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爷已经放过颜曾先了,他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去盗窃。
可是颜曾先人都已经在警察局了,警察是让她去保释他,如果不是真的的话,应该是不会这么快就定罪吧?
“颜辛,我是冤枉的!你救救我吧!”
哀求的声音不断地通过话筒传到颜辛耳边,但是回想起颜曾先曾经的所作所为,她很难去相信他是被人冤枉的。
更何况,他一个一穷二白的人,又有谁会去冤枉他呢?
颜辛的心里满是失望和难过。
而且她现在也已经被宫泽煜禁足,根本出不了门,连自身都难保,更别说去警察局将他就出来了。
“我无能无力,对不起。”
她只能摇着头,拒绝了颜曾先的请求。
颜曾先被抓进去了,颜明笑和钱江燕还在外面,她们两个不可能就这么看着他被关着的,肯定会想办法的。
不会缺她这个人的。
“你爸被抓进警察局了!你居然见死不救吗?!”
颜曾先一听到话筒那边颜辛拒绝他的声音,瞬间暴怒,朝着电话那头的颜辛怒吼着,吓得颜辛一个激灵。
他放下身段来苦苦哀求她来警察局救他,可结果换来的确实她毫不留情的拒绝。
亏他当初还因为颜明笑和钱江燕所说的话,对颜辛有过一丝丝怜悯之心,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多余的!
“你为什么被抓进警察局?你真的没有监守自盗吗?你要钱没钱,要权没权,人家凭什么会来陷害你?”
颜辛咬着后槽牙,听着电话那头不断传来的污言碎语,强忍住心中的怒火,朝着颜曾先甩去了好几个问题。
“你居然怀疑我?”
颜曾先的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他的亲生女儿,居然怀疑他?
“在我看来,你完全有可能做出这些事情。”
颜辛对着他毫不留情面。
心里已经认定了颜曾先有罪,所以根本就不顾他的解释,在她看来,这些解释不过就是他的狡辩罢了。
“颜辛!我是你爸!”
怒不可遏的颜曾先声音一句比一句大,提高了声调,让颜辛都将手机放远了许多,才不至于被他的声音所震到。
“我知道,但是你往日的做法,完全有理由让我认为你就是这样的人。”
既然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代价,如果每次都让他这么轻而易举的解决了所有的事情,他只会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所以,她这次,不能帮,也不想帮。
“你这个不孝女!我当初就不应该养你!直接扔出去!”
愤怒到极点的颜曾先已经丝毫不顾及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只是不断地朝着电话那头的颜辛怒吼着,发泄着心中的愤懑。
听着颜曾先脱口而出的一句句话语,颜辛瞬间泪流满面,随之而来的则是满腔的怒火。
“是啊!你当初就不应该生下我!”
颜辛朝着电话那头吼出了心中所想之后,她没有再继续和颜曾先的对话,径直挂断了电话,将头埋进膝盖里低声哭泣着。
她从来没想过,她的父亲,居然能对着她说出这么伤人的话。
当初他们就不应该将她生下来!
颜辛的哭泣声逐渐由大变小,慢慢地转为啜泣,悲伤的情绪将她吞没,靠在沙发上哭着哭着便睡着了。
宫泽煜走进书房看见的便是满脸泪痕,将自己紧紧缩成一团躺在沙发上弱小又无助的颜辛。
心中最柔软的那块地方瞬间微微颤抖,不由得让他放缓了脚步,轻声走到了颜辛的身旁,俯身看着她的眉眼。
宫泽煜在心中轻叹一声,无奈地将她打横抱起,放回到了卧室的床上。
“颜辛!”
原本还在睡梦中的颜辛被一阵又一阵的吵闹声给惊醒,皱眉透过窗帘的缝隙看了眼天色,神情微微不悦。
伸手将被子蒙在头上,想要再睡下去,可是那声音穿过被子的缝隙,不断地传入她的耳里,越发觉得熟悉。
慢慢清醒过来之后的颜辛,这才猛然想起,这两个吵闹的声音不就是钱江燕和颜明笑吗?
看着身旁依旧熟睡着的宫泽煜,她轻叹一口气,慢慢地掀开了了被子的一角,轻手轻脚地从床上踏到地面上。
又仔细地掖好床上的被角,没有理会外面骂骂咧咧的声音,径直走到了洗漱间开始刷牙洗脸。
“颜小姐不会见你们两个的,如果你们两个依旧在这儿吵闹的话,我就直接叫保安请你们出去了。”
管家面容冷清地看向在宫家别墅门口不断撒泼的二人,满心的不悦。
真不知道别墅区的保安到底是干什么吃的,一次两次都让人跑进来在别墅门口撒野,交的那么多物业费是摆设吗?
颜明笑紧咬着后槽牙,愤愤不平地看向管家,怒吼着:“让她自己下来跟我说!”
“我们怎么就养了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女儿啊!眼睁睁看着她爸进了警察局都无动于衷,颜辛你真的是好狠的心啊!”
钱江燕更是不甘落后,拍着大腿跪坐在地,提高声调凄厉的朝着四周的别墅不断地哀嚎着,生怕其他人听不见似的。
她和颜明笑一大早就跑过来,可不是光见着管家就行的。
如果颜辛不出来和她们见面,她们两个就赖在宫家别墅的门口,让别墅区的人都知道知道,颜辛是怎么样的一个不孝女!
想到这儿,钱江燕凄厉的喊叫声更提高了几分。
管家被她们二人吵得实在是头疼,原本想因为她们二人是颜辛的家人而留几分颜面,但是按照这个情况,根本不用顾忌了。
所以他直接拨了别墅区的安保电话。
“喂,秦队长,有两个人在我们门口撒泼,请问你们的安保工作是怎么做的?”
声色厉苒的模样,让电话那头的安保队队长顿时暗道不好,连忙低声下气地安抚着管家的情绪。
“好的,我马上派人去处理。”
挂了电话之后,秦队长一刻都不敢耽搁,叫上其他的人跟着他一起往宫家别墅的那边赶了过去。
原本不想理会她们母女二人的颜辛,听着那一句又一句不堪入耳的骂声,心里的烦躁不断地升涌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