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珊珊和宫泽煜在一起那么多年,他是什么脾性她很清楚。
只要狗仔主动地把东西上交,不留任何的底片和后招,他没有了后顾之忧,他会愿意付钱的。
更何况颜辛还是他心心念念的女人,更舍不得让这个女人上一些毫无底线的八卦杂志。
另一边,医院。
“医生,她情况怎么样?”
沈遇初心急火燎地将颜辛送到医院,等到医生走出来之后,立马冲上前去握住医生的双臂,低声质问道。
颜辛到医院之前就已经完全昏迷过去了,他害怕她的病情很严重。
医生被他这么一抓,顿时一个激灵吓了一跳,但也能理解他内心的着急,安抚地拍了拍沈遇初的手背。
“放心,我已经给她开了药,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了,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什么大碍。”
听到这个回答,脑子里紧绷着一根弦的沈遇初这才松懈了下来,跌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暗自庆幸。
还好,没出事。
母子平安,这就好。
等到沈遇初的心情完全平复下来之后,他立马冲进了病房,守在颜辛身边,紧握着她的手,担忧的看着脸上和脖子上满是红疹的她。
心情平复下来之后,他才开始觉得奇怪。
为什么点的是桃汁儿,里面却混进去了芒果?
他不相信是餐厅里的人一时失误没有将榨汁机清洗干净,像这种餐厅是绝对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可是,到底是为什么呢?
沈遇初还没想明白,就感觉手掌里的颜辛的手微微动了一下。
他就将脑子里刚刚怀疑的事情瞬间抛诸脑后,紧张地看向病床上躺着还未睁开双眼的颜辛。
在他紧张的注视下,颜辛终于慢慢睁开了双眼。
“你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她虚弱的摇了摇头,示意沈遇初她已经没事了,颜辛的双手不由自主的轻抚上平坦的小腹,眼眸里满是担忧的神色。
“我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事儿吗?”
“孩子没事。”
沈遇初见颜辛这么担心孩子的模样,心里顿时五味杂陈,不知道该如何再在她面前待下去。
颜辛显而易见地松了一口气,轻抚了两下小腹,完全没有看出来沈遇初微微变了的神色。
“没事就好。”
要是孩子出了事,她该怎么向宫泽煜交代,他这些天这么期待这个孩子的样子,她不忍心见到他失望的模样。
更何况,她已经让这个孩子从生死关走了一圈,若是又让他陷入危险之中,她也会更加自责。
不过还好,孩子没事。
“别到处乱动。”
沈遇初制止住了想要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的颜辛,一脸严肃地警告着她,不许她将脚踏上地面一步。
“我得回去上班,今天的录制还没有录呢。”
颜辛不依不饶,非要从病床上下来,想要离开医院。
拗不过她,沈遇初只能十分紧张地小心地搀扶着颜辛。
“你先回去吧,我打车回公司就行了,麻烦你太久了我过意不去。”
颜辛站在医院门口抬手拦下了一台出租车,朝着沈遇初挥了挥手,还没等他拒绝就坐进了出租车内。
出租车司机立马就踩下油门,离开了医院门口。
坐在出租车内的颜辛,回想起之前在餐厅的每一个细节,却没有发现乔珊珊任何异常的行为。
她一开始以为芒果汁是乔珊珊放进去的。可是芒果过敏这件事情,除了她身边亲近的人知道,就不可能有人知道了。
更何况乔珊珊还是刚刚回国,她怎么可能知道?
在场唯一知道她对芒果过敏事情的,只有沈遇初,可是刚刚沈遇初心急如焚的模样不像作假,她也不相信沈遇初会对她下手。
因为沈遇初连她所有爱吃的东西都记得清清楚楚,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来伤害她。
她从遇到乔珊珊开始,将刚刚三个人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部顺了一遍,就算乔珊珊知道她对芒果过敏,也没有机会将芒果汁放进她的杯子里。
难道真的只是因为餐厅的疏漏,才会让芒果汁进到她桃汁儿的杯子里?
事到如今,好像也只能用巧合来解释这件事情了。
颜辛靠在座椅上,紧闭着双眼。越想这件事情,头越痛,她干脆直接将这件事情抛诸脑后,不再去想。
从医院出来之后,颜辛身上的过敏的红疹也逐渐的消散。
等到下了班之后,身上所有的红疹都已经消退干净,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有过过敏的痕迹。
颜辛刚从电梯里下来,就看见宫家的司机恭敬地站在大厅门口,朝着她看过来,她不由微微疑惑地皱起眉。
平时没有什么事儿她是让宫泽煜不要让司机来公司接她的,今天是出什么事儿了?
一边想着一边快步朝着司机走了过去。
“出什么事儿了?”
刚一上车,她就忍不住朝着驾驶座上的司机询问道。
可是司机只是面无表情地直视着前方,握着方向盘,没有理会颜辛,踩着油门快速地朝着宫家别墅驶去。
没有得到回到的颜辛,把所有的可能发生的事情在脑海里都预设了一遍。
又回想了最近……她应该没有做什么惹恼宫泽煜的事情吧?
就在她忐忑不安的时候,车停在了宫家别墅门口。
颜辛心跳的如同怀揣着一只兔子似的怦怦乱跳。尽量放缓着脚步,试图拖延一点进入别墅的时间。
可惜天不遂人愿。
“颜小姐,宫少让您去书房找他。”
管家也是依旧面无表情的模样,看不出他心中的阴晴喜怒,更是让颜辛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知道了。”
既然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事情,那还不如快点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想到这儿,颜辛立马加快了脚步,走到书房门口。
“咚咚咚”
颜辛礼貌地朝着门敲了两下,等了一会儿,里面却没有任何动静。
她轻咬着下唇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天色昏暗,月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但是书房里却没有开一盏灯,她只能看见一个人影隐隐约约坐在书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