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就是想穿苏漾的礼服,凭什么她的礼服那么昂贵,自己的就是这么普普通通的?
设计师立马明白了过来,姜姿是在欺骗自己,冷笑一声。
“原来如此,既然姜小姐看不上我制作的礼服,那么我这小庙也容不下您这尊大佛,衣服脱下来,既然你看不上就别要了。”
不仅骗自己,还对自己的衣服挑三拣四的,她也不想再和这种人合作。
不论她对艺人有多么的不满,她都不会拿礼服来开玩笑。
这件礼服确实没有太多的花样,但是裙子上的珍珠都是她仔仔细细挑选的东珠,一颗价值不菲。
还有衣服的剪裁,都是贴合着姜姿的曲线,既然她不懂欣赏,那就算了。
设计师对着助理使了个眼色。
助理快步走到姜姿身边:“这边换衣服吧。”
姜姿气得脸都紫了,攥紧双拳冲到设计师面前,抬手给了她一个巴掌。
“啪”
这声清脆又响亮的巴掌在整个工作室里回荡着,所有人都惊得待在原地,迟迟没有反应过来。
设计师捂着脸颊愤恨地瞪了姜姿一眼,反手一个巴掌甩了过去,用的力气极大,打的姜姿眼冒金星。
“你有病吗?!”
设计师怒吼着,揪住姜姿的头发,扯得她的头皮紧绷着,又一个耳光甩上去。
姜姿原本皮肤就白皙,被打了之后立刻浮现出五个鲜红的巴掌印在双颊上。
“你居然敢打我!”
两人就这么扭打在一起,手脚并用着,撕扯着对方的衣服,不依不饶的。
苏漾冷眼旁观了好一会儿,等到其他人反应过来之后,才让身边的助理上前去帮帮忙。
自己则转身离开了设计师工作室。
今天闹了这么一出,就算是她不出手,工作室里这么多人看着姜姿对设计师大打出手,总会有人出手收拾她的。
不过,今天还真是要谢谢颜辛,如果不是她把代言拿了回来,今天也不可能会狠狠地打姜姿的脸出了口恶气。
回到公司后,苏漾径直去到了颜辛的办公室里。
“你不是去试礼服了吗?”
见苏漾又回来了,颜辛诧异地一挑眉。
苏漾勾了勾唇角:“姜姿去工作室闹了,今天恐怕是试不成礼服了,而且还要谢谢你,真的把化妆品代言帮我抢回来了,今天狠狠地出了口气。”
颜辛的笑容僵了僵,犹豫了一会儿,才将实情道出。
“其实你化妆品代言的这个事情跟我没有什么关系,都是穆远西在出钱出力,才能帮你拿回来的。”
他们之间感情的事情还是得自己解决,就算是她为了彭立把穆远西帮忙的事情隐瞒下来,之后苏漾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倒不如,把事情的真相全都告诉她,让她自己凭心选择。
“是他……”
苏漾涌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又是高兴又带了些不知所措。
她之前只是说可以和穆远西试一试,为了气彭立才会说他是男朋友。
没想到,穆远西竟然会为了她把代言抢回来,她不知道该怎么报答。
“我知道了,我会亲自去谢谢他的。”
苏漾垂着头,满怀心事地离开了颜辛的办公室。
与此同时,宫氏集团。
“小朋友,你找谁?”
保安看见一个不过五六岁的小男孩在门口不停地徘徊,手里捏着一叠纸,以为是谁家的孩子走丢了。
谁知小孩子奶声奶气地道:“我想找宫泽煜。”
保安的脸色一变,这孩子怎么会是来找宫少的?难不成是宫少在外面的私生子?
“你找宫泽煜做什么呀?”
“他是我爸爸!”
保安大吃一惊,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五六岁的小男孩,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可是没有听说过宫少家里有这么大的孩子啊!
这件事情太过棘手,保安不敢擅作主张,赶忙带着小男孩跑到了前台,让人打了个电话给李默。
李默听到消息也是异常震惊,握着手机的手僵在空中,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他跟了宫少这么久,也没有发现他有私生子啊!
宫少对夫人,就差把天上的星星月亮摘给她了,怎么会在外面有私生子?
这种事情他也不敢擅自做决定,犹豫了许久,才推开了宫泽煜办公室的门。
“什么事?”
“那个……楼下来个小男孩,说要来找您,说……您是他爸爸。”
宫泽煜的手一顿,一道长长的线就划了出去。
“什么?”
难不成是宫池跑到这儿来了?
可是宫池天天有保姆守着,别墅的门他也根本打不开,不可能会是宫池啊!
“带上来。”
宫泽煜的脸沉了下去,收起手中的钢笔,嘴唇紧绷成一条直线,神情异常严肃。
李默应了一声,赶忙让人把男孩带上来。
小男孩局促地站在偌大的办公室里,怯生生地望了宫泽煜的一眼,在对上宫泽煜的眼神后又立马缩了回去。
宫泽煜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这张脸他很熟悉。
这个男孩儿就是之前让人调查到的所谓的颜辛的私生子,没想到还没等他主动去找,他就自己送上门了。
“你说你要找爸爸?”宫泽煜的声音冷得如同寒冰。
小男孩儿一个激灵,猛地点了点头,伸手将手里的照片递了过去。
“这是妈妈。”
照片上的人赫然就是颜辛。
宫泽煜的手一紧,那张照片就被他捏皱了一角,深吸口气,脸色有些难看。
是颜辛没错,可是为什么,这个男孩儿会说他来找爸爸?
“这是妈妈这些年给我的汇款记录,你可以看一看。”
他把手心攥着的东西全都摆在了宫泽煜的面前,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前,低着头没有再说话。
宫泽煜从桌上拿起了资料,一张一张地看了过去,发现和他查到的一模一样,没有丝毫作伪。
看完后,宫泽煜迟迟没有说话,眯起眼眸将男孩儿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会儿。
感受到从宫泽煜传来的灼灼的目光,男孩儿觉得有些头皮发麻,可是却不能挪动丝毫。
终于,那道灼灼的目光从他的身上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