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泽朗一脸云淡风轻的说着,放在手心里的手,却已经湿了一大片。
钱多多看了看桌子上方的剧情,也没多想。
这个时候正好有人叫她,她就赶紧跑了过去。
高泽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虽然已经演练过几次,爆破镜头开拍的时候,大家还是不免有些紧张。而钱多多也是被叫过去随时待命,防止有突发状况发生的。
摄像机,架在颜辛面前。
这是一出男女主遭遇暗中放置爆炸袭击的戏码,起初男女主的互怼的对手戏,给剧增添了几分轻松感。
颜辛正在和男主角对台词,离开始爆炸,还有十几句的台词要说。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
“砰——”的一声,巨大的爆破声响起!
被放置在旁边道具咖啡厅中的小熊,尽提前爆炸。巨大的冲击波撕碎了咖啡馆,石块满天飞。
颜辛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她还不知道如何反应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一个黑影猛的扑倒,接着在地上滚了几圈。
等她定下神,看到的是钱多多惨白的脸。
“颜……颜……”
颜辛觉得自己手心一片温热,抬手看去,竟发现那是一片鲜血。
“多多!”
“多多!”
左蓝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整个片场,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他就已经奔到了钱多多的面前。
看着钱多多倒在血泊中的模样,左蓝瞬间红了眼眶,将钱多多抱在怀里,如同抱着一个世间至宝一样。
颜辛强忍着疼痛从不远处快步走到钱多多和左蓝的面前。
原本活泼的女生就这么静静地躺在了左蓝的怀里,一副了无生气的模样,颜辛鼻头一酸,眼泪唰唰的掉落下来。
这是钱多多第二次将她救下来了!
“快叫救护车!”
其余人都愣在了原地,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要做什么,还是导演率先反应了过来。
在导演的怒吼声下,这才有人双手颤抖着拨通了救护车的电话。
颜辛紧攥着钱多多的双手,感受到从她身上传来的寒意,浑身吓得如同筛子似的抖着。
心里不停地对着上天祈祷着,期盼着钱多多这一次依旧能好人好报,不会有生命危险。
等到救护车来之后,左蓝和颜辛一左一右地护在钱多多的身边,跟着医生护士一起上了救护车。
“多多……”
左蓝双手合十紧盯着钱多多的面容,脸色被钱多多浑身的血迹吓得不停地哆嗦着。
这是他第二次感受到快要失去钱多多的感觉,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他不想再体验第三次。
等钱多多醒来之后,他一定要好好的珍惜她!
只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之后,左蓝才明白,永远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到来,所以他要和钱多多一起,把握好每天的时光!
颜辛抱着自己的身子瑟缩在角落里看着躺在救护车里的钱多多,豆大的眼泪一个劲地往下掉。
也不知道哭了有多久,在救护车停下的那一瞬间,伸手擦干净了脸颊上的泪痕,只能看到她通红的眼眶。
而左蓝根本没有心思去关注颜辛,他的全身心都扑在了昏迷不醒的钱多多的身上。
在救护车上的那一段时间,他兀自做了个决定,并且是势在必得。
“家属止步。”
护士将颜辛和左蓝拦在了手术室门外,等到手术灯亮起时,左蓝靠着墙壁慢慢地滑坐到地上。
他眼神空洞地看着某一处虚无,颜辛看不清他心中的思绪。
正当颜辛想要出声安慰的时候,左蓝猛地从地上站起身:“颜辛姐,你在这里守着多多,我出去一趟,马上就回来!”
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
越拖他的心越发不安,必须得尽快速战速决,将钱多多牢牢地锁在自己身边,他才能放心!
“你去哪儿……”颜辛的话音还未落,左蓝就跟一阵风似的蹿了出去,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颜辛紧皱着眉头,不明白在钱多多进了手术室这个重要的节骨眼儿上,到底有什么事情比她的安危还要重要。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她猛地冲上前去抓住医生的衣袖,紧张地询问着钱多多的情况。
医生将手上的口罩拉了下来:“送医及时,没有什么大碍,已经止血了,多多休养就好了。”
听到医生说钱多多没有什么大碍,颜辛长舒一口气,腿一软差点站不稳跌倒在地。
等到她把钱多多安顿在房间里之后,左蓝在脚步匆匆地从外面走进病房里。
“你去哪儿了?”颜辛沉着脸责问道。
左蓝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小巧精致的首饰盒,担忧地将盒子放到颜辛的面前,打开给她看了里面的东西。
一个闪着亮光的钻戒安静地躺在戒指盒里,虽然颜辛不知道这到底是几克拉的钻石,但是能感受到这颗钻戒的晶莹剔透。
这个戒指绝对价值不菲!
颜辛看清他手里拿着的是戒指盒后,脸上的不悦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震惊。
“你要求婚?”
“对,经过这两次之后,我明白没有什么比她在我身边更重要了,我想和她结婚。”
左蓝郑重其事的目光看的颜辛心中既害怕又惊喜。
现在左蓝正是上升期,他能做出这个举动,说明钱多多在他的心中一定占据着举足轻重的位置。
可是,左蓝是真的想要和钱多多过日子,还是仅仅因为她受伤了才会想要用戒指给她一个安慰?
看出了颜辛的顾虑,左蓝赶忙解释道:“颜辛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保证,我绝对不是因为一时的同情而选择和多多结婚,而是我真的很爱她,也害怕失去她……”
颜辛看得出来左蓝对钱多多的关心不似作伪,缓缓地点了点头。
她看向躺在病床上插着各种仪器的钱多多,既替她高兴,能寻得良人,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也更加地心疼。
这些原本是她应该承受的,而钱多多只不过是为了救自己而平白承受的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