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你们要把我关在哪里?”乔珊珊倒地,皮肤擦过粗糙地面的疼痛,混合着小腹那传来如同刀绞一般的痛,让她的头脑清醒了些。
“这里啊……精神病院。”
男人站着,手中的钥匙飞快转动。
只听到咔哒一声,就将锁彻底地锁上了。
他隔着带着一扇小窗的铁门,慢慢悠悠,很是漫不经心地吐出这么几个字来。
精神病院?!
乔珊珊听到他的回答,就像是被当头一棒狠狠敲打,她居然被他们带到了精神病院?
不!
她不能待在这里,她还要弄死颜辛那个贱人,她还要去找宫泽煜的!
乔珊珊被刺激到,她连忙一个打滚地从地上蹿起,顾不得小腹的疼痛,双手扒在铁门上,攥着上面的栏杆,“你放我出去!我根本就没有疯!你凭什么把我关进这里!”
她一边吼着,一边骂着。
眼里早已是猩红一片,情绪激动地流着泪。
她根本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明明她的计划都很完美,明明都已经下了药……
明明,不会被发现的!
“我告诉你,你这样是犯法的你知道吗?我没有疯,你放我出去!”乔珊珊不甘心地拍打着铁门,在这空荡的房间里发出巨大的响声,回荡着。
“乔小姐,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吧。”
男人面无表情,收起从一开始就佩戴在胸前录制着的微型摄像机,拿着手机,几下操作,很快就发送了出去。
而后,随即转身离开。
任凭乔珊珊在身后怎样的哭喊,都无济于事。
药效还没有过去,尽管乔珊珊并没有怀孕,可痛感却依旧在。
她大声喊叫着,发泄着,不过一会儿的工夫就已经完全精疲力尽了。
她紧握着栏杆,身体紧紧地贴着铁门,缓缓下滑,落在地上。
一双眼睛里满是浓郁的恨意,如同滔天的暗潮一般翻滚着。
颜辛!
你这个贱人!
我要你死!
乔珊珊紧咬着唇瓣,直到唇被咬破,流出涓涓殷红的血迹。
时间一晃,好几天过去。
宫氏集团。
宫承潜如同一只行尸走肉一样坐在办公室里,手里捏着他和乔珊珊的合照,眼眶红红的紧盯着乔珊珊的脸。
这些天他找遍了所有乔珊珊可能会去的地方,可是她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全然不见踪影。
“你到底去哪儿了……”宫承潜轻抚着照片上乔珊珊的脸颊,一滴泪滴落在她的脸颊上,瞬间消失不见。
“宫总……”秘书匆匆忙忙走了进来。
宫承潜猛地抬头,看向秘书,急促地发问:“是有珊珊的消息了吗?”
秘书摇摇头:“不是乔小姐的消息,是例行的董事会,马上就要到时间了。”
听到不是乔珊珊的消息,宫承潜眼眸中的亮光瞬间黯淡,失魂落魄地坐在办公椅上:“我不去了。”
他现在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他不想回家是因为宫家老宅里充斥着乔珊珊的身影,不管到哪儿,他仿佛总能看到乔珊珊的身影。
为了不再睹物思人,他才决定来办公室坐着。
秘书还想说些什么,那些话最终都堵在了嗓子眼儿里,只能在心中轻叹一口气,离开了宫承潜的办公室。
“人呢?!”
董事们还有宫泽煜坐在会议室里,全部齐刷刷地看向门口站着的宫承潜的秘书。
秘书被他们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声音不自觉带上一些颤抖:“宫总暂时没有空……”
“没空?!董事会的例行会议这么大的事情,他为什么会没空!”
董事们被宫承潜这无所谓的态度气得不轻,直接朝着秘书怒吼了起来。
秘书只能无奈地站在原地,任由董事们的炮火对准了自己。
“好了,先开会,这件事情开完会之后再说。”
看着整个会议室快要陷入不可控的局面,工作也赶忙出面打着圆场,暂时平息了所有董事们的怒火。
“该说的事情已经全说完了,各位董事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宫泽煜环视了一圈会议室,声音漠然。
听到宫泽煜的话,董事们想起宫承潜居然随随便便就缺席董事会这么重要的例行会议,心中都滋生出了些许不满。
当初让宫承潜进入宫氏集团担任这么重要的职位,全都是因为曹明芳在他背后站着,能为他出谋划策。
但是自从曹明芳去世之后,宫承潜没有了在背后出谋划策的人,资质一般的缺陷就显露出来了。
不仅对宫氏做出任何贡献,反而还造成了宫氏巨大的损失,绝对不能让他再在宫氏继续待下去了。
宫泽煜靠在椅子上看着会议室里讨论的热火朝天的董事们,神情中看不出有任何的异样。
过了没多久,董事们就已经达成了共识。
“宫少,我们一致认为,宫承潜不再适合担任这么重要的职位了,想要罢免他的职务,您觉得怎么样?”
董事们虽然是在询问宫泽煜的意见,但是不用他回答,董事们都知道他绝对不会反对这个主意。
他们心里很清楚,宫泽煜早就想让宫承潜从宫氏集团离开了,只不过是缺少一个契机罢了。
果不其然,宫泽煜只是略微一挑眉,就点头答应了董事们的提议:“既然你们已经达成了共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宫泽煜给身后的李默使了个眼色,让他去把这件事情告诉宫承潜。
李默微微颔首,快步离开了会议室。
“还有什么事情要说的吗?”宫泽煜阖眼靠在椅子上,揉捏着眉心,神情疲倦。
还没等董事们说话,收到消息的宫承潜就已经冲到了会议室里。
“宫泽煜!你什么意思!”
宫承潜站在会议室门口,手紧攥成拳,一脸铁青地瞪着宫泽煜发,朝着他怒吼着。
“这是董事们集体做出的决定。”宫泽煜站起身,微微一挑眉,甩下一句轻飘飘的话就想要从宫承潜身边离开。
却被宫承潜一把攥住了手腕,急促的喘息着,胸中的怒火不停地翻滚着,似乎要喷出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