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乔见秋君笑先走了过去,心里虽有点莫名其妙,却还是跟了过去。
对于这个才见第二面,不,准备的说应该是第三面的同行,白歌乔莫名有一种想要接近她,了解她的冲动和兴趣。
“你有事想要跟我说?”
轻轻的走到秋君笑的身后,白歌乔看着月光下的小女人,尽量的放柔了声音问到。
白日里鬼灵精怪的小女人,此刻在月光下,柔和的月光洒在她的精致的娇容上,映衬的她也跟着柔美娇弱了许多。
让人看上一眼,便要生出保护她的冲动,甚至连声音说大点,都怕会吓到她一样。
“白……歌乔?我没记错吧,对不起哈,刚刚在甫城的时候我可能有点误会你了,但是当时因为我姐妹在,所以……嗯,怎么说呢,这里面有一些特殊的原因所在。
所以当时你问我要照片,我……然后本来准备等在这里跟你解释一下的,可是等的太久了,我脑子犯轴了,就想要试试你的身手,所以……”
秋君笑的话没有完全说完,白歌乔已经笑到不行了,捂着鼻子,低着脑袋吭哧吭哧的笑着。
“了解,完全了解了,你跟你的那个姐妹有什么约定,嗯,可能是关于男人的约定,所以让你急于跟我撇清关系。
离开以后,你心里不安心,所以想要跟我解释一下,结果我回来的又太晚了,让你等急了,所以你心里有点小委屈了,想要排解一下,嗯,我这样理解是否正确呢?”
“……咳咳,差不多吧,不过也不全是,还有那什么,照片还你,之前顽劣心起,跟你开了个小玩笑,如今话说清了,也该物归原主了,哦对了,还有我希望你可以忘记竹妖这个名字,就当从来没有听过,好吗?”
对于晚上冲动说出竹妖两个字以后,秋君笑肠子都快悔青了。
她不知道白歌乔到底是什么人,虽然他跟牧司扬搅和在一起,而牧司扬又跟秋瑞娘她们在一起,表面上白歌乔应该不是个隐患,可到底是不了解他,为了她的计划,她觉得还是得来探探白歌乔的底。
借着月光,白歌乔见秋君笑从贴身的荷包里拿出自己的那张小照片,不由眸底暗了暗。
也不伸手去接,而是定定的看着秋君笑,看了好一会,随后道:“是因为怕我泄露了你竹妖的名字吗?”
“是,也不是吧!”
她等着他,是怕他泄露了竹妖的名字,她还他照片,是因为她想起了在国外时跟左丘红雁一起发的誓言,不报家仇,绝不谈儿女私情。
刚刚回了房间,左丘红雁还特地问了她这话,虽然左丘红雁不会去干涉她的私人感情问题,但是秋君笑觉得自己应该谨记誓言。
即便她对白歌乔只是看着顺眼,有那么一丢丢的好感,可那也是不行的。
她必须将这一丢丢的好感扼杀在摇篮里。
“既然不是,那便按着之前说好的来,行了,夜深了,君笑你也该回房休息了,晚安!”
直到转身离去,白歌乔也没有接过自己的照片。
秋君笑看着略显瘦弱,且有些落寞的背影,不由握起了拿着照片的手,定定的看着那个背影,直到白歌乔进了船舱,这才回过神来,将手里的照片抚平,重新放到了荷包里。
仰头看着头顶的月光,唇角忍不住露出一抹苦笑。
家仇未报,她阿爹阿娘尸骨未寒,她居然对一个只见过两三面的男人,生起了一点莫名的小情愫,当真是大不孝。
此刻船舱里的咖啡厅,左丘泉撑着黑色竹竿,腰杆挺直立在门口。
看着送至门口的诸葛瑜道:“稻田先生,晚上您说的这番话我会同小姐转达,但是至于小姐是否能原谅稻田先生,这个鄙人就不敢做保证了。”
“是是是!小治理解,管家先生能为小治传话,小治已经感激不尽了,不奢求小姐现在就能原谅小治,毕竟这里面的误会确实大了点,小治会耐心等待瑞娘小姐想通的时候。”
“好,那鄙人先告辞了,稻田先生留步!”
回到三楼,左丘泉没有直接回房间,而是先敲了秋瑞娘的房门。
虽然这会已经很晚了,可是今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左丘泉估摸着秋瑞娘和平淑贤一定也还没有睡,等着自己回去汇报。
果然,敲了门刚等了片刻,平淑贤便过来开了门,见是左丘泉在外面,忙让过身子让左丘泉进来。
左丘泉在进来之前,习惯性的又往外面看了看,满脸警惕的进了房间。
“怎么去了这么久?”
平淑贤在前头走着,微微转头问了一句。
已经半夜了,秋瑞娘本就着了那药,身子就有点不舒服,若不是有事,早该休息了。
可因着左丘泉跟诸葛瑜出去,所以便一直等到了现在。
“那个矮矬子慌了神,生怕断了瑞娘的这条线,所以拉着我掏心掏肺,这才耽搁到这么晚!”
“嘿你个老鬼,牧司扬那小子生的高大,叫那稻田做矮矬子也便罢了,你这小老头还没人家高呢,怎么也跟着叫上矮矬子了。”
听到左丘泉称呼诸葛瑜为矮矬子,平淑贤啐了一声,忍不住揶揄了一句。
“他生的再高,动机不纯,心思不善,他的人格便就是个矮矬子,所以我这么叫他,没什么毛病!”
“……”好嘛,她受教了,她一个妇道人家还是负责他们的后勤工作做好就行了,他们的世界她是搞不明白了。
“泉叔……”
见左丘泉进来,秋瑞娘掀被从床上下来,拿起一块狐皮披肩顺势披在肩头,跟着踱出了里间。
“现在感觉怎么样?”
“已经好多了,没什么反应,泉叔,他怎么说?”
“丫头,你上次杀的那个社长还真是个扎手的事,刚刚稻田告诉我那些忍者是那个社长的哥哥派来的,势要杀你为弟报仇!”
“呵,杀我,那么容易的事么?”拢了拢披肩,秋瑞娘双手抱在胸前冷笑!
“丫头,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事啊,你还真别托大,你晓得那社长的兄长是什么身份吗?”
“什么身份?难不成是倭国军方的高官?”