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左丘泉的话,秋瑞娘也低头沉思了起来。
片刻之后,秋瑞娘抬头看着左丘泉,道:“泉叔,会不会有一种可能,他们之所以没有回来,是因为他们要去办他们下船要办的事。
我们假设一下,原本他们下船是要办什么重要的事,但是还没来得及办便遇上了杀手,如今杀手解决了,他们便继续去办那事了,所以才会拖到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你说的不是没有可能,而且可能性非常大,只是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能让他们冒着这么大的危险去办呢?”
“重要的事?洪敬云已经是洪荣海钦定的接班人,比起前途的事来说,再重要的事,我觉得无非就是生死了,可是冒着生死下船去办的事,似乎又不可能是生死大事,这事有点说不通啊!”
暗自嘀咕了一句,秋瑞娘抬头看着左丘泉,不解的分析到。
“这事也没有说不通,如果这船上有让洪敬云害怕的人存在,对他的生命时刻构成了威胁,又恰好这甫城有能策应他,保护他的人,你说他会不会下船求救?”
左丘泉这么一说,秋瑞娘顿时就明白了,船在甫城要停上三天,这三天上上下下的,船上的乘客流动极大,如果洪敬云那些个兄弟们买了杀手在甫城这边等着上船杀,那洪敬云自然是要下船求援。
“是了,泉叔您这么说就对上了,就好比今天在茶馆碰见的那些人,假如洪敬云没有下船,他们一准会上船,毕竟这闻家的船,只要给钱买了票就能上。
眼下他没人可用,肯定要下船寻求帮助的,只是没想到他还没找到那个能帮助他的人,就遇到了杀手,如今杀手解决了,他自然还是要再去寻求保护。”
“对,应该就是这样,对了,你们今天买的布料怎么了?我听着好像有什么问题,出什么事了?”
在绸缎铺的时候,左丘泉一直在门口守卫着,也没注意店里什么情况,只是听她们说的只言片语的,晓得这里面有什么问题,但是具体什么问题左丘泉却是不知道。
“可别提了,那个杀千刀的畜生,老爷和夫人辛辛苦苦积攒下的生意,全让那个畜生毁了!”
听到左丘泉问起绸缎的事,平淑贤没等秋瑞娘开口,先骂了起来。
“到底怎么了啊?”难得听着平淑贤骂人,左丘泉倒是更好奇了。
“泉叔,咱家的绸缎是我外祖那边传过来的手艺,算是独一家的手艺,秋天赐害了阿爹阿娘,他也做不出咱家原来的绸缎了。
所以现在外面的卖的那些秋家的绸缎质量拿咱们原来的都差了许多,好端端的秋家口碑,都让那个畜生给毁了。”
“啊?是这样?嘶,不对啊,那布呢,我看看。”
听了秋瑞娘的解释,左丘泉拧眉思虑了一会,随后抬头向那绸缎看过去。
秋天赐害死秋彦堂老两口不过两月多,按着秋家向来的习惯,不可能是现做现卖的,即便是没有了秋老夫人的手艺,秋家的绸缎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差了下来。
不过秋瑞娘却是不知道左丘泉说的不对是什么,只跟着左丘泉身后,指着那些绸缎道:“都在这里了,泉叔您说不对,哪里不对,我看了那绸缎上秋家的标记,确实是从秋家出来的没错啊。”
“丫头,我问你,那畜生是何时害了你阿爹阿娘?”
到了近前,左丘泉拿起一匹绸缎问到。
“正月里,正月十五那日!”
“那我再问你,从江城到甫城运货的话要几日?”
“水路半月余,陆路十天,若是火车大抵三五天就可以了。”
“那我再问你,按着老爷的习惯咱们家的货物会可能没有存货吗?”
“应该不会,阿爹生意好,尤其是还要应付国外的这些需求,所以他有囤货的习惯!”
秋瑞娘回答到这里,突然心头一动,眸子一亮,接着道:“我明白了,泉叔您的意思是有人仿了我秋家的绸缎,但是他又仿不出来,正好我阿爹阿娘不在了。
他们得了这个借口,所以将责任和缘由推在了这上面,但是按着阿爹的习惯,短短一两个月的时间,秋天赐还不至于拿不出真正的秋家的绸缎来。”
“对了,就是这样,仿秋家的绸缎难,可是仿一个标记就没有那么难了,淑贤,去把我的那个放大镜拿过来!”
“你要放大镜做什么?”听着左丘泉的话,平淑贤有点纳闷,可脚步却已经往外面走去了。
等到她从左丘泉房间拿过放大镜,递给左丘泉的时候,平淑贤还又叨叨了一句:“死老头子,最近越来越神经兮兮的了。”
“平妈,您还记得我阿娘曾经说过的,咱们秋家的标记是用多少针缝制上去的吗?”
“嘶,我想起来了,九十九针,原本按着这个标记的大小,应该是正好用到一百针,可是为防有假冒的,所以夫人便故意只用九十九针,所以如果这个标记不是九十九,那定然是假的。”
“对,就是这样!”
之前在绸缎铺的时候,因为诸葛瑜的原因,搅的秋瑞娘也是有点乱了心神,倒是没注意这些,这会左丘泉一说,秋瑞娘也全都想了起来。
片刻之后,左丘泉将放大镜放到桌上,笑道:“假的!”
“还真是假的,呵呵,有趣了,只是不知道这假货到底是谁家卖给那家绸缎庄的呢?”
“这个容易,这样,晚上的晚饭淑贤陪你去,我去绸缎庄走一趟,等弄清楚了,我就在外面等着你们,你们注意安全!”
“放心吧泉叔,有红雁和君笑跟着,没事的!您也要多加小心,国内杂乱的情况,已经超出了咱们的预料之外了,咱们处处得要小心谨慎。”
“我没事,好了,你赶紧休息休息,晚上这饭,可没那么好吃!”
晚上秋瑞娘正在梳妆打扮的时候,房门突然让人敲响了。
平淑贤去开门,见是一个穿着武士服的男人捧着一个盒子站在了门口。
不由奇怪的问到:“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