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厉霆闻言看了颜凉一眼,点了点。
只是淡淡的一瞥,目光相遇的那一刻颜凉狼狈地移开了目光。
晚饭后萧厉霆带走了颜曜哲,正逢周末,颜曜哲想出去玩,嗯,和爸爸一起。萧厉霆问过颜凉要不要一起,颜凉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礼服明天送到公司,她要加班检查一遍,周日就是沐颜珊和宫夜宇五周年的结婚纪念日。
等从餐厅出来,艾尔开着颜凉的车来了,刚刚吃饭的时候艾尔去帮颜凉修车了。苏许安钻进了驾驶座,在车上颜凉一直在发呆,等车停在了一家酒吧门前才回过神来。
苏许安拉颜凉下了车,俏皮地冲颜凉眨了眨眼,“我和小哲说你最近压力大,所以小哲才会主动缠着萧总出去玩,让你好好休息两天。”
“可是……”
“没什么可是,我还没去过中国的酒吧呢,陪陪我吧!”
颜凉有些犹豫,但还是被苏许安拉进酒吧里,一推开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让人的灵魂都好似跟着震颤起来。颜凉不喜欢这样吵闹的环境,苏许安轻车熟路地点了大量高度酒。颜凉陪着喝了好几杯胃有点不舒服就放下了酒杯,苏许安也不劝颜凉,自己喝嗨了后直接冲进舞池开始热舞。
苏许安是美国华裔,虽然出生在华国,但生活方式更向往自由自在的美国,去了美国后很快便适应了。颜凉担心苏许安的安全,毕竟这里是华国,于是颜凉也进了舞池。
一走进舞池难免与人接触,颜凉的身子顿时僵住了,胃里一阵阵泛着恶心。突然有人抓住她的胳膊,颜凉下意识想反抗,定晴一看居然是萧厉霆。
萧厉霆将西装披到颜凉身上抱着人直接出了舞池,再不让颜凉有机会碰到别人,熟悉的气息让颜凉的身体很亏恢复正常,她感激地看向萧厉霆,却撞见一双薄怒的黑眸。
萧厉霆生气了?颜凉暗自心惊,弄不明白萧厉霆生气的原因。
苏许安恍惚间看见颜凉被人带走想要追上去,结果面前突然出现一位金发碧眼的高大男人。
艾尔吹了个响亮的口哨,上下打量了一遍苏许安,一挑眉尽显邪气,“苏小姐贴面舞跳的不错,不如我陪你跳一会儿吧,别去打扰不该打扰的人不是吗?”
苏许安漂亮修长的眉紧皱,想绕开艾尔却绕不开。
苏许安不爽地大声说,一口伦敦腔的英语很标准,“艾尔特助特意把我从美国请来,不就是担心颜凉一个人在华国太孤单,现在我可是在好好陪她,这也算打扰?”
这让艾尔眼里的兴趣更盛,直接搂住苏许安将人带进舞池中央,咬着人耳朵轻声说,“嘘,漂亮女人撒谎会让我兴奋的。”
苏许安红着脸气得抬手想给艾尔一巴掌,可手腕被人抓住艾尔轻轻一用力,她就转着圈倒进了艾尔怀里,很标准的爵士舞姿势。
周围的口哨声和暧昧的欢呼声小小爆发一次,苏许安知道自己逃不出去了。
另一边萧厉霆将颜凉带到了二楼的包厢,门一关上彻底隔绝了只吵闹的音乐声,颜凉走到落地窗前可以清晰看见楼下的一切,艾尔耀眼的金发和娇俏的倩影让颜凉放心了。
有艾尔在比自己管用多了,艾尔也会告诉苏许安她和萧厉霆离开了。
“咚咚。”
有人敲门,十几名侍者送进来满满一桌子酒然后快速离开,萧厉霆起身反锁上门随手关了所有灯的开关。包厢瞬间暗下来,不过并非不能视物,舞池的灯光透过落地窗射了进来。
五光十色,灯火阑珊。
萧厉霆拉开领带随意解开袖口的扣子,动作潇洒优雅,让颜凉一时竟看呆了,意识到自己的丢人颜凉立刻强迫自己转移视线,但听到身后的动静又不会回头。
萧厉霆居然在调酒?
银色的酒器空中翻飞泛着金属的冷光,乖顺地任萧厉霆操纵,颜凉看得眼花缭乱,这个男人还有什么不会的!
萧厉霆拿起手枪形点火器往橘色的液体点了点,昏暗中竟有一簇冷蓝的火焰窜起。萧厉霆将鸡尾酒递给颜凉的时候,火焰将熄,酒液温热,颜凉拿住高脚杯细长的手柄,那处好像还留有萧厉霆的
萧厉霆坐回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酒,慵懒靠在沙发上,沉声说:“没有酒精了,喝吧。”
颜凉尝了口手中的酒,确实没有辛辣的酒精味,只有甘甜的果香,她一下喝了好几口,连胃部的不适也缓和了不少,浅笑着说,“谢谢。”
萧厉霆看了眼颜凉的笑靥,喝了口酒,烈性朗姆的味在口腔中散开。他放下酒杯向窗边那人走去,他给颜凉时间让这个女人好好想清楚,还听了艾尔的鬼建议搬走玩欲情故纵,可是这个女人根本一点开窍的迹象都没有。
反而频频无视他,躲着他。
根本没有继续等下去的必要!
“咳咳咳,你,有事?”
颜凉本来开开心心喝着酒,看见萧厉霆走了过来顿时呛得咳嗽起来,可能是咳得脑袋缺氧了,颜凉愣愣地看着眼前俊朗若天神的男人,不自然地问。
萧厉霆直接将人拉进怀里,轻轻拍了拍颜凉的背,霸气地剑眉不着痕迹皱了下,“你怎么总照顾不好自己。”
“总让我担心。”
萧厉霆的声音低沉性感,裹着叹息的磁性嗓音更是让人心神涤荡。
颜凉的脸红得不像话,“谢谢,我没事。”
她想推开萧厉霆却换来更紧的禁锢。
“萧厉霆,松开,不然我生气了!”
“颜凉,我们结婚吧,我会查清楚你爷爷死亡的真相,还你一个清白。”
颜凉正恼火着就被突如其来的告白砸晕了脑袋,她怔怔抬头看向萧厉霆,她刚刚绝对是幻听了吧?
“噗,宝贝,你这样是在邀吻吗?”
“不,你,唔!”
萧厉霆低笑着越靠越近,颜凉赶紧辩解,可接下来的话都被对方吞进了肚子里。这是第几次和萧厉霆接吻颜凉已经记不清楚了,但没有一次像这次这般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