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秋君笑的能力,别说在她身后站好几秒了,便是靠近她几米之外,她都能感觉到,哪里能让白歌乔从后面偷袭,夺了怀表去。
虽说这怀表原本就是白歌乔的,但是让人用这种方式要回去,秋君笑感觉十分挫败,简直就是狠狠的打了她的脸。
“还说呢,我是听着脚步声呢,轻的跟没有一样,还故意停在我后面不动,这贼头贼脑的样子,跟你简直如出一撤,我就以为是你的,哪里想到居然会是他。”
“你才贼头贼脑,明明是你的警惕性下降了,还把责任赖我身上,那一个大老爷们的脚步再轻,能有我两的脚步轻吗?”
秋君笑和左丘红雁从小就练习轻功,飞檐走壁,穿门越户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因此两人的脚步轻的便如同没有一般,别说白歌乔这个大男人,便是秋瑞娘和秋恩晴的脚步,都比不得她们,秋君笑又哪里能想到,身后的脚步声会是白歌乔呢。
“你不信我?行,那下回再碰着他的,我让你亲耳听听,听听看我有没有懵你,我告诉你,他绝对也是练过轻功的,不然脚步声不能够那么轻,比起你我可能差点,但是比起泉叔平妈,还有我大姐二姐来,那是一点不差。”
“真的假的,这么厉害,难道他也是?”
“我看十有八九有可能!”摸着下巴,秋君笑眼珠转转,脑子里又出现了那个清俊儒雅的面庞来。
“啧啧,真是世道大变啊,看起来这么一本正经的一个先生,居然是个偷儿,真是人心不古!”
“咳咳,雁儿啊,这话不是这么说的,咱两不也穿的一本正经的,还不是一样的,所以呢,即便是咱们盗门中人,那也不一定就是坏的啊,是不是,也可能是盗富济贫呢,我刚可摸过了,他身上一样值钱的物件都没有,口袋也拢共就装了几张毛票子,我都没好意思下手摸。”
“君笑,你该不是被他的美色给迷了眼吧,居然为一个外人说话,他能跟咱两一样吗?咱两虽然学了盗术,可那从来没偷过人钱财,严格来讲,按着专业领域来看,咱两其实算不得盗门中人。”她们的业务项目跟那些真正的偷儿其实还是大相径庭的。
听着左丘红雁这话,秋君笑睨了她一眼,冲着她拱拱手,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支翠玉簪子斜斜的插在发髻上,转身进了赌场里面。
这妞说起瞎话来,怕是能把她自己都说信了。
她是忘了自己个上船的任务是啥了吧,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说她两不是偷儿。
左丘泉在三楼的走廊里看到牧司扬从下面上来,也没进屋,而是反靠在栏杆的柱子上。
等到牧司扬上了三楼,没等左丘泉先开口打招呼,牧司扬倒是先问了一声:“瑞娘出去了?”
抱着竹竿点了点头,左丘泉应了一声,如鹰般的眸子紧紧的盯着牧司扬的面上,然后微微松了松表情,笑道:“在餐厅呢,要不要一起去啊?”
“切,不去,她跟那矮矬子吃饭,我去做什么,当灯泡,给那矮矬子打光啊。”
一摆手,牧司扬挠了挠头,将从白歌乔那盘剥来的长袍搭在栏杆上,然后也学着左丘泉的样子背靠在栏杆上,张开双臂撑在栏杆上,将一身紧绷的肌肉嘞的是线条分明,连长袍都遮不住那令人遐想的好身材。
听着牧司扬略带三分哀怨的话,左丘泉抿唇发笑,转头看着牧司扬,揶揄道:“你想什么呢,我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吃饭?这坐这没有中午饭吃啊。”
一般住三楼的人,都可以让侍者把饭菜送上来,不过今天秋瑞娘不在家房间吃饭,左丘泉便想逗逗牧司扬,带着他也去餐厅吃。
“……去!那矮矬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双贼眼一天天色眯眯的,笑的那么贱嗖,平妈一人跟着,指定看不住他,咱两都下去,就坐他们旁边吃,好好盯着他。”
明白了左丘泉的揶揄,牧司扬不但没恼,反正一狠心一跺脚,站直了身子,扯下长袍送进了房间,便准备下去。
与其在这瞎担心,还不如下去看着,起码也能让他知道那矮矬子到底有没有动手动脚,不然干站着乱想,反而这心情是越想越坏。
对于牧司扬的这个歪论,左丘泉不置可否,笑笑也没说什么,跟着牧司扬便准备下去。
刚走两步,眼睛无意一瞟,看到楼下的赌场内,秋君笑和左丘红雁两人在赌场里晃荡着,秋君笑的发髻上插着那根翠玉簪子。
那是他们之前约定好的,如果秋君笑要找他们,便戴着那根翠玉簪子在赌场里逛上一圈,左丘泉看到了,自然就会下去找她们。
不然的话,即便是面对面见着了,他们也权当是不认识对方。
“臭小子,一会吃了饭,去赌场里杀两把怎么样啊?”
“没钱,再说了,那洪家出千,去那杀两把,不是给洪家送钱么,还不如舞厅呢,那里还暖和,多好。”
关键的是,他的瑞娘吃了饭可是要去舞厅陪那个矮矬子跳舞呢,他不得去盯着点么。
谁有那个心思跟他一个糟老头去赌什么钱啊。
“得嘞,那舞厅可不适合我一个老头子去,要去啊,你自己个去,我反正不去,我就想去赌场里杀两把,那洪家要是有那本事在我眼皮子底下出千,那算是他们的本事,我输的心甘情愿!”
“行,那咱吃了饭,你去你的赌场,我去我的舞厅,咱各玩各的。”
餐厅在二楼,跟舞厅在对面的,一个在这头,一个在那头,两人下了楼,并排向餐厅去,这会陆陆续续已经也有不少人的客人往餐厅去,左丘泉状似无意的向楼下瞟去,正好左丘红雁也向上看来,眼神刚一碰上,便迅速分开。
左丘泉继续往餐厅去,而左丘红雁则带着秋君笑迅速退出了赌场里。
原本牧司扬是打算坐到秋瑞娘和诸葛瑜旁边的餐桌,可是等到两人到了餐厅以后,餐厅里已经就只剩下离他们最偏远的桌子了,看着那空桌,牧司扬恨的牙痒痒。
“泉叔,你说我要是给那桌两人一个小黄鱼的话,他们能把位置让给我吗?”
指着秋瑞娘旁边桌上的两人,牧司扬咬咬牙问到。
“你刚不说没钱吗?”
左丘泉没有正面回答牧司扬的话,而是反问了一句,然后带着牧司扬便去了那偏远的空位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