标资料只有很少的人看过,如果不是您主动透露出去,对方的招标资料怎么会和宫氏的如此相似……”
李默支吾着,两只手无措地放在小腹前,等着宫泽煜的吩咐。
宫泽煜猛地将手里的文件狠狠地砸向地面,心中的怒火再也压不住,面容扭曲地如同一只暴怒中的雄狮:“给我查!我倒要看看是谁胆子这么大!”
他才刚刚开始查关于招标的事情,却没想到对方居然直接把脏水泼到了自己身上,他一定要查出来这到底是谁指使的!
只要查出了着幕后推波助澜的人,他再顺藤摸瓜下去,一定能查出来招标的事实真相,到时候,不管是谁,他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还没等宫泽煜找到消息散播的源头,董事会的人又找到他,并且给他看了一封匿名的举报信。
上面写着宫泽煜挪用公司资金,并且连时间线都列的一清二楚。
董事们把从财务查出来的账簿摆到了宫泽煜的面前:“这是我们查过的,和匿名举报信里写的相差无几,你要怎么解释?”
宫泽煜看了看匿名举报信里写的,还有财务账簿上的数字,有些地方确实对不上,可是很奇怪的是,这些账簿最近的都是两三年前的了,如果要查起来,简直是一项巨大的工程。
看来这个举报的人,是有备而来,特意挑选了一些坏账,把脏水泼到了他的身上,让他有口都说不清。
面对董事们的质问,宫泽煜也没有办法解释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