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承潜急冲冲地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你以为我们不肯和解是为了要你们宫氏的钱?!”薛母全身发抖,指着宫承潜的之间微微发颤,声嘶力竭吼道。
她心中只觉得又气又好笑,明明是他们的错,怎么倒好像是薛家在用钱威胁他们一样?
“宫承潜!”薛父隐忍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你以为你们宫氏比我们薛氏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你给我再多的钱,我女儿能现在活蹦乱跳地站在我面前吗?!”
“你们不想和解,不就是为了宫氏的钱吗?薛娇娇又还没有断气,紧咬着乔珊珊有什么意义?!”
宫承潜脸上露出讽刺的表情,斜视了他们二人一眼,眼眸里透露出鄙夷的冷意。
在他看来,薛父和薛母紧咬着乔珊珊不放,就是想要以薛娇娇讹上宫氏,好给薛氏铺路,这种事情他见的多了。
薛母难以置信地盯着宫承潜,眼底闪过错愕、震惊以及失望的光,指着宫承潜,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你给我滚!”薛父听到宫承潜的话突然暴怒一声,眼眸里迸出怨毒的火焰。
如果宫承潜是真的真心实意地想来赔礼道歉,就以乔家今天来道歉的态度,只要薛娇娇能醒过来,他们也不一定会真的追究乔珊珊的责任。
可宫承潜这是说的什么话?
他居然认为他们薛家是为了宫氏的好处才会紧咬着乔珊珊不放的?!
宫承潜被薛父的这一声怒吼吓得一个激灵,斜眼看着他们夫妇二人,不屑地冷声哼笑起来,让薛父和薛母只觉得生疼地刺耳。
薛父心脏狂跳起来,暴怒突然从脑髓深处迸发,如同一股滚烫的热流涌向四肢百骸,盯着宫承潜:“让你滚!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听到薛父毫不客气的赶客,宫承潜瞪了他一眼,随后转身离开了重症监护室所在的楼层。
只不过他咽不下这口气,他好好地过来求和解,他们居然还给自己甩脸看,还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了?
宫承潜越想越生气,打电话叫来了宫氏的几个保镖,又重回到了重症监护室。
薛父和薛母看到来势汹汹的几人,连忙挡在了重症监护室的门口,不让他们进到薛娇娇的重症监护室,梗着脖子瞪着宫承潜。
“你要做什么!”薛母尖锐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回廊当中。
宫承潜环抱着双臂,不屑地看着薛父和薛母二人:“我只是过来和你们谈一谈和解的事情,怎么?不欢迎?”
“对!就是不欢迎!”薛父向前一步,将薛母挡在了身后,挺直着腰板,微微昂头,不服输的瞪着宫承潜。
听到薛父的回答,宫承潜也没有意外,只是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我听医生说薛娇娇需要静养,如果我在这儿吵闹起来,你说她的病情会不会加重呢?”
“你想做什么?!”薛母向后退了一步,将重症监护室的门口挡的严严实实的,眼底闪烁之后警惕的光。
可还没等宫承潜说话,薛娇娇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似的,重症监护室里的设备响起了尖锐的叫声。
在值班室里的医生和护士冲了过来,看到一群人围在门口,也顾不得问,连忙冲了进去。
薛父和薛父想要跟着一起进去看一看薛娇娇的情况,却被护士挡在了门外,他们只能隔着玻璃看着薛娇娇的情况。
重症监护室里顿时兵荒马乱,主治医生带着几个护士冲上去抢救,所有的仪器同时打亮,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
宫承潜透过玻璃看到薛娇娇虚弱的面容,还有那条快成直线的心电图,心里有些不安,给身边的保镖使了个眼色,就悄悄地离开了医院。
薛父和薛母沉浸在薛娇娇的抢救当中,根本无暇顾及宫承潜的动静,提心吊胆地看着被抢救的薛娇娇,心里十分慌乱。
没一会儿,护士就将薛娇娇挪到了另外的床上,铁轮骨碌骨碌地滚过地面,从重症监护室冲了出来。
“我女儿怎么样了?”薛母抓住一个护士询问情况。
“情况紧急。”护士只留下这一句话,就急匆匆地跟着冲进了不远处的玻璃门,抢救中的红灯亮了起来。
薛父和薛母两人搀扶着对方跟着到了抢救室门口,薛母一时腿软,倒在了薛父身上,眼前一片漆黑,泪水夺眶而出。
“我们娇娇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薛母摇摇欲坠,将头埋在薛父的脖颈当中,嚎啕大哭起来,根本停止不了,整个走廊都回荡着她声嘶力竭的哭喊声。
而薛父听到薛母的哭声,心里也一时酸涩,红着眼眶忍着泪水轻拍着薛母的后背,安抚着她的情绪,紧咬着后槽牙不让自己哭出声。
宫家老宅。
“你带着人去医院闹?你是不是傻的!”乔珊珊看着宫承潜,有些气急败坏。
她父亲和母亲帮着她去和薛家人说了那么多的好话,虽然薛家人没有立马原谅,但是到现在也没有做出什么举动。
可是宫承潜的这个举动,简直就是把自己推入深渊啊!
“我做错什么了?还不都是为了你!”宫承潜听着乔珊珊的指责,只觉得莫名其妙。
自己做的这一切,不都是为了让薛家人放过她吗?怎么现在反倒还是成了自己的不是了?
“你动脑子想一想,你说的那些话,难道不是把薛家人逼急了吗?”
乔珊珊气得浑身发抖,现在薛娇娇又在抢救中,如果她出了什么事儿,那她这辈子就完了!她绝对不能允许自己的人生就这么被薛娇娇给毁了!
宫承潜心中不服,可又无可奈何:“现在薛娇娇还在抢救,我明天再去试一试。”
得到了宫承潜的这句话,乔珊珊的怒气才稍微被扑灭了一些。
第二天一早,宫承潜为了体现自己这次的诚意,拿着许多的极好的补品赶到了医院。
在重症监护室门外守着薛娇娇的薛父和薛母看到宫承潜又过来了,根本就已经不想再咒骂他了,只撇过头,没有给他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