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少,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王总感受到宫泽煜身上散发出的低压气息,赶忙举杯打着圆场,给了赵凉欢一个台阶下。
宫泽煜蹙着眉举了举杯,一口灌了下去。
赵凉欢直勾勾地盯着宫泽煜的一举一动,每次他举杯,她都不禁感叹着造物主的不公。
这个男人掌握着宫氏集团,而宫氏集团掌握着行业内的命脉,而他的脸虽然冷冽地如同冰刀,但是仍旧让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她暗下决心,一定要把这个男人牢牢地掌握在手里。
“宫少,我也敬你一杯。”
李默听见赵凉欢的声音,兀自扶额,轻叹一声,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其他人的敬酒宫泽煜或多或少都喝了点,可在赵凉欢说完后,他没有任何的举动,把玩着手里的杯子,像是没有听见似的。
赵凉欢脸上挂不住,声音又加大了些:“宫少,我敬您一杯!”
这话一出,整个包厢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宫泽煜和赵凉欢的身上,等着宫泽煜的举动。
李默夹在他们二人中间,简直是如坐针毡。
宫泽煜没有任何回应,赵凉欢就这么举着手中的酒杯,倔强地抬起下巴,等着宫泽煜的回应。
整个包厢安静地如同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似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没有一个人打破这里的宁静。
李默只能出声打着圆场:“赵小姐,我们宫少喝不了了,这杯酒我代他喝了!”
说着举起满满的一杯酒,一口灌入了喉咙里。
见李默给了自己递了台阶过来,赵凉欢也没有执着于非要宫泽煜喝下这杯酒,顺着这个台阶喝了这杯酒。
其余人面面相觑着,大眼瞪小眼地互相对视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好了好了,我们继续,继续!”
还是王总出声打破了这种宁静,这句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中投进了一块石子,掀起了层层波澜。
让整个包厢都恢复了之前的热闹。
宫泽煜神情依旧淡淡的,仿佛刚刚所有的一切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似的。
赵凉欢放在桌下的手紧紧攥着,长长的指甲刺入手心的肉里,舌尖抵了抵后槽牙,气极反笑。
宫泽煜!
好,很好,她倒要看看,这个男人到底能撑到什么时候!
接下来的时间里,赵凉欢没有任何的其他的举动,李默这才松了口气。
还没等李默的神经松懈下来,赵凉欢就借着酒劲往宫泽煜的方向跌跌撞撞地走了过去。
“宫少……”
赵凉欢的双颊带着不自然的桃红,眼底水波粼粼似有万种风情,在宫泽煜的面前站定。
宫泽煜感受到那股浓烈的香水味往自己的鼻子里钻,嫌恶地往后退了退,掩着口鼻眼底难掩嫌弃。
可赵凉欢却像是没有看见似的,装作喝醉酒脚底不稳,就直直地往宫泽煜的身上扑过去。
可还没等她靠近,宫泽煜飞快地站起身,往后倒退了一大步,没有让赵凉欢沾到他的一片衣角。
赵凉欢没有准备,脚底一滑就这么摔倒在了地上。
宫泽煜的双手插在口袋里,蹙着眉冷然地看向倒在地上的赵凉欢,没有任何的举动。
李默也跟着站起了身,从一旁拿起宫泽煜的行李,站在了他的身侧。
“累了,先走一步。”
宫泽煜淡淡地扫了整个包厢里的人一眼,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这个饭局。
听到宫泽煜的话,王总倏地站起身,刚想出声挽留,宫泽煜和李默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见了。
赵凉欢脸上羞得一阵红,双手紧攥成拳,紧咬着牙关颇有种誓不罢休的姿态。
她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的!此路不通,她再绕一绕,总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想到这儿,她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拿起包也紧随其后离开了包厢。
这个饭局本来就是为了给宫泽煜接风洗尘的,现在主角都走了,他们再待下去也没有意思,也纷纷离开。
“宫少,王总安排的车就在楼下等着。”
李默快步走上前去给宫泽煜打开了车门,随即立马关上了车门,朝着酒店扬长而去。
赵凉欢匆匆赶到楼下,看见的就是宫泽煜的车离开的影子,气得她直跳脚。
赶忙伸手拦住了车边的出租,飞快地坐了上去。
“跟上前面那台车!”
她就不信,以她的姿色和身材,宫泽煜就能不动心?就算不动心,那男人也总管不住其他的想法吧?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眼赵凉欢的神情,猛踩一脚油门跟在了宫泽煜的车后。
大街上车水马龙,司机完全没有注意到车后跟着的那辆出租车。
到达酒店后,李默将宫泽煜安顿好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赵凉欢躲在角落里,看着宫泽煜进入的房间,牢牢地记在了心里,等到李默离开之后,立马走了上去。
“叮咚。”
宫泽煜刚脱下外套,一边解着领带一边往门口走去。
他刚回酒店就有客房服务?
“怎么了?”
他毫无警惕地打开了门,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外面的赵凉欢就猛地钻进了宫泽煜的房间。
看清赵凉欢的身影后,宫泽煜的眸色一暗。
“出去。”
“宫少,别这么无情嘛!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赵凉欢凑到他的身边,扯着他的领带,将衣领往下拉了拉,正好露出胸前的一片风光。
“滚!”宫泽煜一把将她从自己身边推开,阴鸷的眼神停在她的身上。
看着他的眼眸,赵凉欢不由得吞咽了一下,瞬间头皮发麻。
赵凉欢的目光与他不偏不倚地对上,灯光照亮了他面容上的阴鸷,如同地狱来的修罗一般可怖。
她立马怀疑起自己的这个决定到底是对是错。
见赵凉欢没有任何动作,宫泽煜眯起眼眸将她推到墙角,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仿佛要将她的头骨碾碎。
“不走?”
这个声音冷得如同千年寒冰,一股寒意从赵凉欢的脚底穿过脊背,直到脑门心,身子抖得跟筛子似的。
她腿一软,险些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